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像是抽干了力气般,顷刻间便让他无力的顺着墙软倒下去。
在头要磕到地上时,一股热风扑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双手,牢牢的接住了他的身体……
*
医院。
江免醒来时,系统心虚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抱歉,连累你了。】
熟悉的机械声许久未听见了,头还隐隐作痛,江免神色恍惚道:“怎么回事?”
【中病毒了。】
“病毒?”
【嗯,我也不清楚,本来都清干净了,没想到我身上还有,不小心连累到你了。】
“那清干净了?”
【干净了,保证干,不干我也得把它捻成渣渣。】
啧。
江免正欲说话,脸忽然被摸了一下。
“傻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江免顺着声源望去,待见是虞槐后,不免觉得有些惊讶。
虞槐看出他眼里的诧异,勾了勾唇凑近他道:“怎么,看到是我救了你很意外?”
江免哑然半响,方才缓缓道:“没,多谢三叔。”
“光嘴上说说?”
男人的声线略带痞气,跟混混似的。
江免眸色一顿,继而淡淡道:“心里也记着。”
虞槐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后哑声道:“装傻?”
江免睫毛轻颤,正欲说话,系统突道:【你们两夫夫玩什么矜持呢?】
听它这话,江免竟不觉得意外,莫名的,心里释然了一下。
江免没回它,抬眸与虞槐对视上后,忽然笑出声。
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但他笑起来真好看。
美艳、清冷。
宛如高岭之花,勾人采撷。
虞槐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目光凝在他的唇上,欲念涌起,正要实施恶行时,房门突然被打开。
被三爷那阴鸷的眸盯上时,卫升肃就知不妙,心一紧,他边道歉边退回房外。
好好的气氛就这么没了。
虞槐舔了舔唇角,问江免:“你要离家出走?”
“嗯。”
“为什么?”
“虞巷才被我爆头了。”
“……”
美人的脾气貌似有点暴躁?
虞槐又问:“你说你自己解决离婚的事,如今如何了?”
冷不丁的听他提起这件事,江免侧眸定定的盯着他看。
虞槐被他看得一愣,“怎么?”
“没怎么。”
看他闭口不答离婚的事,虞槐道:“若你肯听我的,你早就跟虞巷才离婚了。”
江免眸色微闪,垂眸不语。
以前是因为没确认,他不想欠虞槐的人情,更不想当他的小情人,但眼下不一样了。
恶毒的后妈为了她的宝贝儿子,肯定会跟虞巷才提离婚的事,但能说服虞巷才同意的概率很低。
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不明智。
而现在听虞槐又提起这事,江免嘴角的笑意渐深,“那便拜托三叔帮我解决一下麻烦了。”
虞槐没料到他竟然同意了。
狭长的眼眸微眯,他直勾勾地盯着江免,“你这话的意思,是答应了?”
答应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江免挑了挑眉,没吭声。
虞槐就当他默认了。
心情立马愉悦了。
既然是自己的小情人了,那讨点福利理所应当,虞槐正想亲他,突见他捂住肚子道:“三叔,我饿了。”
此时此刻,江免望着他的眼神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幼崽。
这让虞.斯文败类.槐莫名产生一丝丝心虚感。
搞自己的侄媳妇真的好吗?
那必须好。
不然怎么对得起斯文败类这个词。
*
虞槐的雷霆手段就是牛逼。
江免才被虞槐带回家的第一天,虞巷才就同意离婚了。
周三,两人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领到新鲜出炉的离婚本后,不给虞巷才开口的机会,江免坐上车就走。
虞巷才傻愣愣的盯着车辆离开的方向,许久都未移开眼。
上次被砸伤头的账,虞巷才还没跟江免算。
等醒过来时,江免就不见了。
再之后就是三叔莫名其妙的让他跟江免离婚,即使心里对江免又恼又舍不得,但他不敢违背三叔的命令。
离婚的时候,虞巷才终于在江免脸上看到类似开心的情绪。
明媚动人。
让他情不自禁。
但再心动又如何,他们离婚了。
思及此,虞巷才脸上露出几分不甘来。
*
酒吧里。
“卧槽,你真的离婚了?”方长惊叫道。
江免点头。
“卧槽槽,你也真的当三爷的小情人了?”
