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节这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江尚书被人举报有贪污受贿之嫌,人证物证具在,随后继续查实,发现江尚书不止贪污受贿,还有宠妾灭妻、谋害嫡子等诸多罪名。
此事一出,天子震怒,立即下旨将江尚书凌迟处死。
尚书府被抄,府内上到姨娘下到小厮丫鬟,人人自危。
而那些曾经欺辱过江免的人,都逃不过一个惨死的结局。
尤其叫嚣得最凶的江于文和他的姨娘,在狱中没活过一个时辰。
孟暗不过在里面待了片刻,在他走后,那两人就死了。
如何死的,外人不知。
只知这两人的死状极其恐怖,眼珠子瞪得极大,像是刚被厉鬼索命一般,触目惊心的抓痕遍布全身,是他们由于惊吓过度,精神崩溃之下自己挠的。
经此一事,众人更畏惧孟暗了。
*
按理说尚书府被抄了,江免身为江家人,多多少少也会受点影响,但因他是无辜的“傻子”,如今又有孟暗护着,所以没被牵连进去。
是夜。
听闻江于文死了,江免好奇的问孟暗,“相公,那两人真是被你吓死的?”
孟暗慵懒的躺在软榻上,右手拿着书,一条腿微曲,左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闻声撩起眼皮看向他,漫不经心道:“想知道?”
见此,江免立马戒备的往后退,“突然又不想知道了。”
望着他的这个动作,孟暗眸色危险的眯了眯,意味不明的扫了他一眼后,垂眸专心的看着手里的书。
“相公……”
“嗯?”
“字是倒着的,你也能看得进去?”
“……”
孟暗淡定的将书翻回来,然后抬眼盯着他,“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听他语气有点危险,江免赶紧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孟暗冲他笑了笑,“乖。”
还是别笑了吧。
怪渗人的。
江免不敢再跟他待在一起,出门时看到影七守在一旁,便走过去问他。
“你可知江于文是如何死的?”
身为王爷的影卫,王妃不傻这事他们也是知道的,所以这会儿听他问话并不觉得奇怪。
透过窗户请示王爷,待见王爷抬手示意了,影七这才跟江免解释道:“那二人被幻魂蚁咬了,那蚁有毒,又痛又痒,还会使人出现幻觉,亏心事做多的人看到的画面会更恐怖。”
原来如此。
那么,那两人真是被吓死的。
影七说的平静,但江免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却觉头皮发麻。
被蚂蚁叮咬,眼前还不断循环“播放”恐怖片……
啧。
滋味定是不好受。
不过这也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满足了好奇心,江免屁颠屁颠的又跑回了屋。
*
凉亭里。
在得知石针香跟廖痕恬是孟暗的师兄后,江免卸下了防备,邀请他们来府里玩。
主要是这两人是真的好玩。
石针香有点像江湖骗子,说话一套一套的,格外喜欢说江湖上的事。
瞧着就不正经,还有点神叨叨的,但这人实际上却是个神医。
就很神奇。
而廖痕恬表面看着挺不正经的,可跟石针香对比下来,却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了。
闲来无事还跑去要了个武林盟主当了,在江湖上混得风生水起。
聊得多了,不知怎地聊到孟暗。
廖痕恬道:“那小子才六岁就被送去庙里住,后来遇到师父才拜在师父门下。那会儿他挺沉默寡言的,一天下来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
江免问:“他为什么会被送去庙里?”
廖痕恬还没说话,石针香率先道:“嗤,还不是怪那些个老不死的,说孟暗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得送去庙里才镇得住,糊弄鬼呢。”
封建迷信真的要不得。
那么小就被送走,难怪养成了凉薄的性子。
江免心疼得不行,以至于孟暗过来时,他立马抱住他的胳膊摇晃,“相公,你受苦了,以后有我疼你。”
孟暗被他肉麻到了,皱眉看向亭中的两人,用眼神询问他们又给他胡说些什么了。
石针香和廖痕恬假装没接收到他的眼神,皆低垂着头专心地看着地上的蚂蚁。
眼看身旁的小傻子越来越黏糊,孟暗拿手指抵在他脑门上将他推开,“站好。”
江免一脸错愕,“我心疼你,你却凶我?”
孟暗眼皮一跳,下意识要往后退,但没来得及。
下一秒,衣袍被他拽住,随即便是熟悉的一幕。
江免小嘴一瘪,开始了他的表演。
一哭二闹,闹完还把鼻涕蹭在孟暗衣裳上。
孟暗:“……”
盯着衣襟上的脏东西,孟暗额上青筋暴起。
最近是不是太惯着这个小傻子了,竟如此得寸进尺。
正欲冷着脸说教,抬眼却见小傻子红着眼睛看着他,杏眸里升起了水雾,可怜又委屈。
叫人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我只有相公了,相公不能凶我。”
小傻子拉着他的手,眷念而又依赖的靠着他的肩膀,声音沙哑略带哽咽,听着就让人心疼。
孟暗喉咙一哽,一下子忘了说教的事,条件反射的伸手搂住他的腰,另外只空闲的手安抚性的揉了揉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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