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荣辞:“我没说我打不赢。”
“那是?”
“我只伤到了脸,那人却是下半身瘫痪了。”
江免:“……”
好家伙。
这他妈是个狠人啊。
江免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可以,厉害,就该这么整。”
荣辞瞥了一眼他的手,喉结微动。
房内没开灯,此时光线是昏暗的,再加上房门关上了,黑暗就能将人的感官无限放大。
而安静下来,两人的呼吸声就很明显。
平添了一股暧昧不清的旖旎气氛。
江免心里那股想反攻的心思又涌了起来,正欲借着腰伤哄着他妥协,房门突被敲响,紧接着红毛那臭小子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哥,有人找你。”
房门“刷”的一下被打开,冷不丁被江免阴恻恻的盯着,红毛瞬间懵逼了。
这个房间克我。
上次没敲门被辞哥用眼神刀了。
这次敲门了又被免哥用眼神刀了。
嘤。
人家只是个无辜又可怜的跑腿啊。
*
荣父没钱,在医院躺了一天后偷摸跑出去了,医疗费都欠着。
腿本来就瘸了一条,两只手也不灵活,再加上想揍荣辞不成反被打,他胃部隐隐作痛,整个人颓废又沧桑。
眼下青黑,胡子拉碴的,跟个流浪汉似的。
荣父已经很久没酒喝了。
酒瘾上头,他连身上的伤也不顾了,神色狰狞的去中学门口蹲荣眉。
今天是星期五,荣眉周末不上课,肯定会出来。
当终于看到荣眉出来时,荣父眸里闪过一丝狠毒,正欲上前,后领子突然被人拽住。
怒火中烧,荣父扭头就要骂,却在对上青年那双冰冷的杏眸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曾经被殴打时的惨状让荣父心有余悸,他拔腿要跑,但哪能跑得过青年。
被强行拽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后,荣父眼前一黑,觉得自己今天要完了。
青年又是个狠角色,能动手绝对不会哔哔的那种。
所以,荣父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青年掰折了手指。
青年还“体贴”把一只不知从哪捡来的臭袜子塞他嘴里,但凡他吐出来或者是叫出声,就会遭受更加惨痛的折磨。
说起狠来,荣父以为荣辞已经够狠的了,但在青年这里,荣父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狠。
荣辞是往死里揍。
青年的折磨虽不要命,但比要命的还要痛苦。
生不如死。
*
荣辞最近眼皮直跳,以为荣父又要来找事,索性先下手为强,但找了好几圈都找不到人。
荣父就像是在这座城市消失了一般,一连半个月都没露过面。
比起荣父的异常,荣辞更在意的是江免。
长得好看,说话又有趣,经常逗得来打球的客人们笑得开怀。
不止一人想要他的微信,甚至还有些人借着打球的名义常来跟他说话。
大胆的还口头调戏江免。
荣辞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
天气本来就冷,荣辞这个人形制冷机站在店里,迫使周围更冷了。
店里的气氛一直压抑着,红毛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都不敢上前跟荣辞说话。
连眼神都不敢跟他对上,生怕他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哥哥哥……”实在受不了了,红毛拉住走过来的江免,“你劝劝辞哥吧,他要是再这么冷着脸下去,我要被他冻死了。”
江免瞥了荣辞一眼,他正盯着在打台球的一个小年轻看。
那小年轻最近缠江免缠得紧,嘴里总是甜甜的叫着哥哥,软乎乎的,让人讨厌不起来。
即使江免说了不喜欢他,但他还是不死心的黏了过来,一个星期了都还雷打不动的来这里打球。
来者是客,江免总不能把他轰出去。
而荣辞大概是吃醋了,那脸色臭得像有人欠了他几百万。
江免意味不明的笑出声,拍了拍红毛的肩膀安抚道:“忍一忍,这辈子就过去了。”
“……”
这辈子怕是过不去了。
嘤。
*
荣辞突然爆发了。
在一个平静的晚上。
那天,江免照旧在收银台后面盘账,经常缠着他的小年轻又欢快的蹦了过来,讨好的拿了一瓶饮料递给他。
“哥,请你喝。”
江免抬头看了他一眼,余光注意到荣辞正站在不远处盯着这边,立马勾唇笑着接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小年轻娇羞道:“不要钱。”
江免挑眉,“那我不能要。”
小年轻转了转眼珠,改了主意咬着唇道:“那我们加个好友嘛……”
江免不想欠他的,也不想耍着他玩,只要了他的收款码。
转了账,江免道过谢后就没再看他了,打开瓶盖慢吞吞的喝着饮料。
小年轻又气又觉得不甘心,只能委屈巴巴的盯着他看。
但在荣辞眼里,就成了他俩不止加上好友,江免还喝了他给的水,如今这两人还“浓情蜜意”的互相对视!
荣辞眸色骤然变得阴鸷,几步走了过去。
看到他气势汹汹而来,江免一下子呛喷出来,饮料顿时顺着嘴角滑下喉咙,再顺着喉咙滴落进衣领里。
人影靠近,极强的压迫感和侵略性随之而来。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荣辞紧扣住江免的后脑勺,强势地俯身舔shi着他的喉咙。
将上面的饮料舔干净后,还顺带惩罚性的咬了咬他的喉结。
从始至终,江免都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
只懒散的半阖着眼皮,无奈又宠溺的盯着眼前这个躁戾的狼崽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