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他唇色有些白,便问:“你受伤了?”
钟翳漫不经心道:“你猜?”
猜尼玛币。
江免翻了个大白眼。
系统咦了一声,【等等,你早就知道他是你老攻了?】
江免没好气的“嗯”了一声。
系统觉得稀奇,【你竟然不靠我就能认出他来了?厉害啊。】
“单凭直觉而已,初次见面我都没认出他来。”
【那你是在哪个阶段认出他来的?】
“我拿道德经虐他的时候。”
【……】
果然是亲老攻,丝毫不手软。
【那在这个世界,你俩打算相爱相杀了?】
江免嗤笑一声,“是他先杀我的,不过,我也会报复回去。”
【……你别忘了你是来做任务的,不是来拉仇恨的。】
“我有分寸,别哔哔,再说了,他就好那一口。”
【哪一口?】
“被虐。”
【……】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痛并快乐着?
*
下巴一凉,江免被迫回神。
钟翳弯腰凑近他看了一会儿后,起身朝床榻边走去,堂而皇之的睡在他的床上。
江免起身走过去,拿脚踢了踢他垂放在床边的小腿,“你……”
才说了一个字,手腕一紧,他就被钟翳强行拽倒。
因始料未及,所以他是整个人砸在钟翳身上的。
还没搞懂这厮发什么疯,空气中的血腥味忽而更浓烈了。
江免一脸诧异的看向他的胸口,几件衣衫都挡不住那不断往外渗的血。
今日他又穿的白衣,那艳红的血就显得格外刺眼。
再看钟翳这厮,似半点都感受不到痛感一般,还眼含笑意的盯着他看。
蛇精病。
江免想起身,却被他紧紧的扣着腰无法动弹。
“大人想碰瓷?”
“何为碰瓷?”
“大人故意在我这失血过多而死,那我自然就成了凶手,这便是碰瓷。”
钟翳觉得这词有趣,便慢吞吞的松开他。
江免连忙坐在旁边,见他没有想包扎伤口的打算,眉头紧蹙,“大人不处理一下?”
钟翳淡淡道:“死不了。”
连命都不珍惜,果然煞笔。
心里想着,嘴里却不小心嘟囔出来了。
钟翳听了个大概,便问:“煞笔是何物?”
江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
钟翳眉梢轻挑,“煞笔一词有那么长的释义?”
“浓缩就是精华。”
钟翳没听懂。
江免才不管他懂没懂,粗鲁的把他的腰带扯下来,在扯衣衫时又下意识的放慢动作,小心翼翼的掀开。
钟翳定定的看着他,满腹狐疑。
这人前几日还表现出对他不喜,今日却为何……
“你上哪弄的这么深的伤口,还有这些伤痕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痒拿剑自个戳的?”
江免撩开他的衣袍,触及那横七竖八的伤口,血腥又狰狞,特触目惊心。
钟翳笑得有点变态,“你倒是猜对了。”
“为何?”
“太无趣,找点乐子。”
“……”
妈的。
没救了。
自个戳自个找乐子的,也就眼前这个深井冰做的出来。
江免又气又心疼,赶忙去翻找包扎的东西和金疮药。
又是给他擦血包扎,又是洒药的,一通忙活下来,江免后背全是汗。
钟翳的衣袍已不能穿了,江免又去找了几件大一些的衣衫给他穿上。
做完这一切后,江免坐在椅子上喝了好几口茶压压惊。
*
隐约有股淡淡的浅香,钟翳低头嗅了嗅身上的衣袍。
还挺香。
钟翳心情大好,一向凉薄的眼底也升了些许温度,他抬眸看向江免,“你为何救我?”
江免嗤笑道:“都说了怕你死我这,你要死就死别处去,再一身伤来我这,直接给你轰出去。”
阴阳怪气的。
但钟翳听在耳里却是另外一层意思,勾了勾唇,他道:“江小公子可真是宅心仁厚。”
“比不得指挥使大人,为捉黑衣人不顾他人生死。”
听出他话里的怨气,钟翳低笑出声。
真记仇啊。
竟记到现在。
钟翳慢悠悠的起身,赤着脚来到江免面前,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弯腰低头凑近他。
太近了。
空间狭小,有些逼仄。
江免完全被他笼罩住,像笼中鸟,再也无法逃脱。
尤其他还拿那凶恶贪餍的漆黑瞳孔,紧紧的盯着自己看。
又恶又危险。
瘆得慌。
江免抬起膝盖顶住他,“大人自重。”
钟翳修长的指尖抬起他的下巴,低沉道:“若我不呢?”
江免的膝盖往上移,最后停在他的裆部,威胁之意很是明显。
钟翳的眸色当即冷了下来。
察觉他的情绪变化,江免突然想起上次打架时的画面。
那会儿他想偷袭钟翳的裆部,钟翳的眸色瞬间便变得阴鸷,似非常不喜他人触碰那里。
为何?
【因为他不行。】系统猝不及防的扔出一个定时炸弹。
江免人傻了,“不……不行?哪个不行?”
系统幸灾乐祸道:【当然是大兄弟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