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慎微微前倾贴近他,未扎的墨发轻垂而下,有风吹来,将他的发吹向江免。
有股淡淡的发香充斥在鼻尖,脸上微痒,江免搓了搓脸,抬手推开他,“香水有毒。”
眉头微扬,靳慎站直身看着他。
“啊……”
仓库里的山曜突然惨叫了一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江免转身正要进去,手腕猛被靳慎攥紧。
“就这么担心他?”
男人的声线压得很低,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江免回道:“他是我哥的朋友,若出了事,我不好跟我哥交代。”
听他这解释,靳慎双眸微眯,沉默片刻方才松开他的手放任他进去。
江免进了仓库,却发现山曜根本没事。
“你没事惨叫什么?”
山曜还没说话,举着刀的小弟鄙夷道:“妈蛋,我还没砍下去他就叫了,倒把老子吓一哆嗦。”
“……”
这时,靳慎走进来散漫道:“放了。”
放了?
小弟们皆感到震惊。
能从靳慎手里安然无恙走脱的人,寥寥无几。
震惊完,他们又瞟向江免,料想是因为此人了。
不敢有任何质疑,小弟们快速松开对山曜的禁锢。
等江免靠过来时,山曜故作虚弱的咳了一声,踉跄着正要往他身上倒时,忽然见他蹲下系鞋带。
太过于突然,让山曜忘了反应,身体失了平衡又没有支撑点,令他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听到身后的动静,江免起身看去,“哦哟,怎么平地都能摔?”
山曜吐掉嘴里的灰尘,一脸菜色。
看到江免没去扶他,靳慎满意的挑了挑眉。
夜已深,江免带着山曜离开仓库后往酒店赶,从车上到下车,山曜一直哼哼唧唧的。
“我要报警。”
“你报警没用。”
“为什么?”
“你去查查靳慎的背景就知道了。”
山曜脸色难看,“那就这么算了?”
江免自顾自走在前面,双手插兜冷淡道:“你斗不过他。”
山曜压下阴暗的念头,抬步跟上他虚弱道:“免免,我的手好痛……”
想起他的手脱臼了,江免停下脚步,伸手抓着他的手腕,瞬间帮他复位。
“嘶……”山曜疼得额上冒冷汗,“免免,为什么我觉得比刚才更痛了?”
那肯定是因为我故意的。
江免冲他甜甜一笑,“过几天就好了,我先走了。”
说完不顾他的呼喊大步离开。
星期天。
闻到厨房里的菜香时,江免还以为是在做梦,迷迷糊糊的睁眼,发觉不是梦后,他顿时清醒了。
这屋里就他一人,哪来的菜香?
怕是小偷,他忙掀开被子下床去查看,可等来到厨房,他才发现是靳慎这个深井冰。
“你怎么进来的?”
“遁地。”
牛逼啊。
江免双手抱胸,“这么厉害不去耕地可惜了。”
“……”
看着他穿着围裙手举锅铲的样子,江免道:“未经允许私自入内,你这行为跟小偷有何区别?”
靳慎未答反道:“快去洗漱,菜马上就做好了。”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转身进了厨房继续炒菜。
江免皱眉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后,抬脚朝洗手间走去。
洗漱好出来,靳慎正将四菜一汤端上桌。
“你得知足,要知道从来都是别人伺候我,伺候别人这种事,我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啧。
像他这么壮的“大姑娘”,江免也是头一回见。
靳慎道:“菜做的还行,就是饭没煮熟,还是生的。”
“你不放米就不会生。”
“……”
那还煮什么,煮寂寞?
靳慎眼含笑意,“坐过来吃饭。”
说完见他仍坐在椅子上不动弹,靳慎伸出手指博取同情道:“瞧瞧,为了给你做顿饭,手被割伤流了好多血。”
江免:“刀没事吧?”
“……”
靳慎气笑了,“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歪?”
“还行。”
“还行?”靳慎走过去捏着他下巴,“我是因你而伤,你就说该怎么办吧。”
江免:“以我专业的医学知识来看,只能切除子宫肌瘤才能护住你的手了。”
“……”
手跟子宫肌瘤有什么联系?
再者,他一个男的会长那玩意?
靳慎盯了他片刻,意味不明道:“那等我长出来了,你可得仔细的帮我切除。”
“……”
正相顾无言,靳慎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等靳慎去一旁接听,江免本想在脑海里问系统一些事的,突觉感应不到系统了。
消失了?
奇怪。
周一。
中午十二点。
江免准备去吃饭,护士匆匆来报。
“江医生,202病房的那个老人家又在闹了。”
江免将胸牌带好,问:“闹什么?”
“才做好手术就想下床走动,怎么劝都不听。”
江免跟她朝病房走去,还没进病房就听到里面的吵嚷声。
走进去后,就见一个大爷被他的子女按住,边按边劝,可老人蛮横不讲道理,骂完子女又骂医生。
江免扫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杂志封面,挑眉道:“大爷,有黑丝。”
大爷瞬间安静下来,扭头紧盯他,“哪里?”
护士:“……”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