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晏去揪耗子了。
江免则随意找了间浴室洗澡,一洗就是半个小时以上,庄晏还以为他昏倒在里面了,多次去听里面的动静。
直到他出来了才放下心来。
可触及他湿着头出来的画面后,沉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点滴状的水珠顺着他的湿发往下滑落,有几滴砸在他那白皙性感的锁骨上,大部分则是钻进白色短袖里,很快便将他的领口染湿。
庄晏顿觉口干舌燥,喉结缓慢的动了一下。
转身扯过毛巾,他凑近江免哑声道:“哥,我帮你擦头发吧。”
江免垂眸看了他一眼,微微低头示意他擦。
隔得太近了。
尤其他还掀起眼皮直直的看过来。
两人对视上,足以让庄晏透过他清澈的眸里看到自己涨红的脸。
心跳猛地加速,庄晏的耳尖也红了。
湿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浓郁的沐浴露香味,像牛奶,不对,像玫瑰,像……
脑子突然短路,以至于让庄晏辨别不了沐浴露究竟是什么香味。
僵着手给他擦了几下,庄晏趁机偷偷的触摸他的头发。
跟想象中的一样。
很软。
要是吹干了肯定更软。
想揉。
眼见他的脸越来越红,江免笑着直起身,拿过毛巾胡乱擦了一下就丢在桌子上,“不擦了,天热干的快。”
庄晏盯着扔在桌子上的毛巾,默默吞咽了一下。
*
江免回小区的家找到旧手机后又回到酒吧,领着庄晏去补办了身份证,再给他办了张SIM卡,开机检查了一遍没问题后拨打自己的号码。
“这是我的号码,有事就打给我。”
庄晏接过他递来的手机,红着脸点头,“谢谢哥哥。”
“嗯。”
晚上九点。
江免缩在角落里犯困,酒瓶猝不及防的砸在地上,发出的刺耳声吓了他一跳。
妈的。
最近的脾气真的异常狂躁,一点就炸。
取出烟点燃,江免冷着脸朝那边走过去。
楚禾已经在处理了,但因为涉及到庄晏,他只能看向走过来的江免。
“怎么?”
话是对着楚禾说的,但江免的目光却是落在庄晏身上,确认他身上没受伤后才移开眼。
“小孩儿把客人爆头了。”楚禾解释道。
爆头?
江免意外的挑了下眉。
叼着烟扫了眼坐在椅子上捂着头痛呼的男人,他侧头看向庄晏,“他欺负你了?”
庄晏眼眶湿润,唇紧抿着有点泛白,“没,没有。”
被打的男人突然暴起骂道:“草泥马的,敢砸老子,老子弄死你!”
见他冲过来,江免一脚踹去。
男人撞到桌子再一屁股坐在地上,正要奋起反抗,待见踹他的人是江免后,脸色骤然变得难看。
江免冷声问道:“你对他做什么了?”
男人神色狰狞,“什么叫我对他做什么,我根本没碰他!操.他妈的,他上来就跟个疯子似的拿酒瓶砸老子,老子怎么知道他抽什么疯!”
江免看了庄晏一眼,见他小脸苍白,皱了皱眉。
庄晏却以为他生气了,脸上血色尽褪。
江免收回视线,眉头越皱越紧,俯身盯着额头还在流血的男人,压低声音道:“他不会无缘无故伤你,你肯定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男人想到些什么,脸色骤变,随即又很快的掩饰住,强装镇定道:“我什么都没说。”
江免捕捉到他的心虚,伸手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抵在他的脖子上,淡淡道:“动脉流血后若不及时送医,是会死的。”
男人瞬间惊恐万状。
不止是因为脖子上抵着的尖锐碎片,还因为江免的乌鸦嘴,若动脉流血了,他说死就一定会死的。
终于知道害怕了,男人急道:“我说了侮辱你的话!”
江免危险的眯着眼,“说的什么?”
“我我我……我说你屁股翘,适合……适合挨……挨……操……”
其实不止这些,更难听的他没敢说出来。
因为江免此时的眼神特别渗人,全说出来了,他怕是要直接玩完。
楚禾却是个暴脾气的,一听就指着男人骂,“狗r的,你他妈说操谁!看老子不把你天灵盖给你掀了!”
江免起身拦住楚禾,小声道:“别冲动,杀人犯法。”
“我没冲动,我哪里冲动了?”
江免看向他举着椅子的手。
这还不够冲动?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楚禾劝冷静了,江免又看向男人,“破财消灾,你懂的吧?”
想也知道这男人骂得难听,庄晏忍无可忍才给他爆头的。
这事因男人而起,骂的又是他,但他不想动手,怕动起手这个男人会残废,到时候处理起来很麻烦。
男人捡回一条命,忙不迭的点头,“我懂的。”
他骂人在先,如今又被江免逮到了,再难全身而退,花了点钱无所谓,只要把命保住了就行。
被砸伤头的事也不敢计较了,男人给江免转了账后,捂着头夺门而逃。
怕再待下去,另外一个不好惹的楚禾会忍不住揍他。
得不偿失。
闹剧收场,江免让人把地上收拾一下,又让楚禾去稳住场子,等交代完他才回头看向庄晏。
庄晏低垂着头不敢看他,一双手握得很紧,手臂还在小幅度的颤栗着。
整个人都透着丧,像要被抛弃的小狗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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