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来到一处诺大的修炼场,屠窦不悦的抬了抬下巴示意,“哝,就是那个女人。”
依言看去,江免才知他口中的小妖精是谁。
掌门的女儿——玉觅。
三年前,玉觅因病被掌门送往秘谷治病,不知何时回来的,一回来就粘在楼缚身边,光看那粘糊劲就不难猜出她对楼缚的感情。
而楼缚因是掌门亲传弟子,又与玉觅朝夕相处的,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会结为道侣。
那么,原身包括他对楼缚的纠缠,倒像是小三行为了?
江免微垂眼皮,掩饰眸里的情绪。
“你不是喜欢缚哥哥吗,看到那个小妖精你不生气?”屠窦见他不为所动,急道。
江免淡淡道:“不喜欢他了,他跟谁在一起与我无关。”
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却被屠窦死死拽住并往前拖,“不行,我们不能当逃兵,我们要让那个小妖精知道,我们才是正宫!”
“……”
弟子们看到江免出现时,皆窃窃私语起来。
不外乎讥讽他言而无信,又恬不知耻的开始纠缠楼师兄了。
楼缚手里还握着牧寒剑,牧寒剑一见江免来,剑身激动的嗡嗡直颤。
不一会儿,青棪不召而出。
当青棪出现后,众弟子都震惊了。
“江免这个废物怎么会有青棪!”
“就是,就是,青棪竟认他为主,怕是被胁迫的吧!”
“暴殄天物啊,他不配拥有青棪。”
“……”
刺耳的奚落声不绝于耳,江免抬眼看过去,红唇微动正要说话,屠窦突然挡在他面前冲那群人骂道:“他不配你们配?你们配几把?”
“我警告你们,他现在是我朋友,你们若敢骂他就是骂我,我可不是好惹的,要骂架我奉陪,要打架就找他。”
江免又被屠窦推了出来。
“……”并不想跟你做朋友,谢谢。
众弟子讥讽的看着这两人,一个修为都没有,一个修为低得如同废物,还敢来叫嚣?笑死。
弟子们宛若看垃圾的眼神令江免十分不爽,将青棪握在手中,他盯向最先说话的弟子,“说我不配拥有青棪,那我给你,前提是,你得有本事接住它。”
话落,他随意的将青棪丢了出去。
那弟子欣喜若狂,刚要伸手接住,但手还未碰到青棪,就被一股极强的内力震飞至三米开外,重重的摔在地上后,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看见这一幕,众弟子大惊失色。
江免不是废物吗?
为什么会有如此强悍的内力?!
无视弟子们诧异的眼神,江免将青棪握在手里,漫不经心道:“还有谁想要?”
震昏的弟子还奄奄一息的躺在不远处,这谁敢要?
众弟子面面相觑,都没人说话。
一时间,场内寂然无声,静得有些诡异。
“江免,你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敢伤内门弟子,我看你是在找死!”
寂静之余,尖锐的怒喝声就显得分外突兀。
江免抬眸看过去,懒洋洋道:“怎么,你们骂我可以,我还击就不行,是何道理?”
一看小妖精说话,屠窦忙帮着江免道:“是啊是啊,就许你们欺负人,不许我们报复?呸,好歹也是个姑娘,如此不讲道理跟泼妇有何区别?”
“你……”玉觅怒指着他,“你算哪根葱!”
“我可是缚哥哥的亲人,你又是哪根葱,哦忘了,你连葱都不算!”
“你……你……”玉觅气得不轻,紧接着,她捂住胸口面露痛色的冲楼缚的方向软倒。
楼缚接住她,漠然的扫了屠窦一眼。
屠窦瑟缩了一下,低头装无辜。
察觉那漠然的视线也扫向自己,江免掀起眼皮冷淡的看过去。
这次却是楼缚先移开眼。
嗤笑一声,江免攥紧青棪转身便走。
几日后,大会如期举行。
抽完签看了一眼,是下午的五号擂台。
无所事事,江免便去看弟子们比武。
屠窦找到他时,见他端着饭,便好奇问:“你作何端着饭看着他们?”
“下饭。”
“何为下饭?”
“别问我。”
“为什么?”
“不想搭理你。”
屠窦蹲在他旁边,嘟着嘴道:“我们不是朋友吗?再说了,我也帮你了。”
“不需要。”
“你这人真无情。”
“谢谢。”
“……”
见他还不走,江免扒拉完饭道:“去缠你缚哥哥,别缠着我。”
“他忙,我又只认识你。”
江免无语。
临到下午,到他上擂台了。
比武时,擂台外会形成结界,唯有人倒地才会打开,而比武讲究点到为止,不能重伤了同门。
可当江免看到与他对打的是玉觅时,他就知今天定要受点伤了。
他才练气期的修为,根本打不过筑基期。
若用其他法子,肯定会被敏锐的长老们发现端倪,从而怀疑他的真实身份。
又因玉觅是掌门女儿,若他以内力伤了她,必是逃不过掌门的惩罚。
本来以为对打的是普通弟子,他就可以糊弄过去,没曾想来的是最棘手的那一个。
难搞哦。
江免甚至怀疑玉觅是故意的。
仗着特殊身份来揍他出气,还笃定了他不敢伤她。
啧。
就很烦。
玉觅上台后,结界立起。
因玉觅是掌门女儿,又因江免这个废物知名度高,弟子们全围在擂台周围,兴致勃勃的看好戏。
掌门以及各个长老、峰主也坐在上首看着擂台处,隔得远,江免看不清他们的神色。
看不清也无所谓,终归都是看热闹的。
正要收回视线,江免发现楼缚竟也在观望。
那目光……肯定不是看他的。
自嘲一笑,江免看向对面的玉觅。
待钟声一响,玉觅手持长剑冷笑着冲他袭来,嘴唇微动,无声的说了一句话。
——废物,你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