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点紧张。
“你说奶奶会不会不喜欢我啊,她一直想有个孙媳妇,可我是男的,她……”
蒋沉抱紧他,“别怕,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他们也接受你,不会为难你的。”
话是这么说,但江免还是担心。
毕竟蒋奶奶之前可是一直要蒋沉去跟女人相亲的。
不过等见到了两位老人后,江免暗松了一口气。
两个老人眉目和蔼,看到江免时眼前一亮,蒋奶奶更是直接走过来拉住江免的手。
“好孩子,一路过来累了吧?”
全程坐车,只在下车走了几步路的江免:“……”
蒋沉接了话茬,“奶奶,我们不累,先进屋吧,外面冷。”
蒋奶奶点头,“瞧我,光顾着说话了,快进来。”
江免被热情的蒋奶奶拉进屋,一进去,她就把一大堆零食塞他手里,水果和饮料什么的也全放在他面前。
太热情了,江免有点顶不住了。
蒋沉拍了拍他的手背,凑到他耳旁问:“现在还紧张吗?”
江免:“不紧张了,但我有点不知所措。”
蒋沉低笑了一声,“没事,有我。”
闻言,江免稍作安心。
到了吃饭时,江免本想收敛一点的,但蒋沉貌似跟蒋奶奶说过了,所以她知道他能吃,吃饭期间不断给他添饭和夹菜。
江免委婉的说够了,可有一种不够叫奶奶觉得你不够。
“好孩子,跟着蒋沉你受苦了。”蒋奶奶一脸疼惜的看着他。
江免:“……”
其实蒋沉更苦。
蒋沉也这么认为的。
一天尽伺候江免了,想占点便宜还被揍。
但眼下他可不敢说出来。
奶奶现在明显更疼江免,他这个亲孙子都得靠边站了。
不过对此蒋沉倒是挺喜闻乐见的。
*
江免逃避蒋沉的亲亲时就爱变成狗,这样蒋沉就拿他没办法了……个屁。
蒋沉比他这个狗还要狗,一直拿美味的食物诱惑他,还不给他吃。
江免眼睁睁的看着他吃,口水直流。
蒋沉笑看着他,“想吃就变回人,随便你吃。”
江免翻了个大白眼,冲他叫了几声。
蒋沉:“你在狗叫什么?”
“我本来就是狗。”
“我知道啊,所以你在叫什么?”
二哈懒散的靠在沙发上,前肢去挠后肢在抠脚,边抠边对蒋沉道:“妈的法克。”
蒋沉:“……”
会抠脚的二哈,还会骂法克的二哈,真……少见。
蒋沉沉默了几秒后,突然笑得停不下来,边笑边捶桌,身体还扭成了麻花。
江免睨了他一眼,却见他从椅子上摔下地,“咚”的一声,头还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关键都这样了他还在笑,笑声跟喉咙里卡了尖叫鸡似的,刺耳又滑稽。
江免一脸无语。
到底谁才是二哈?
周末。
蒋沉带着江免去逛店铺,偶遇到陈雁跟她的小姐妹。
陈雁一看到蒋沉就双眼放光,抛下小姐妹就直奔蒋沉而去。
蒋沉眉头紧蹙,在她过来时被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腻到了,一脸嫌弃的往旁边躲。
陈雁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蒋沉,你嫌弃我?”
蒋沉:“我还不够明显?”
他说话十分直白,半点面子都不给。
陈雁脸色难看,咬着唇伤心地盯着他看。
蒋沉抬起与江免十指相扣的手,“还看不出来么,我有媳妇了,要脸的人都知道回避。”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要脸了。
陈雁这下是真的不能忍了,先是隐晦的朝江免投去嫉恨的一眼,后又楚楚可怜的对蒋沉道:“我没有,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沉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蒋沉被她恶心到了,冷酷无情地说了一声“有病”后,搂着江免就走了。
那躲让的姿势,很像在躲什么脏东西。
江免从始至终都没说话,只在临走前冲她扯了扯唇角。
那云淡风轻的神态既讥讽了她的爱而不得,又不把她看在眼里。
陈雁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以为能得蒋沉另眼相看,谁曾想蒋沉只把她当陌生人。
甚至于连陌生人都不如。
而江免呢?
她对他的挑衅就像在自取其辱。
思及此,陈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双手死死握紧,最终又无力的摊开。
*
二十五年后。
给两位老人送了终,蒋沉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在这期间,若不是有江免陪着他,他怕是会陷入某种消极的情绪里难以自拔。
江免耐心的陪着他走出亲人离世的悲痛,过了很久很久,蒋沉才走出来。
冬季。
窗外下雪了,虽然屋里有空调,但江免还是觉得冷。
再加上被窝里很暖和,他更舍不得起来了。
蒋沉很黏江免。
江免不起来,他也不起。
两人继续相拥而眠,最后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四十三分了。
江免肚子正饿着,突听系统提示黑化值降为零了。
他浑不在意,只想着死也要当个饱死鬼。
这时,蒋沉沙哑的喊了他一声。
“宝,我们等会儿要吃什么?”
江免回头与他对视,“不知道,你想吃什么?”
话音刚落,江免觉得空气中有股迷之味道,味还有点冲,头赶紧往后仰道:“咱别对着说话。”
蒋沉哈了一口气,“不臭啊,你仔细闻闻?”
江免也冲他哈了一口气,“那我的也不臭,你闻闻?”
两人开始互相哈气,暴击伤害拉满,最后同时哈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