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唇上也沾到了些,江免连忙远离他。
故意的?
莫名其妙。
江免不理他了,转身去跟棠源抢肉吃。
见此,席郁的脸色更冷了。
夜幕降临。
席郁又做梦了。
各种零碎画面如昙花一现,在他脑海里迅速闪过,可有一幕停留的时间较长。
梦里,他一袭黑衣作古人打扮,抱着一个白衣男子撕心裂肺的哭着,心痛到无法呼吸。
“席郁,席郁醒醒。”
江免皱眉蹲在席郁面前,见他双眼紧闭,眼角不住往下掉泪,忙出声试图叫醒他,可叫了半天叫不醒,江免便伸手摇他,“席郁醒醒。”
“娘子……”
突听他这哽咽的呓语,江免目露诧异。
“统哥,楼缚是不是夺他舍了?”
【夺个屁,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啥意思,是他有楼缚的记忆,还是说有所有人的记忆?”
【不确定。】
“要你何用。”
【……】
眼看席郁深陷悲痛难以自拔,江免加大力度晃醒他。
“席郁!”
这声呼喊直击灵魂深处,将陷入深渊的席郁拉了回来,猛然惊醒,他还未从极度悲伤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又看到眼前的人儿时,想也不想的将人抱进怀里,全身止不住的在发抖。
“嘶……”
搂在自己腰间的手格外紧,力度之大,险先让江免背过气去。
“松松松点,老腰都要断了。”
“哎哟喂,大半夜的,你俩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棠源被吵醒,睁眼看向他们。
闻言,席郁眸里渐渐恢复清明,彻底清醒时,他立马松开江免,起身朝暗处走去。
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江免揉着腰眼神复杂。
“你俩咋回事,席郁为什么抱你?”棠源走过来小声问道。
“都说了他暗恋我,你还不信。”
“……”
照席郁这一系列的反常行为,棠源不信都得信了。
次日。
在寻路途中,江免就觉席郁一直在盯着他,正要扭头盯回去时,他突觉这个地段不对劲。
“等等,你们别再往前走了。”
“为什么?”
“前面有沼泽,你……”
“笑死,”之前被江免伤到的男人嗤笑出声,“你当我好糊弄呢,这破森林哪有什么沼泽,再说了,这地这么硬怎么可能是沼泽。”
江免双手抱胸,轻抬下巴示意,“不信就继续走呗,我又不拦着你。”
见周围几人都没一个敢上的,男人暗骂了一句怂货,抬脚就朝前方走去。
走了还不算,他还跳起来跺几脚,边跺边得意的冲众人笑道:“看吧,没事,那臭小子就是故意……”
话没说完,男人身体骤然踉跄了一下,随即,脚下本还坚硬的泥土乍然变得松软,霎那间便变成了沼泽之地。
“啊啊,救我,救我!”
男人的脚陷入淤泥中拔不出来,越挣扎下陷得越快。
最靠近他的一个胖子想伸手拉他,但男人为了活命,死死的拽住胖子,险先将胖子也拽下来。
“妈的,老子好心救你,你却要老子给你陪葬!去你妈的,死快点!”
胖子狠踹他一脚,狼狈的滚了一圈爬到安全区域,实在气不过,他捡起木棍将男人戳倒。
“我错了,我错了,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胖子吃过亏了哪能再信他,吐了一下口水后扭头就走。
其余人则冷眼旁观,没有一人肯伸出援助之手。
江免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将一块稍微大一点的木板踢到他面前,“自求多福。”
见他们说走就走,男人恐慌道:“你们不能走,救救我啊!!”
救屁。
都是从监狱里流放过来的,能有几个是好人。
再者,老子没跟你算账,还丢给你一块木板就算不错的了。
八人如今只剩六人。
棠源悄无声息的来到江免身旁,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他,“你好像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
江免神色微滞,继而吊儿郎当道:“不存在熟悉与否,主要是我地理好。”
“是吗,那哪边是东?”
“我只知道西北边。”
“为什么?”
“因为我经常喝那边的风。”
“……”
因沼泽一事,其余的人都下意识的跟着江免走。
席郁沉默寡言,一直当隐形人,此时走在人群最后面,漆黑的瞳孔望向江免的背影,眸里的异色令人捉摸不透。
晚上。
几人选择休息的地方不太好,到处都是蚊子。
没法睡,又尿急,江免烦躁的跑去无人处尿尿。
黑漆漆的,蚊子在他大兄弟上叮了一个包他都不知道,抖了抖大兄弟正准备放回去时,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趁着月光打量大兄弟,眼见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江免吓坏了。
这一吓泪水再次失禁,他迅速穿好裤子跑回去,拉着席郁来到暗处后,一把拽掉裤子指着某处。
边哭边着急道:“快帮我看看,我大兄弟是不是长肿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