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戾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终于有了变化。
看到江免吐了血,他眸里显现出几分慌乱,拔了剑快步过来,但在要靠近江免时又停住脚步。
江免的白袍上染了血,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时,似白雪点了红梅,美得惊心动魄。
听到动静,他微微侧头,带着星光的眸就这么静静地盯着殷戾看,眸底稍微敛了些许寒冰。
被骂了,又感受到宿主的心情很糟糕,系统委屈道:【这也不能全怪我嘛,我早就劝你弄死他的,你偏又心软下不去手,我被限制出不来,你……】
“不想同归于尽就闭嘴。”江免心力交瘁道。
系统立马噤声。
瞥见殷戾胸口的血还在往外冒,江免压下喉咙腥甜,挣扎着起身。
但刚起身就见殷戾往后退了一步。
看到他这动作,江免愣住,双手紧握成拳,思绪混乱。
刚有私心,原身的情绪徒然作祟,滔天恨意在他脑海内聚集,迫使他漆黑的瞳孔骤然转红。
为我江家报仇!
杀了他!杀了他!
你发过誓的!杀了他!!
心底不断有声音在叫嚣,江免出现了严重的耳鸣,头重脚轻令他身形踉跄了一下。心脏更是像被荆棘狠狠刺捆着,钻心的疼。
看他神色惨白,殷戾伸手想要触碰却又怕伤到他,正犹豫时,眼前白影一晃,江免原地消失不见。
“免免……”
殷戾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一连几天,殷戾都再未见到他。
朝堂上。
正中躺着几具尸体,是殷戾刚让人杀的。
最近的暴君格外凶戾,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
众大臣胆战心惊的低垂着头,不敢看暴君,鼻尖充斥的血腥味,令他们不寒而栗。
下一个会不会是他们?
由于胸口的伤还未好全,殷戾面色有些许病态,但不妨碍他懒。
姿态慵懒的躺在龙椅上,半垂的眸扫向堂中的尸体上,继而厌恶的抬手。
身侧的陈公公立即上前示意,门外有侍卫走进来将尸体拖走,几个太监拎着水桶过来将地上的血迹清扫干净。
很快,堂中又恢复如旧,只是堂上大臣们的心还高悬着,不敢落下。
“臣有事启奏。”
这时,魏王从大臣行列中走出,神态倨傲。
未等殷戾开口,便自顾说道:“漠北战乱不休,陛下神威,应亲率大军平乱。”
殷戾双眸微眯,眼中迸出冷戾寒意,宛若利刃。
轻轻扫视堂下,所及之处,众大臣们从内心深处生出莫名的恐惧,周身难以自控地战栗着。与此同时,对魏王不惧生死的莽撞感到憎恶。
这该死的魏王,你不想活我们可还想活!
殷戾突然笑了。
低沉磁性的笑声传荡在殿内,却如恶鬼索命般令众大臣毛骨悚然,两排的大臣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唯有魏王还站着,显得分外突兀。
“王叔这般忧心,既如此,朕便派你前去平乱。”
魏王大惊失色,正欲拒绝,身后蓦地出现几个影卫捂住他嘴将他拖了出去。
“还有事?”殷戾淡淡问。
众大臣跪伏在地,连大气不敢喘,更别提有事。
见此,陈公公尖着嗓子喊,“退朝。”
待暴君终于走后,众大臣劫后余生的缓缓吐出一口气。
官不好当啊。
天天担心会葬身于此。
晚间,寝殿内。
消失许久的江免出现后,却是坐在房梁上发呆。
老攻是仇人,而他之前又刺了他一剑。
狗血虐恋,外加原身情绪作祟,折磨得他神思恍惚。
烦啊。
该怎么办才好?
瓷杯碰撞的清脆声音响起,江免歪头往下看,见殷戾连茶杯都端不稳,眉头紧蹙。
伤得那么重?
刚飘下去,江免就见殷戾身后冒出来一个恶鬼。
恶鬼也发现了江免,呲牙咧嘴的威胁他不要多管闲事。
哎哟,我这暴脾气。
江免拿出长剑抗在肩上,过于用力,剑扎在脖子上,费力将剑拔出来,却见恶鬼要伤殷戾。
“等等,你讲不讲武德?”
恶鬼张着血盆大口看向他,神色狰狞。
“来,你先跟我打,打赢了再杀他,我绝对不插手。”
恶鬼被他烦到了,张牙舞爪的冲他抓去。
“等等!”
“又他妈干什么?”恶鬼不耐烦了。
“打架前咱得有礼貌,鞠个躬表示友好?”
破事一大堆,恶鬼匆忙鞠躬,不料刚弯腰就被他弹了个脑瓜崩。
“?”
意识到被耍了,恶鬼愤怒的张着利爪想要撕碎他。
江免左躲右躲,边躲边跟他讲道理,“咱恶鬼得讲究武德,不讲武德的鬼不是好鬼。”
“啊!我要杀了你!!”
“不想听武德?”江免伸手抵在他脑门上,看他想抓自己又抓不到,只能气急败坏的怒吼,笑了,“这样吧,换一个,我给你背道德经,好不好?”
见他干瞪着自己不说话,江免当他是默认,咳了几声润润嗓子后,开始背,“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恶鬼打不过江免,偏又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的被他挟制着听了半个时辰的道德经。
才念了四分之一,江免就见恶鬼口吐白沫。
“哎,大兄弟,你要坚持住啊,我这还没背完呢。”
恶鬼一听,直接躺地上抽搐不止。
江免哑然,“不是,有这么恐怖么。”
瞥见他没穿鞋,江免摇头晃脑的又开始碎碎念,“你这样就不对了,做人时要保暖,做鬼了更应该要注意啊,光着脚是会宫寒的,以后不利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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