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点了穴将人定住后,钟翳搂着他的腰将他带入怀里,低头嗅着他身上的芳香。
“好香,你抹胭脂了?”
江免动弹不得,只冷眼瞪他,“抹尼玛。”
“尼玛是何物?”
“白痴。”
“白痴又是何物?”
江免闭嘴不答。
钟翳不满他的态度,捏着他下巴迫使他抬眼盯着自己,指腹往上移,轻轻地摁在他的唇角,“说不说?”
江免身形紧绷,眼底猩红,“钟翳,你别太放肆。”
“这就叫放肆了?”钟翳俯身凑近他,离他唇仅一指远,“还有更放肆的,想知道吗?”
因钟翳是垂着眸的,江免又在他怀里,所以很清楚的看见他眼底的阴暗,那种恶劣到极点的情绪像污水般迅速扩散。
有种叫嚣的狰狞感。
让人毛骨悚然。
江免睫毛轻颤,张嘴想说话,困意却在这时涌入脑海,被逼着进入睡梦中时,他嘟囔了一句“非人哉”。
钟翳隔的近,自然听到了。
黑着脸盯着怀里昏睡过去的人,他在杀和不杀之间来回挣扎。
阴戾的眸光顺着这张过于妖艳的脸往下,微凸的喉结,雪白的脖颈,一只手就能掐死。
强烈的摧毁欲再次吞噬着理智,疯狂的撕扯着他的脑神经,蛊惑着他将怀里的人噬骨吮血。
睡梦中的江免似察觉到危险,眉峰微皱,红润的唇轻启,不满的呓语着。
霎那间,理智回归,钟翳眼里的晦暗退散,暴虐的情绪全部压回心底。
静静地看了怀里的人儿许久,少顷,他弯腰将人抱起走进里屋。
*
江免清醒时,人已经到了床榻上。
想到了什么,他飞快撩开被子查看身上,发现亵衣什么的都穿好后,脸色骤然变得难看。
听到动静,馒头和福安快步走进来。
江免哑着声音问:“我这身衣袍谁给我穿的?”
馒头不解,“少爷您自个穿的啊。”
江免脸色沉了下来。
果然!
钟翳,老子要杀了你!
馒头发觉少爷身上开始冒冷气,顿时吓得缩了缩脖子,退到一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福安则像个木头人立在一旁,皱眉思索着什么。
江免压下心中怒火,咬牙问:“我沐浴时你们在哪?”
馒头和福安对视了一眼,一同跪地。
“回……回少爷,奴才和福安犯……犯困了,奴才们知错,求少爷饶命。”
一听犯困,江免就知道这两人肯定是中迷香了。
馒头就算了,福安好歹是个会武功的,竟也着了钟翳的道。
操!
福安看出不对来,问道:“可要奴才去请大少爷……”
“别,我没事,别叨扰大哥。”江免赶紧阻止道。
越想越烦,他挥手让这两人退下。
*
江免觉得自己的院子不安全,不能再让钟翳那厮自由出入了。
于是他找到江临,想跟他多要几个护卫守着院子。
江临拨动着算盘不知道在算什么,头也不抬道:“每个院子都有四名护卫和两个暗卫。”
“暗卫?”
“嗯。”
“武功高强吗?”
“高。”
“有多高?”
江临思索了一会儿,道:“比锦衣卫厉害。”
操哦。
那为毛暗卫连钟翳出现了都不知道?还让钟翳来去自如的。
等等,若钟翳比暗卫还要厉害,那暗卫肯定是发现不了他的。
嘶。
有点麻烦。
江临停下拨动算盘的手,抬头问他,“怎地了?”
“没,哥您忙。”
江免怕他看出来什么,转身就走。
江临微眯着眼看着他匆忙的背影,让人去叫福安来问话。
*
夜幕降临。
江免刚躺下,耳旁突然有风声传来,一转头,身旁猝不及防的冒出个人来。
江免吓得哆嗦了一下,死死瞪着眼前的人没说话。
钟翳好整以暇的躺在他身侧,一头墨发随意披散着,长袍领口微敞,衣衫不整,春光乍泄。
一只手慵懒的撑着额头,嘴角挂着浅笑盯着他看。
像在看猴。
日。
江免一下子就炸了,“你他妈有病治病好么,一次又一次来吓我,给你脸了是吧,你那么牛逼你咋不上天呢?”
那小嘴一张一合的说个没完,钟翳却只听懂了前两句。
“牛逼是何物?”
