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风中站都站不稳,江免虽动了恻隐之心,但他没法替时醉原谅。
思考再三,江免终是道:“我会跟他提,但他同意与否不是我能左右的。至于你的钱,我不要,就这样吧,你赶紧走,一会儿时醉看到你又得心情不好了。”
被嫌弃了,时老爷子也不气,乐呵呵的不住点头,“多谢你,时醉没看错人,你是个好孩子。”
“可别,风大,您赶紧走吧,别吹倒了赖我身上。”
时老爷子笑了笑,满意的离开了。
等时醉赶来时,江免正蹲在地上一脸的纠结。
“想什么呢?”
低沉喑哑的嗓音性感又魅惑,江免耳朵一酥,抬头看向他。
不曾想他突然靠过来,江免又是蹲着的,一抬头脸就对着他的裆部。
这个姿势……
好羞耻。
时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见他面色潮红,戏谑道:“又不是没做过,害什么羞?”
江免猛地站起身,一下子起猛了头晕眼花的,被时醉及时的捞进怀里。
“悠着点。”
“悠屁,回家。”
时醉笑了笑,与他十指相扣向前走去。
晚上。
江免给时醉过生日,把自己打包送给他当生日礼物。
时醉很喜欢,万分珍惜的拆开这份“生日礼物”。
情到浓时,江免在他耳旁说了三个字:我爱你。
【黑化值:23。】
半年后。
时老爷子病危,时醉接手时家。
两个月后,时老爷子去世。
时醉心中的仇恨也随着他的死而沉寂下来。
已经晚上八点了,时醉还站在父母的墓碑前,盯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空中下着小雨,夜风吹来,又冷又湿,刮在脸上时还有点疼。
江免打着伞站在时醉身后,空闲的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
感受到他掌心里传来的温度,时醉终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扭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沙哑道:“我们回家。”
“好。”
时醉一手接过他手里的伞,一手温柔的将他揽入怀里。
“江免。”
时醉很少这么连名带姓的喊他,大部分都是因生气要惩罚他时。
以至于一听到他这么喊,江免的精神下意识的高度紧绷着,“怎……怎么?”
“我又不会对你怎样,你在紧张什么?”
“谁说我紧张了?”
“哦,你不紧张,你只是抖得有点厉害。”
江免狡辩道:“我是因为冷才抖的。”
“江免。”
他又喊了一声。
江免一脸暴躁的瞪着他,“想打架?”
时醉:“我爱你。”
“……”
一拳打在棉花上。
江免翻了个白眼。
时醉低低的笑了一声,搂紧他的腰喑哑道:“我很爱你,非常爱。”
磁性悦耳的笑声透过耳膜传进江免的耳朵里,他不适应的揉了揉耳垂,故作不耐烦道:“知道了,老子也爱你。”
要死啊,大晚上的勾引老子。
*
四十五年后。
江免成了一个帅气的小老头。
时醉依旧宠他爱他,每天都亲他。
大部分结婚多年的夫妻很少会做这种亲密的事,但时醉不一样,他一如年轻那会儿,永远都不知餍足。
这天早上也是这样,但亲着亲着时醉就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竟然撬不开江免的牙。
“等等,”江免推开他,伸手把假牙拿下来,吐字不清道:“好了,现在可以撬了。”
“……”
时醉盯着他空了的上排牙陷入沉思。
人老了,精神不济。
江氏的公司由江免的侄子管理,时家的产业则由时醉堂弟的儿子继承。
等江免和时醉去世后,两人会给他们送终。
傍晚。
江免跟时醉牵着手慢慢悠悠的迎着晚霞走着,前方忽然跑过去两人,一个少年,一个青年。
这让江免想起他们年轻时追着打闹的场景。
时醉自然也想到了,侧头看向爱人,两人相视一笑。
夏天。
江免又馋冰淇淋了。
但他拉肚子刚好,这会儿再吃无疑是在作死。
可想吃的心犹如野马奔腾,拉都拉不住。
趁时醉去洗手间,江免偷偷去冰箱里拿了一个啃了几口,不敢贪多他赶紧藏了回去。
但晚了。
江免一扭头就见时醉阴沉着脸盯着他看。
狗东西虽然老了,但震慑人的威力不减当年半分。
江免怂了吧唧的耷拉着头,“我错了。”
时醉只阴恻恻的盯着他不说话。
江免拉着他的手撒娇,“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
一个老头拉着另外一个老头喊着老公的画面太美,系统恨不得自戳双眼。
过了片刻,它跟江免报告黑化值降为零的事后,飞快的匿了。
怕再不走它会恶寒不止。
*
要死了啊。
江免神色恍惚。
“江免!你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见他又发呆装没听见,时醉气得不轻,语气就重了些。
江免回神看向他,喃喃道:“你都凶了我大半辈子了,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你要是听话我还会凶你?”
江免瘪了瘪嘴,“我知道错了,你别凶我了。”
不等时醉开口,江免又道:“你再凶我,信不信我给你表演一个当场去世?”
时醉气笑了,“你来。”
江免兴奋的搓了搓手后笑道:“等着啊。”
说完他就开始蓄力,憋了半天却憋出个屁。
时醉:“……”
江免尬笑了一下,正欲朝他靠近时,脚下突然踩滑,要摔倒前迎面撞上时醉的铁蛋,瞬间嗝屁。
而时醉被他撞了铁蛋也嗝屁了。
系统:【……】
习惯就好……个屁啊。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