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会儿时醉的恶劣因子作祟,时刻想欺负他,可后来看到他奋不顾身的救自己时,难得的生出愧疚感来。
加上分别几个月,失而复得后又逢江免身体不好,弱不禁风的,时醉哪还舍得欺负他。
揉了揉他的脚,时醉笑而不语。
这笑容……
阴恻恻的,狗东西适合演反派。
*
小于拎着一大袋子食物敲响醉哥的门,等了许久才等到他开门。
“醉哥,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送来了。”
“去洗。”
“好的。”
小于任劳任怨的拎着袋子朝厨房走去,趁机偷瞄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人。
他见过江免几次,但这次才是近距离的接触。
似有点冷,江免整个人裹成粽子,只露出半边脸,但仅是那半边脸就勾人浮想联翩。
模样精致,像一个瓷娃娃。
易碎、珍贵。
不知怎地,小于又想到一个词:金丝雀。
走进厨房,小于边洗菜边思考。
自从江免出现后,醉哥的状态好像稳定下来了。
以前的醉哥……
光是回想一下,小于都觉得恐怖。
那会儿的醉哥浑身带刺,跟个疯子似的,谁惹谁死,脾气更是阴晴不定,不对,是根本没有晴过。
整天阴沉着脸,眉宇间还布满了阴霾,戾气特别重。把酒当水喝,一喝醉就爱坐在阳台上,半个身子都悬在外边。
小于看得心惊肉跳的,不敢喊他,怕一喊他就跳下去。
除此之外,醉哥还时刻想杀人。
他待在醉哥身边,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做错了惹他生气,下一秒就会没命。
醉哥状态不对劲又失眠,他不敢离开,怕醉哥一个不高兴就把家烧没了,长期以往,他也开始变得神经质起来。
那段时间,他活得非常艰难。
幸好,江免出现了。
醉哥也变得稍微正常些了。
说实话,小于挺感谢江免的,要不是他,醉哥大概率是要进精神病院了。
*
江免手里捧着杯热水,一双杏眸滴溜溜的转。
“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低沉悦耳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江免扭头看向穿着围裙的时醉,“你诽谤我。”
时醉轻笑了一声,夺过他手里的杯子一口喝光。
江免怒了,“那是我倒的!”
时醉俯身堵住他的嘴,良久才退开,嗓音沙哑道:“还给你。”
“……”
狗东西。
江免白了他一眼。
时醉转身去接了一杯热水递给他。
江免接过捧在手里,见他朝厨房走去,眸色微闪。
大佬这是要给他做饭吃?
有点意外。
小于也觉得意外,他看醉哥亲自炒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的妈啊。
醉哥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时醉瞥了他一眼,嫌他碍眼抬了抬下巴,“出去。”
小于猛地回神,连忙跑了出去。
手背被油溅到,时醉眉头紧蹙,苦大仇深的盯着锅里的菜,眼底的暴戾压都压不住。
“妈的。”
再又一次被油溅到后,时醉暴躁的骂出声。
真想把这破锅砸了。
*
等三菜一汤弄好后,小于非常幸运的能跟他们坐在一起吃饭。
这可是醉哥亲手做的菜啊!
吃一顿可比中几百万大奖还要惊喜。
为防止被醉哥轰出去,小于安静地吃着菜,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双眼时不时偷瞄对面两人。
“我手累。”江免有气无力道。
时醉看也没看他,“所以?”
“你喂我。”
“那我嚼了再喂你?”
“可以。”
还可以,时醉气笑了,“你是祖宗?”
江免睨了他一眼,“那可不。”
时醉舔了舔后槽牙,盯着他没说话。
江免平静地跟他对视。
气氛不太妙,小于大气不敢出,生怕火烧到他这里。
这小祖宗跟那只猫有的一拼。
但恃宠而骄也得有个度。
敢这么跟醉哥闹,还想让醉哥伺候?啧啧啧,怕不是嫌命长。
醉哥那脾气怎么可能忍……
还没想完,小于就见醉哥先败下阵来,伸手夹菜喂到江免嘴里。
怕菜烫到他嘴,喂之前还细心的吹了吹。
“……”
这是对单身狗的暴击。
时醉伺候江免吃饭时,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体贴。
端水擦嘴,剥壳喂汤。
伺候得非常熟练。
熟练到让小于不得不怀疑,醉哥私底下是不是伺候惯了。
*
剧组。
因把江免找回来了,时醉又继续之前的拍戏工作。
耽搁了几个月,剧组的经费在燃烧,若是其他人,导演肯定是要骂的,但因是时醉,导演只能忍。
江免蜷缩在椅子上,倦懒的看着时醉走戏。
小于守在他身旁,神色莫名。
之前守着一只猫,猫死了又守着人。
小于怀疑醉哥把对猫的感情转移到人身上了,想到这点,他有点同情江免。
“那个女人是谁?”
清冷的声音突起,打断了小于的思绪,回神看去,他恍了下神才道:“女一号。”
瞥见女人偷偷摸摸的想将口红印蹭到时醉身上,江免眸色微冷,“他们有对手戏?”
“有,她演的是醉哥的皇后。”
“吻戏床戏呢?”
“这些没有,醉哥从来不接这种戏。”
江免满意了,起身慢悠悠的朝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