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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下方的喊杀声,帘绯也顾不上江免了,飞身站在石柱上,盯着为首的玉掌门。
玉掌门看到他安然无恙,放下心来问:“缚儿呢?”
“死了。”
“……”
玉掌门:“他长命灯未熄灭,怎地……”
“那你还问?”帘绯不耐烦的打断他。
“……”
“帘绯,到我这里来。”
“不去。”
“帘绯,你不能与魔物为伍。”
帘绯召出剑,冷声道:“关你屁事,要打就打,废什么话。”
玉掌门皱眉,“我不跟你打。”
“你既然能带着这帮人上来,早知会有这个结果,装什么君子,虚伪至极。”
“……”
这时,见楼缚完好无损的出现,玉掌门欣喜道:“缚儿,快过来。”
楼缚站在江免身旁没理他。
玉掌门以为他没听清,提高音量喊:“缚儿,快……”
“我不认识你。”楼缚径直打断他。
闻言,玉掌门脸色难看,怒视着江免,“你对他做了什么!欺人太甚!”
江免轻笑出声,意味深长的看向楼缚,“真不认识他?”
楼缚满心满眼全是心上人,想也不想道:“不认识。”
有意思。
越想越气,玉掌门脸色难看的飞身而至,帘绯拔剑迎了上去。
因是帘绯,玉掌门只守不攻,很快就被他一掌打飞。
看到这一幕,江免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
这时,不知帘绯对玉掌门说了什么,只见玉掌门脸色煞白,踉跄着险先摔倒,而看向帘绯的目光里,饱含悲戚。
仅仅半刻钟,他便颓废的垮着背,凄凉的转身离开。连他最疼爱的徒儿也不管了。
这场仗打得突然,停得也突然。
等帘绯回来,江免问他,“师尊与他说了什么?”
帘绯:“陈年旧事,小孩子别瞎打听。”
“……”
扫了眼楼缚,帘绯问江免,“你不是说把他扔了?”
江免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出了点小事故,扔不掉了。”
“你就是心软!不长记性!以后有你好受的。”
帘绯被气走了。
江免忍着腿软追了过去。
坂离看向楼缚,“你不跟着去?”
“怕被砍。”
“……”
夜晚。
江免躺在榻上眯着眼盯着跪着的楼缚,问:“你跪什么?”
楼缚:“我惹娘子生气了。”
江免抿了抿唇,“不关你的事,是我……”
“娘子是天,娘子是地,娘子的话不能当放屁,娘子永远没有错,要错全是我的错。”
“……”
“怕娘子打我手疼,骂我嘴疼还费口水,我自觉跪着不让娘子费心费力,娘子什么时候消气了我什么时候再起来。”
“……”
这狗男人被人夺舍了?
觉悟得让人不习惯。
江免审视着他,满心狐疑。
楼缚老实跪着,任由他打量。
困意来袭,江免懒得再看他,打了个哈欠后,懒洋洋的翻了个身。
楼缚盯着他的背影,目光肆意的凝在他下半身。
忆起前几日的美妙,楼缚眸色晦暗,意犹未尽的吞咽了一下。
……
“你觉没觉得,楼缚是在装失忆?”
坂离正在熬药,听他这么说后扭头看过去,“怎么说?”
“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那只是你感觉,你得拿出证据来。”
“证据?”江免大爷似的躺在懒椅上,皱眉思索,“没证据,只凭我直觉。”
“你偷偷跟踪他一回,他不说了么,他只记得你,其余的都不记得了,若他与以前相识的人见面并说了些什么,那定是装失忆。”
也是。
说起这个,江免突然发现今日楼缚没粘着他。
操,有诈。
火急火燎的寻了过去,等找到楼缚时,他却在灶房内做菜。
听到身后的动静,楼缚转身看过去,笑道:“娘子,我做了你爱吃的菜,过来看看。”
江免眉头微挑,走过去扫了一眼,好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已然做好。
压下心中狐疑,江免拿起筷子尝了尝,待觉味道不错后,刚要夸他,突见他手背上有几个大水泡。
“你手背……”
楼缚快速将手藏在身后,漫不经心道:“不小心烫到的,没事。”
江免睫毛轻颤,望着他许久不知该说什么。
楼缚:“这里烟大,娘子先出去,一会儿我给你端来。”
被他哄着离开,江免站在灶房外心情复杂。
真的错怪他了?
江免再次看向灶房里。
楼缚因忘了修为,此刻正手忙脚乱的将熄灭的火重新点燃,不懂技巧,被扑面而来的浓烟呛得直咳嗽。
江免眸色微闪,转身离开。
他以为真是自己感觉错了,还心生了几分愧疚,但在几日后撞见楼缚与锘米梵见面,并互换了什么东西后,直接给他气笑了。
夜黑风高杀人夜。
坂离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揉着眼出去寻了一圈才找到声源处。
看到江免在埋楼缚,坂离一脸震惊,结巴道:“你你……你俩大半夜不睡觉,又闹什么呢?”
江免指着坑里因被定住动弹不得的楼缚,冲坂离解释道:“他说他冷,我想着给他盖点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