免的魂体被逼出来,盯着倒地昏死的太监,他愧疚捂脸。
兄弟,我对不住你。
看到太监突然倒地不起,身下还淌着猩红的血,陈公公再次尖着嗓子喊:“来人啊!”
殷戾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陈公公头皮发麻,赶紧对跑进来的侍卫道:“退下!”
侍卫们:“……”玩呢?
江免在一旁乐出声,突被一抹阴鸷的眸盯上,他侧头看去,却见殷戾的视线极快的扫过。
狗皇帝看得见他?
一步步挪过去,在离殷戾两步远的距离,江免停了下来,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殷戾恍若不觉,抬步朝殿外走去。
压下怀疑,江免正想跟过去继续刺杀,手腕处的铃铛突响,他脚步一顿,立马原地消失。
在冷宫外刚现身,泽泽就跑过来抱住他的腿,“免哥哥,我肚子好痛。”
江免眉头紧蹙,蹲下来看着他,“又乱吃什么了?”
“那个恶鬼好臭啊,我才啃了一半肚子就疼了。”
江免叹气,伸手覆上他肚子慢慢揉着,片刻后收手道:“再乱吃我可不管你了。”
泽泽忙拉着他的手讨好道:“免哥哥我错了,再不乱吃了。”
江免轻轻敲了敲他脑门,“别乱跑,我一会儿回来。”
“好。”
泽泽身世凄惨,也是厉鬼,江免初来皇宫时,泽泽还帮他打退过几个恶鬼,两人就这么相识起来。
安抚好泽泽,江免返回宫殿前,却没发现殷戾的身影。
转了一圈才知他去了御书房,那里阳气太重,江免没法靠近,只能等暴君出来再继续刺杀。
实在难等,江免往后宫飘去。
他饿了,得蹭饭。
暴君的后宫只有三个妃子,少得可怜不说,还全是奇葩。
一号妃子是个真饭桶,整天抱着饭桶埋头苦干,连睡觉都要抱着,偏人还不胖,气不气?
二号妃子精神上有点毛病,总说她自己是头奋斗的驴,经常咬豆子把牙给崩没了几颗。
三号妃子有阴阳眼,能看到鬼,还会点驭鬼术,无聊时就爱抓鬼来陪她玩牌,玩不赢时还喜欢耍赖,赖不过就脱衣服,直接给鬼整出心理阴影。
虽然这三个妃子行为上异于常人,但心理上难得的一致,都不喜欢暴君。
当然,暴君也不喜欢她们,从未踏足过后宫。
君与妃互不干涉。
和睦得过于不真实。
江免来到三号妃子房内,见她识趣的把香烛点上了,飘过去闻了闻。
三妃好奇的问他,“你今天杀死暴君没?”
江免摇头,“尚未。”
三妃嫌弃的瞟了他一眼,“白瞎你厉鬼的身份,连暴君都杀不死。”
“……”你行你来。
三妃把牌拿出来,“来来来,打会儿牌助助兴。”
“不了。”
江免想去看暴君出来没,却被她拦住。
“你陪不陪我打?”
看她这架势,江免条件反射的往后退。
见他这动作,三妃瞬间跟疯了一样撕扯身上的衣服,“死鬼,你陪我嘛,就打一次,一次就好嘛~”
要命。
看她要扑过来,江免抄起鞋底冲她砸去,“你这样是要被浸猪笼的。”
三妃被拍了个正着,惊叫一声倒地。
看到江免跑得贼快,她气急败坏的怒吼,“江免!你不是男人!”
我不是你是?
江免没再理她,闪现至殿外后,却见一抹刚死的幽魂飘在他面前。
幽魂回头看见他了,一脸惊恐的尖声惊叫,“啊!鬼鬼鬼……鬼啊!!”
看他想逃却不会飘,不住拿手往前刨时,江免:“……”
扭身穿进殿内,见有太监端着御膳往桌上送,江免连忙附身在太监身上。
信手一翻,一包药粉出现在他手里。
趁没人注意,他连忙将药粉撒进碗里。
这药粉无色无味,银针也试不出来,呵,暴君必死无疑!
只要一想到暴君中毒身亡的画面,江免就兴奋得身子直颤,瞥见指上有残余的药粉,他下意识将它舔进嘴里。
哎,不对……
他现在是附身在太监身体里的!
日。
额上开始冒虚汗,肚子也开始痛了,江免白着一张脸刚想出去吐出来,陈公公蓦地叫住他。
“陛下叫你过来!没眼力见的东西,不要命了是不是!”
谁?
江免没听清,正欲问,却被人拽着往前,双腿发软径直跪在地上。
不巧,正跪在暴君面前。
印入眼帘的,是一双暗黑色长靴,靴面绣着看不懂的梵文。
“吃。”
夹着冰渣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江免迷茫的抬头看去,却被陈公公厉声呵斥,“放肆!尔敢直视龙颜!”
江免怕再连累到这具身体,故作惊惧的磕头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陛下饶命。”
“吃。”
压低的声线又重复了一次。
正在江免不解时,陈公公将一个碗放在他面前。
嘶,有点眼熟……
等等,这碗不就是他撒了药粉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