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大人小孩一起照顾,好减轻江免负担的,奈何糖糖不买账。
沙发上的江免留意到大哥脸色不太好,又见他目露惭愧的看向自己,无奈一笑,“哥,我没事的,你别觉得对不起我。”
江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头不语。
这时,江奶奶端着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耳朵不太好使,所以没听到江免回来,当出来时看到他,笑了,“免免回来了,正好可以开饭了。”
江免把糖糖抱起来,提高音量道:“奶奶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江奶奶大声问:“什么白痴?”
“……”
跟耳背的人交流起来实在是废嗓子。
喂饱糖糖后,江免又盛了饭菜去喂江母。
其实江免对目前的家庭情况已经很满足了。
江母不像其他精神病人一样,犯病后不会动不动就咬人打人,她很安静,安静到没有存在感。
经常性蜷缩在床角,手里捏着糖糖的小鞋子摩挲着,眼神空洞且呆滞,盯着空气絮絮叨叨的念着什么。
江免喂她吃饭时她也很乖,跟糖糖一样乖。
盯着眼前这个瘦削且疯疯癫癫的女人,原主的情绪涌了上来,江免眼眶微红,强忍着鼻酸喂她吃饱后匆匆离开房间。
他怕再不走会落下泪来。
江母正常的时候特别温柔,对几个孩子也好,可丈夫的离世对她的打击还是挺大的。
唉。
忙活完,江免才有空顾着自己。
江津和江奶奶慢吞吞的吃着饭等着他,在他端着碗吃饭了才加快吃饭的速度。
江免看见了,但也没说什么。
因为说了也没用。
之前让他们先吃,可他们不听,就想等着他一起吃。
江免心里一暖,扯了扯唇角给江奶奶和江津夹菜。
江父没离世前,家里的情况还算可以,至少不愁温饱。
但江父去世之后,江母又疯了,家里顿时一落千丈。
台球厅的铺面,还有后院里的两层楼,都是江家的。
房租和台球厅的收入,除了解决一家老小的吃饭问题,还得解决水电费,以及母亲和奶奶的药费。
哦,对了,江免自身也有病,也得花钱。
更别提其他的开销了。
所以常常入不敷出。
因此,江免还得打零工。
零工便是去给其他娱乐场所坐镇。
他手段狠辣,又跟道上的人认识,只要有他在场,往往是没有人敢闹事的。
当然,极个别的例外。
但通常都会屈服于他的暴力压制。
久而久之,江免就成了“镇定剂”,只要他一出现,不管是想闹事还是在闹事的人,都会乖得跟鹌鹑似的。
大气也不敢出。
很多老板就是看中他这点,都殷勤的请他来自家店铺坐镇。
钱虽然不多,但也能给糖糖买她喜欢的小裙子和零食。
提起这个,江免又想起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原主去给糖糖买棉花糖时,遇到了一个少年。
那会儿原主看少年长得冷峻帅气,因不知如何讨人喜欢,心理还有点阴暗就想霸王y上弓。
因此,原主端着有问题的酒,用武力胁迫少年喝下。
倒霉催的是,做下错事了江免才穿来。
刚穿来还晕晕乎乎的,手里又端着一个空酒杯,不明情况的被少年阴狠的瞪着,江免心里发毛,还觉得懵。
更懵的是,系统突然冒出来提醒他,说他刚给人灌下酒,而这人正好是他老攻。
开局就是修罗场。
听到系统报告说黑化值直接升了十一个值,又对上自家老攻那憎恨又厌恶的眼神,江免心尖一颤,眼前发黑。
这他妈还怎么玩?
不等他想办法补救,少年突然失去理智的覆了过来。
于是乎。
该办的事就这么办好了。
但这次。
黑化值不降反增。
还他妈是猛增!
直接到99。
只差一个值,江免就得受惩罚。
少年清醒后,像吞了苍蝇般恶心,险先把还在睡梦中的江免掐死。
若不是江免反抗,他一天之内怕是要送二血。
少年阴晴不定的离开后,再也没出现在江免面前。
江免从系统那里得知他的家庭住址,让红毛去找人,但人根本不在家,又去他常去的地方找也扑了个空。
啧。
故意躲他?
这一世的老攻叫荣辞。
以荣辞那狼崽子的凶残本性,应当会来报复才对,而不是躲。
难不成那小崽子是在憋着什么后招?
*
江免不打算再找荣辞时,却猝不及防的跟人在公共厕所外面相遇了。
命运。
就他妈神奇。
面对荣辞那阴鸷到想杀人的眼神,江免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你快看,那个中年男人竟然在男厕所里尿尿,太没素质了,我们应该谴责他。”
荣辞:“……”
男人不能在男厕所里尿尿,那能干什么?
吃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