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没捏够,被安氏一巴掌打开。
“没轻没重的,伤到免儿如何是好。”
江免十分赞同他娘说的,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没大没小的。”
江临莞尔,“没大没小是这么用的?”
江免冲他呲牙。
跟个炸毛的小奶猫似的,江临的手又痒了。
*
殿内。
江相行完礼后看了皇上一眼,见他心情貌似不错才开始演戏。
听着他绕了一大圈诉说君臣之情,又是各种引经据典后才说明今日来这的目的,皇帝笑骂了他一句。
想着江相难得如此孩子气的跟自己告状,皇帝摇头失笑,“行了,朕自会给你个交代,下去吧。”
江相满意的勾了勾唇,弯腰行礼,“臣告退。”
等人走了,皇帝吩咐道:“把钟翳那小子给朕叫来。”
“嗻。”
钟翳刚从太后的宫殿里出来,听太监说陛下找他时,脸上没什么表情。
进了殿内,钟翳行了礼,皇帝并未及时喊他起来。
“你可知江相来找朕告状了?”
告状?
钟翳脑海里突然闪过江免翻白眼的样子,不知怎地,竟然笑了一声。
皇帝奇怪的看着他,“笑甚?”
钟翳没答,“舅舅可是要我跟江相的嫡幼子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倒不至于,但这事是你不对在先,总该赔礼才是。”
“是。”
皇帝以为自己还要再劝一会儿,没料到这小子一下子就答应了。
知晓他是什么性子,皇帝警告道:“那可是江相的嫡幼子,你别使坏。”
钟翳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一言不发的静默了片刻后,弯腰行了一个礼。
随后不等皇帝叫起,便自顾站起来离开了。
皇帝习以为常,也不怪罪,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息了一声。
*
丞相府。
江免做的梦不太安稳,总觉得有凶兽在暗处死死盯着他。
瘆得人头皮发麻。
在这种极其恐怖的梦境里,他没睡够便破天荒的提前苏醒了。
可一睁眼,面前就是一张放大的脸。
江免毫无准备,当即被吓得瞪大了眼,下意识扬手揍去,却被人紧紧扼住手腕制止,下一秒,手被束缚在头顶。
看清楚眼前这人是谁后,江免缓缓的道了声“操”。
“操是何物?”
见他只瞪着自己不说话,钟翳轻笑了一声放开他。
“得罪了。”
得尼玛。
这比有毒吧。
先是想害死他,现在又故意吓他。
日。
梁子结大了!
江免暴脾气涌上来,抬手就揍。
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钟翳迅速往后退。
江免不会武功,跟会武功的钟翳没法比。
按理说钟翳分分钟能吊打他,可钟翳偏不出手,只守不攻,故意戏耍着他玩。
江免也看出来了,心里更气了,出手更狠。
察觉他要往下袭击,钟翳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一把攥住他的手,在他用力挣扎时忽然放开。
“咚”的一声脆响,江免收手不及,手背狠狠打在屏风上。
他的手太过于娇嫩,又撞得重了,钻心的疼意瞬间集中在手背上,疼得他眼眶泛红。
操操操。
真的好疼。
那声音挺响的,光听都觉得疼。
又被他瞪了,但这次,那双杏眸里渐渐升起水雾,眼尾泛红,下一秒似要哭出来。
配上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别有一番韵味。
楚楚可怜。
钟翳眼底微暗,伸手想看看他伤得如何了,却被他拿手打开。
“滚!不要你假好心!”
钟翳脸色立沉,眸色阴鸷的盯着他看。
江免反盯回去。
就你他妈会吓唬人,老子也会!
看到他这副可怜又凶的表情,钟翳突然笑了,上前一步强行抓住他的手腕查看伤势。
男人的大手跟焊铁一般,不可撼动。
江免挣扎了半天都没挣脱。
钟翳垂眸盯着眼前的手看。
冷白修长,骨节分明。
很好看。
只是手背上红了一大片,还有点肿,实在碍眼。
从胸口拿出药膏,他单手弄开并拿手指沾上。
见他要抹在自己手背上,江免缩了缩手,“干什么?”
钟翳面无表情道:“消肿。”
江免不信他,“不用你……”
钟翳突然撩起眼皮盯着他,漆黑而没有杂质的眼睛里,幽森冷戾,阴郁又暴虐,宛如地狱深渊张着血盆大口将人吞噬进去。
尸骨无存。
江免察觉到了危险,因武力悬殊,他自觉闭嘴,乖乖的让他涂。
涂好后,手背上清清凉凉的,疼意稍减。
钟翳放开他,拿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手。
江免问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自是走进来的。”
“来此所为何事?”
“赔礼。”
呵,赔礼?
欺负人还差不多。
江免发现他们都闹那么大的动静了,馒头他们竟没进来查看。
瞧了眼某个气定神闲的男人,江免朝外间走去,发现丫鬟和小厮双眼紧闭的都躺在地上。
脸色微变,他快步上前去探他们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后暗松了一口气。
“中了迷香,少顷会醒。”
听到身后的声音,江免皱眉看向他,“你作何把他们弄晕?”
“那下次直接弄死。”
“……”
你他妈真会抓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