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可是女子的……”
“我知道,别问,照做。”
碧玉不敢再多言,老实的取下原先的玉簪,再帮他把发簪戴好。
发簪虽是女子的样式,但戴在小少爷的发上竟别有一番风情。
更艳丽了。
碧玉看呆了。
江免对着铜镜左右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区别,便挥手示意碧玉退下。
碧玉应了一声后躬身离开。
这时,馒头进来道:“少爷,五小姐来了。”
江免神色微愣,“请进来。”
“是。”
江免起身朝正堂走去。
*
江慈正坐在椅子上忐忑不安,待见江免出来,她连忙起身,“二哥哥。”
江免看她脸,见她脸上已没了痕迹,放下心来,“何事?”
江慈怯生生的拿出一个香囊,温声细语道:“慈儿给二哥哥绣了个平安香囊。”
江免接过打量一番后,径直挂在腰带上,“多谢五妹妹。”
见他收下了,江慈欢喜的同时又暗松了一口气,双眼亮亮的看着他,“那慈儿便不叨扰二哥哥了。”
不知道该怎么和妹妹相处,江免只能故作高冷的点头。
等人走了,江免叫来碧玉,让她挑几样女子喜欢的物件给江慈送去,就当还礼。
碧玉应声而去。
江免坐在椅子上喝了几口茶,正吃着点心,困意一来,他嘴里叼着半块点心就这么睡着了。
钟翳来时就见他这坐没坐相,睡没睡相的样子。
睡着了嘴里却还牢牢的叼着点心,莫名的有点萌。
钟翳心中的躁戾烦闷顷刻间便消失殆尽。
坐在一旁,钟翳单手撑着额头静静地看着他。
还是不杀的好,光瞧着也是个乐子。
再看他发间乖乖戴着自己送的发簪,钟翳心情更好了,可在看到他腰上挂着的香囊后,瞬间晴转阴。
*
江免是被捏醒的。
脸颊像面团似的被搓来搓去。
睡眼惺忪的睁眼,一见是钟翳这厮,他立马抬脚踹去。
钟翳抓住他的小腿,阴恻恻的问:“还想再被咬一口?”
江免瞬间老实了。
待见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香囊,越看越眼熟,江免立即低头查看,腰间空空如也。
“你把香囊还我!”
钟翳眸色狠戾,“你的香囊?这上边绣你名了?”
“那是我妹妹才给我的,你别不讲理。”
“妹妹?”
“快还给我。”
“哪个妹妹?”
江免没好气道:“我五妹妹!”
闻言,钟翳眉目间的戾气骤然退散,将香囊扔还给他。可见他挂回腰上,稀罕得跟个宝贝似的,才压制的戾气徒然又涌了出来。
脸再次被捏,江免忍无可忍的伸手挠他。
“啊啊啊,你他妈给老子死!”
钟翳只拿一根手指抵在他额头上,任凭他扑腾半天都无法触碰自己半分。
“嗤,江小公子这手真短。”
听到他无情的嘲笑声,江免更气了,扑腾的力度越发凶残。
不料钟翳突然收手躲开,由于惯性,江免猛地向前栽了一个跟头,脸朝下的那种。
“……”
听到身后毫不掩饰的大笑声,江免气得七窍生烟。
“钟翳,老子要杀了你!”
“来,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杀我。”
江免费力的爬起来,先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再是坐在他对面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看着他这过于平静的动作,钟翳满腹狐疑。
江免扭了扭还有点疼的脖子,翘着二郎腿跟个大爷似的盯着对面的钟翳。
“指挥使大人可曾听闻道德经?”
“自是听过。”
江免冲他莞尔一笑,“那今日,我就给大人讲讲全新的道德经。”
不知怎地,看到他这笑,钟翳竟生出一丝难言的不详之感。
事实证明也是如此。
江免念的道德经不能跟夫子们讲的相提并论。
夫子们是教人,江免是“杀人”。
魔音入耳,惊天动地。
跟咒语一般不断往脑子里钻,听得钟翳戾气横生。
最终,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一脸菜色的捂着耳朵飞快消失在房内。
背影瞧着还有几分狼狈。
啧。
不识货。
江免喝了一口茶,自言自语道:“我这才使了七成功力,钟翳,你不行啊。”
*
丞相府闹鬼了。
一大早的人心惶惶,各个院内都贴满了符纸。
封建迷信要不得。
大秋天的,江免还摇着纸扇装逼。
“少……少爷,您不怕啊?”馒头战战兢兢的问。
江免拿纸扇敲了他头一下,“怕甚,走,我们去看看。”
还看?
馒头吓得腿弯子都哆嗦了。
来到主院,一家人齐全,全站在院内对着某一个角落看。
人群中不时传来倒吸气的惊恐声。
有那么怕吗?
江免挤过去看了看,见一处枯木后边有个破旧的井,而井边正贴着不知名的鬼画符。
见父亲和大哥都严阵以待的盯着那口井,江免问:“父亲,可有人亲眼看到那鬼?”
江相点头,“有。”
“那鬼长什么样?好看吗?”
“……”
江临揉了揉他的头,“不好看,丑陋至极。”
“啊。”
江临以为他害怕了,正想趁机捏他脸安抚一下,突见他一脸兴奋道:“越丑越凶,定是厉鬼,那烤着吃必能延年益寿了!”
江临:“??”
其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