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恩将仇报。
闻肃冰冷的紫瞳直直地看向江免,眼眸深处阴森嗜血。
江免圆滚滚的身体条件反射的颤栗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时,一阵刺耳的嗡嗡声忽然响起,在马蜂倾巢而出之际,一簇烈火猛地窜上来将这群马蜂燃烧殆尽。
眨眼间的事,等江免反应过来时,马蜂们全嗝屁了。
虽然嗝屁了,但还是挺香的。
江免偷偷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不想被闻肃发现了。
“想吃?”
江免连忙摇头,佯装抗拒道:“不想吃,我最讨厌吃这玩意了。”
闻肃低笑了一声,下一秒突然抓着几只烤得喷香的马蜂塞他嘴里。
猝不及防地被他塞了满嘴,江免表面痛苦,内心却开心的想要他再多来一点。
不知是不是被闻肃看出来了,江免只吃了一口就没了。
他意犹未尽的看着闻肃身旁还剩的大半马蜂。
在吃货眼里,这种蛋白质怎么能放过。
才想着,江免就被闻肃拎着衣领提了起来。
仅片刻的功夫,两人所处的环境就变了。
四周不断响起阴森森地细微声响,宛如厉鬼哭嚎,有阴冷的空气从下方吹来,吹得人透心凉。
江免低头看去,瞳孔忽而一震。
下方居然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周围还散发着幽森的绿光,绿得他心里发慌。
闻肃提着他将他晃了晃,语气听不出喜怒,“知道下面是什么吗?”
江免不想知道,手脚并用的抱住他后,两只胖爪爪还用力的抓紧他的外衫,就怕他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给扔下去。
“大人,我错了,我不该拿马蜂忽悠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会给你……”
话未说完,江免命运的后脖颈就被他掐住了,随即,他的身体被迫与闻肃分开悬空在深渊上方。
闻肃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但语气却冷得直掉冰渣,“下面虽比十八层地狱还恐怖了点,但也挺有趣的,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不,我不喜欢!
江免疯狂摇头。
但闻肃怎么可能听他的,舔舐唇角后露出一个极致变态的笑容,随即松手放任他掉下去。
“卧槽啊!!”
突如其来的下坠,令江免受惊下意识发出一声国粹,踩空的恐慌感涌上心头,他本想自救的,但法术在这里完全无法使出来。
极寒的冷空气刮在脸上,生疼,一张嘴还会有冷风灌进嘴里,江免又气又憋屈。
忍无可忍的冲上方的人影竖了一个中指怒骂道:“我曹.你大爷的!”
话音刚落,一条藤蔓冷不丁地垂下来飞快勒住他的身体,随后像荡秋千一样让他在空中飘来飘去,跟个游魂似的。
在风中凌乱了好一会儿,上头那位似解气了,这才让藤蔓将江免带上去。
但藤蔓是真的狗,上去后又带着他往下蹦了蹦,完全是现代版的蹦极。
江免的小心脏差点被它蹦出来。
草。
跟它主人一样恶劣。
当脚踏实地后,江免腿软的跌坐在地上,小脸惨白惨白的,也没精神去看闻肃的脸色了。
“你刚才所说的卧槽,曹何解?”
眼前多了一双暗金色长靴,江免抬头看去,对上闻肃那双阴鸷的紫瞳。
江免睫毛轻颤,小声哔哔道:“卧槽的意思是……是用膳的意思,也就是吃饭。至于曹则是一种赞美词,我夸您大爷俊呢。”
闻肃剑眉微挑,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看,深邃的目光里带着审视。
手腕间突然闪过一丝金光,江免暗道不妙。
“大人,我哥找我了,我得回去了,改日一定好好与您赔罪,如何?”
虽然被捉弄了很气,但在武力值悬殊太大时,江免还是挺能屈能伸的。
闻肃还没说什么,地上的小胖子“嘭”的一声就消失不见了。
溜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闻肃笑了。
气笑的。
*
趁父亲有空,江免黏在他怀里打听他的死对头叫什么。
魔尊沉吟了一下,得意道:“那可多了,上至天界,下至冥界,乃至人界都有我的仇人,儿砸你说的是哪一个?”
江免:“……”
有那么多仇家,合着您还挺自豪的?
江免心累,啥也不想说了。
他不想说,但魔尊是要说的。
“儿砸你想听哪一个,我给你说,要不然全说给你听?”
不等江免同意,魔尊就把他的死对头都说了个遍。
人数多到数不清,从早上听到晚上都没听完。
一整天下来,江免只觉自己的脑瓜子嗡嗡作响,听了这么久都没听出谁才符合那个疯批男人。
江免总算是知道二哥江投是随了谁了。
同样的唠叨,跟念经似的。
要不是魔后及时出现,江免怀疑自己可能要得耳鸣。
魔后看到小儿子脸色不对劲,直接一脚将碍眼的丈夫踹出殿外,再坐在床边耐心的哄儿砸入睡。
江免睡不着,便问她,“娘,你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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