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哥不就在他身后吗,为什么还要发消息。
待看清消息的内容后,小于更懵了。
哄猫?
小于看向暴躁的小祖宗,瞬间悟了。
可让他惊悚的是,醉哥竟然知道哄人了,但却是哄一只猫。
妈呀。
醉哥是不是中邪了?
“笃笃”的声音响起,小于快速回头,看到时醉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轻轻敲着椅子扶手。
动作间透着不耐烦。
寒意涌上心头,小于赶紧打字回消息。
——醉哥,哄猫的话,给它吃的应该能哄好。
时醉瞧了一眼,微微挑眉。
*
面前莫名其妙的多了几块糖醋排骨,江免不解的看向时醉,时醉却没看他,化好妆后就朝前方走去。
啧。
不吃白不吃。
江免边吃排骨边看时醉拍戏。
小于在一旁看得心惊,想着一只猫怎么吃个排骨还跟人似的,还知道自己拿纸擦嘴。
成精了吧?
这时,时醉拍完戏了,正站在一处做道具用的书架旁,江免眼尖的发现书架上还放着有铁球,此时正在往下滚。
而时醉刚好就站在下边,若砸到头……
“快闪开!”江免边对时醉喊边朝他跑过去。
恰逢导演举着喇叭在骂工作人员,刺耳的声响将江免的声音完美盖过。
时醉看到布偶猫朝自己奔来,以为他要抱抱,顿了几秒才“勉为其难”的弯腰想将他抱进怀里,然而就在这时,变故横生。
随着书架倾倒,铁球极速往下坠落。
时醉也听到了动静,侧头看去,先见书架要朝自己砸下来,紧接着才看到那颗能砸伤人头骨的铁球。
留给他躲闪的时间太短了。
但就在这时,一道小小的身影飞快跳跃而起,用自己的身体狠狠朝铁球撞去。
霎那间,时醉瞳孔急剧收缩。
痛苦的喵叫声伴随着其他人的尖叫声同时响起,一时间,众人惊恐万状的齐齐朝时醉奔来。
没人去关注那只猫。
除了时醉。
被书架砸伤他也不管,快速推开压在身上的书架后,他急忙朝摔在地上的布偶猫跑去。
脚步凌乱,是前所未有的慌张。
江免觉得自己又要死了。
熟悉的眩晕感将他卷入黑暗中,闭眼前,他在想他的排骨还没吃完。
察觉布偶猫没了呼吸后,时醉抱着他的手在轻微颤抖,身体也僵住。
将外界的一切屏蔽,他眼里只有布偶猫。
“枕……精?”
布偶猫久久未回应他。
想到些什么,时醉像个疯子似的抱着布偶猫跑出剧组,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并出了车祸,却依旧开着被撞得冒烟的车赶回家。
他跟上次一样,像个深井冰一般逮着家具问了个遍,连马桶盖也没错过,可熟悉的人声再未响起。
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过去了。
那道陪着他度过好几个煎熬夜晚的声音,真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时醉觉得那人再也不会回来了,失去的恐慌感将他的思绪拉回多年前,父母车祸去世时……
不,他不能再失去。
不管那人是鬼是妖,他也要将他找回来。
锁在家里,让他再也无法离开自己!
时醉身上的戾气与日俱增,极端又偏执的到处寻找着。
整个y市几乎都被他翻了个遍,可仍然是什么都没找到。
时醉疯了。
这是众人看到时醉后统一的念头。
据说他为了找他心头的白月光,将y市搅得天翻地覆。
人更是变得乖戾又暴虐,害人不浅的同时也经常疯得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真是个疯子。
*
“这江家的小儿子都躺两个月了,怎么还不醒?”
“不知道啊,不过他长得好好看啊,那张脸真的俊美,比电视里的明星还要帅,只是可惜了……”
“是挺可惜的,患了先天性心脏病,一小点波折就会要命,跟朵娇花似的。”
“他也是咱们医院的常客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要昏迷这么久。”
“唉,不清楚。”
窃窃私语声不时传来,一道白光闪过,江免艰难的睁开了眼。
突被窗外的强光照射,他下意识闭上眼,缓了片刻,在他想重新睁眼时,交谈声由远及近。
“江免这个花瓶还没醒呢。”
陌生的声音响起,江免没搞清楚状况就没贸然睁眼。
“他能醒就有鬼了,”另外一人讥讽道:“老子特意让人给他注射了药物,他这辈子都别想醒了。”
“你想弄死他?”
“不,弄死他我会有麻烦。”
“怕什么,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弄死他,江氏的家产不都是你的了。”
“他现在死对我没好处,那两个老不死的明面上重视我,可毕竟我不是他们亲生的,给个总经理的位置却不给我实权就他妈憋屈。还有这废物的姐姐也在盯着我,我不能担着风险行动。”
“行吧,话说,这花瓶的脸是真的好看,看得我心痒难耐的,反正他也醒不了,不如让我玩玩。”
“你要搞就快点,记得别留痕迹,会被发现。”
“知道了。”
脚步声越靠越近,几秒后,一只手猛地掀开了盖在江免身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