何物,何物,何你麻痹。
一天就知道问问问。
江.不耐烦.免冷着脸,讽刺道:“指挥使大人武艺高强,才华横溢,不知牛逼为何物?”
钟翳那好看的眉梢轻轻上挑,一颦一笑间魅惑众生,“不知,劳烦江小公子告知于我。”
告个几儿。
今日的钟翳卸去了一身威压,少了点攻击性,瞧着有几分温文尔雅的书卷之气。
看着倒是平和,只是那深邃的眼底依旧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似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江免不知道钟翳三番两次的来找他所为何事,但绝不会是看上他了。
钟翳这人连骨子里都透着冷。
再者,他看自己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感情。
谈不上看上。
估计是太无聊拿他当消遣而已。
想到这里,江免心里更烦躁了,抬脚就想把他踹下床,却被他扼住脚腕脱了袜子。
纤细白皙的玉足暴露在眼前,手下的触感非常不错,钟翳眸色暗了暗,飞快低头在他脚腕上咬了一个血红的印子。
江免吃痛,一巴掌打过去。
“啪”的一声,声音特响。
按理说钟翳是能躲的,但他没躲。
脸被打偏,钟翳用舌头顶了顶腮帮肉后,沉着眸子一把掐着江免的脖子将他按在床上。
“找死?”
阴鸷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就像毒蛇贴着耳边滑过,又凉又危险。
在极致缺氧的情况下,江免还笑得出来,“你不会杀我。”
钟翳双眸微眯,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烛光下,手里的人儿脆弱得跟朵娇花似的,轻轻一折就谢了。
真的一只手就能掐死。
江免眼里开始氤氲着水汽,眸光潋滟,眼尾绯红,像是被欺负狠了。
盯着这张糯叽叽的脸,钟翳瞬间松手,改捏他脸玩。
危险的兽类气息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好似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从未出现过一般。
钟翳就一蛇精病!
还是病得不轻的那种!
脸被捏疼了,江免抬手又要打,却被他攥住手摁在脸侧,“江小公子的脸真嫩。”
“比不得指挥使,厚如恭桶。”
钟翳定定地看着他,漆黑眸子里的情绪沉得骇人。
江免不怕,淡定从容的与他对视。
隐隐有几分嚣张的挑衅之意。
不愧是娇蛮的江小公子。
钟翳忽而一笑,捏着他的脸往外拉扯,满意的听到他的痛呼声后,快速翻身下床,眨眼间便消失在房内。
江免捂着脸瞪着床顶。
钟、翳!
这事没完!
*
江免跟钟翳杠上了。
馒头和福安一脸愁苦。
“少爷,指挥使大人今儿个不打这过。”
少爷已经蹲守此地两个时辰了,馒头怕他累着,只能苦口婆心的劝。
江免笃定道:“他会来。”
馒头还想再劝,福安突然戳着他的胳膊道:“大人来了。”
闻言,江免转头看去,待见钟翳领着手下朝这边走来后,他吐掉嘴里的草根,抬腿径直走到钟翳面前挡住他的道。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敢挡指挥使大人的,也就江小公子一人了。
钟翳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人,皮笑肉不笑道:“做甚?”
江免笑得人畜无害,“有事,大人跟我来。”
怕他拒绝,江免直接拉着他的衣袖拽着他走。
看到他的这个举动,众人心里又是一惊。
这江小公子是真的不怕死啊。
这边。
江免领着钟翳来到一棵树下,指着上面道:“大人可知这上面有什么?”
钟翳抬头看去,除了树枝和树叶,空空如也。
“有什么?”
话音刚落,一坨鸟屎突然掉在他的额头上,白色沫沫还顺着额头往下滑落。
钟翳当即僵住。
“有鸟屎啊,哈哈哈。”
万籁俱寂,唯有江免在放肆的大笑着。
钟翳那阴郁躁戾的目光瞬间定在江免身上。
似未觉察到危险,江免不怕死的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人,快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江、免!”
暴怒的声音里夹杂着滔天杀意,迎着他那吃人的眼神,江免的小心脏狠狠地颤了颤,吓得鸡皮疙瘩都起了。
眼见他飞快靠近,江免下意识抬手想护住脸,不曾想手一下子打到他的脸,而食指还好死不死的插.进了他的鼻孔里。
刚想收回手,但手不知怎地哆嗦了一下,又好死不死的将刚插.过鼻孔的食指戳进钟翳的嘴里。
“……”
完了,芭比q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