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散闲保无声的说了三个字:对不住。
今日之事必不会善了了。
帮我照顾好师尊。
师尊出关后若听闻此事,怕是要气死。
多年宠爱的徒儿却是魔,江免都能想象到他跳脚的画面了。
低低的笑了一声后,江免秒收笑容,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微拧剑柄,剑身骤然发出森然白光,剑气袭人,天地之间,油然而生起一抹阴戾肃杀之意。
他独立于一处,衣袂飘飘白如霜,头上的束带悄然断裂,墨发随风飘荡,有几缕发丝调皮的拂过他绝美的脸庞,美得令人窒息。
美却带刺。
还是能让人致命的毒刺。
势不可挡的剑气犹如洪水猛兽,顷刻间向四周掠去,一剑之威,危及三米之内。
凄厉的嚎叫声四起,刚才还叫嚣着杀了江免的弟子们皆被剑气拦腰斩去,衣衫尽破,皮肉外翻,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玉掌门快速抱着玉觅躲过,惊疑不定的看向江免。
这小子为何有如此恐怖的剑气?!
四周之人逃的逃,伤的伤,擂台周围迅速空了,唯台上还站着两人。
江免红色的瞳孔盯着楼缚,唇角微扯,猛然提剑欺身而上。
牧寒剑与青棪剑本是一对,可今日却得争锋相对。
楼缚提剑挡了一回,当听到剑身发出哀鸣后,便不再挡了。
发现他只守不攻,江免冷笑一声,拔剑刺去。
楼缚足尖轻点,徒手握住剑飞身往后退,当站定时,握着剑的掌心不断往下滴血。
江免的红瞳在看到鲜红的血时,更显妖艳,忽而将剑收回,他抬掌直冲楼缚面门。
衣袂翩飞,一白一黑两抹人影在台上打得难舍难分,剑气四厉,真气乱涌。
两人打着打着就往凛渊打去,众人忙跟了过去。
可当众人赶到时,就看到楼缚一掌将江免打入凛渊。
“小师弟!!”
散闲保想冲上去救江免,被蹉跎峰的弟子死死拉住。
“大师兄你冷静点,那可是凛渊,掉下去必死无疑。”
“放开我!放开我!!放我去救小师弟啊!”
无法挣脱,散闲保冲楼缚撕心裂肺的吼,“楼缚!你为何如此歹毒!你该死,你该死啊!你还我小师弟!你还我小师弟,啊!!”
极其绝望的恸哭声划破天际,惊动了本该闭关的帘绯。
白影掠过,帘绯强忍体内不适匆忙赶来,当看到散闲保哭成了泪人,他心里一沉,环顾四周着急问出声,“你小师弟呢?”
“师尊,师尊,快救小师弟,他被楼缚打下凛渊了!”
一听这话,帘绯眼前一黑,气急攻心的吐出一口血。
踉跄着跑到凛渊口往下看,无尽的黑洞宛若猛兽巨口,将一切吞噬殆尽。
此时再下去救,根本来不及了。
帘绯慌忙掐诀查探江免的长命灯,当发现灯火唯有一息残存后,顿时如遭雷击,捂住胸口又吐了一口血。
平日里清风玉朗的帘绯真人,此时却脸色惨白,狼狈不堪,如同霜打茄子,一下子颓靡下来。
红着眼瞪向楼缚,帘绯怒火冲天,一掌冲他打去。
楼缚不挡不避,硬生生挨了他一掌,身子被震飞撞在树上将树都撞得晃动不止。
玉掌门护徒心切,忙上前解释,可帘绯已陷入癫狂,根本听不进去。
闭眼掐诀,回看事发前的一幕幕,当知晓来龙去脉后,他指尖微曲,瞬时便将玉觅吸在手中。
看到女儿被他掐住脖子,玉掌门脸色难看,“帘绯,不关觅儿的事,你……”
“你闭嘴!”
帘绯收紧手上力道,眼尾泛红冷冷的环视一圈,讥讽的笑出声,“全是道貌岸然之辈,趁我闭关,不分青红皂白就欺负我徒儿,真当我蹉跎峰无人了?”
“帘绯,江免入魔是事实。”
“那又如何!”
望着在手中垂死挣扎的玉觅,帘绯厌恶道:“免儿本性纯良,从未干过伤天害理之事,被你们这群人渣随口污蔑贯上恶人的名头,又打着为民除害的正义欺他伤他,虚伪至极,全是伪君子!”
怕被掐死,玉觅恐惧的想求救,可话未出口,一股钻心的痛意遍布全身,寒意似浸到了骨子里,令玉觅猛地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见帘绯憎恶的将昏死的玉觅丢在地上,玉掌门忙上前抱起女儿,待觉不对后,惊了,“你竟废了她的修为!”
“你该庆幸我没杀了她。”帘绯冷漠的盯着他。
与他那双泛红的眸子对上,玉掌门闪躲着移开视线。
竟不追责?
弟子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几分微妙感。
这时,帘绯转头看向楼缚。
玉掌门却异常紧张楼缚,连忙出声道:“不可!”
边说还边冲楼缚使眼色。
见此,楼缚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可帘绯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抬步上前刚想取他性命,身子却被玉掌门死死抱住。
身后是何动静,楼缚都没再管,伸手在胸口点了几下将翻涌的血意压制住后,飞身消失在原地。
玄境洞内。
确认身后无人跟来,楼缚下了一道结界,抱着一人轻抬脚步朝洞内走去。
将昏迷的人儿轻放在铺满绒毯的床塌之上,楼缚扯过早就备好的玄链,捧起昏沉之人的脚踝,将玄链锁在那白皙纤嫩的脚踝上。
连玉足都如此勾人,楼缚眸色暗沉,难以克制的低头亲了亲。
这回,你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