江免再次点头。
方长一口气险先没喘上来,许久许久,他吞咽了一下口水道:“妈啊,太牛了。”
“喊哥,别喊妈,差辈了。”
方长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那你跟三爷,那啥没?”方长八卦的问。
江免摇头,“他出差了,不然我怎么可能有时间跟你来酒吧里混。”
“这怎么能叫混呢,三爷那人很恐怖的,你当他小情人不得时刻把脖子悬在刀口上啊。趁着他不在赶紧放松放松,不然以后可没机会了。”
江免不置可否。
“哝,快看九十度方向,跳钢管舞的那个,骚不骚?”
“骚有什么用?”
“不喜欢骚的啊?那你看那边,衣冠楚楚的精英。”
江免不感兴趣的收回视线,“没虞槐好看。”
“要死了你,竟敢直呼三爷的名字。”
“他的名字不能喊?”
“不能!你没听过吗,上一个敢直呼他名字的……”
“坟头草都三米高了?”江免笑着替他说完。
方长乐了,“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因系统还没传输资料,所以江免暂且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喊。
方长左右看了眼,小心翼翼的解释道:“三爷特迷信,又听大师说不能喊本名,从此就不让人喊了,所以道上的都尊称他三爷,没谁敢连名带姓的喊他名字。”
封建迷信要不得。
江免笑了,“喊他本名了他会如何,折寿?”
“不知道,反正没人敢喊。”
看江免一脸饶有兴致的样子,方长惊了,“你别作死。”
江免莞尔一笑,“我不作死。”
方长正要松口气,突听他又道:“我直接送死。”
“……”
*
江免多喝了几杯酒后就有点醉了,正迷糊时好像看到虞槐黑着脸盯着他。
随后,他的身体就飘起来了。
车里。
虞槐将江免抱放在车椅上后钻进去,车门一关便冷漠道:“开车。”
今日还是小宝开车,闻言立马稳当的将车开走,并贴心的升起车中间的挡板。
江免正觉得黑,伸手乱摸时冷不丁的被什么给咬住,下一秒,熟悉的刺痛让他闷哼出声。
这妩媚动人的声音真好听。
虞槐眸色沉了沉,飞快俯身咬上醉鬼的唇。
特别软。
软到人心坎里。
虞槐赤红着眼,彻底由人变禽兽,疯狂入侵。
【黑化值:66。】
*
江免的唇破了。
又破又肿。
害他一连五天都不能吃辣的。
等终于能正常吃东西后,江免心生报复,故意哄着虞槐去跟他下馆子。
坐在店里,江免大声道:“老板,来大份的泡椒爆肥肠!”
“好嘞,靓仔稍等,马上就好。”
肥肠?
虞槐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反胃。
见他表情不对劲,江免笑吟吟道:“三爷答应跟我一起吃的。”
一看他笑,虞槐立马不反胃了,“吃,吃大份的。”
听他答应了,江免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虞槐从未吃过肥肠,所以当肥肠端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刻,他眉头紧蹙,一脸的抗拒。
江免哄道:“三爷尝尝看,它卖相虽不好,但吃起来真的很香。”
看他直接夹喂到自己嘴边,虞槐皱着的眉头微微松展,强忍着不适张开嘴,将肥肠叼进嘴里后慢慢咀嚼。
江免一直看着他,笑问:“好吃吗?”
虞槐矜冷的轻点了一下头,“还行。”
虽说着还行,但抬手夹肥肠的筷子就没停下来过。
真香定律。
一大盘肥肠几乎都进了虞槐的肚子里,在他又准备夹时,江免突然拿筷子戳着其中一个肥肠道:“等等,三爷,你看它中间是不是有东西?”
虞槐点头,“那是什么?”
“三爷应该知道肥肠是打哪来的吧?”
“知道。”
“所以,你看它里面黑中带绿的,像不像猪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