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免一脸感动道:“我想吃鹅掌翅。”
司继窦:“嗯?”
江免干笑,“您随便点,我啥都吃。”
司继窦冷哼了一声。
等外卖到后,江免狼吞虎咽起来。
司继窦在一旁看得摇头叹息,“免啊,你不觉得你这三天饿九顿的日子太惨淡了吗?”
江免赞同的点头,“所以你要资助我吗?”
司继窦:“……你还是继续饿着吧。”
司继窦之所以是江免的狐朋狗友,那是因为他跟江免一个德行。
都是出来坑富二代的钱的。
只不过江免是逮着一个富二代坑,特别专心。而司继窦换富二代如衣服,但大多都是富二代甩他,原因未知。
他家里也有欠债的情况,哪还有多余的钱帮江免。
江免自然也清楚他的情况,所以只是说说而已。
不过,原身也是这几天才穷到饿肚子而已。
原身有时候还了部分的债,有多余的钱时,都会请司继窦吃饭。
两人同病相怜,又惺惺相惜。
像一对难兄难弟。
刚吃完,肩膀突被拍了一下。
“你的小男友来了。”司继窦饶有兴致道。
闻言,江免抬头看向门口。
酒吧里很吵,音乐声和兴奋的尖叫声不绝于耳,但当那道修长的身影被一群人簇拥着进了酒吧时,江免突觉周遭格外安静。
安静到能听见他那双铮亮的皮鞋踩在地面上后,发出的清脆“哒哒”声。
男人的头发不长也不短,适中,所以他扎了一个小揪揪在脑后,靠近后脖颈的位置。
上半身穿着高定的黑色衬衫,衣袖挽至手肘处,下半身黑色西裤。
衬衫的领口处解了两颗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看不出什么品牌的银色项链。
一手插兜,一手夹着香烟,时不时浅浅的吸上几口,矜贵又优雅。
五官深邃俊朗,棱角分明,眉间透露出几分躁戾,似很不耐烦。
眸色深沉且疏离,凉薄如冰,还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气质清冷禁欲,但又矛盾的带着点吊儿郎当的痞气。
“还不快去跟他打招呼,不然他不给你钱了。”司继窦催促道。
江免撑起身,“你不说我也会去的。”
毕竟从目前来看,来钱快的渠道只有哄冤种男友开心,他一开心不就“施舍”零花钱给他了?
江免觉得自己现在不仅不要脸,还不要尊严了。
啧。
堕落了。
轻拍自己的脸,江免懊恼的想。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尊严!
*
可直到靠近冤种男友,江免才发现自己做不到。
对于这张帅到人神共愤的俊脸,他居然良心发现不想继续坑人钱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坑。
就像司继窦说的那样,两人各取所需,自己拿他钱也不算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再说了,他得的钱比其他人得的还要少。
在心里安慰自己过后,江免长舒一口气,边做心里建设边接近富二代男友。
“薄哥。”
严薄正要上楼,一人突然走过来挡在他的面前。
看着眼前这人,严薄勾起一个凉飕飕的笑容,“你谁?”
江免神色微滞,继而无措的低下头哽咽道:“薄哥对不起,你昨天打电话给我时我感冒了,昏睡得人事不知,从而错过了你的电话,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说完,他抬头直勾勾地注视着严薄,眼神里充满了期翼,像钩子似的,一下子就钩住了严薄的目光。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随后,严薄不耐烦的抬了抬下巴,“走开。”
江免咬了咬唇,无辜又委屈,“我,我不走,薄哥,你别不要我。”
说着,江免那白皙修长的手还小心翼翼的拉住了他的衣角,不敢把他衣服弄皱,所以江免只拿手指捏住一小角。
严薄何时见过他这样。
以前的他可没现在这样爱撒娇,还会装可怜。
起了几分兴趣,严薄拍开他的手漫不经心道:“跟上。”
江免眼睛一亮,连忙跟了过去。
到了包厢里就只有他们两人了,其余的人都出去了。
严薄慵懒的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盯着江免看。
见他怯生生的看着自己,端着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心里开始不耐烦了,“现在没了外人,你还装?”
江免无辜脸,“薄哥,我装什么了?”
严薄狭长的眼眸微眯,突然起身抄起一个酒瓶砸破,攥着一半的酒瓶子危险的抵在江免脖子上。
“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脖子被抵得刺痛,江免心尖颤了颤,舔着唇终于正常说话,“薄哥,你脚不疼吗?”
严薄眉头紧蹙,“什么?”
江免:“你刚才砸酒瓶时,玻璃碎片扎你鞋尖了。”
他不说还行,一说严薄还真觉得脚尖有点疼。
低头一看,皮鞋尖果真有块锋利的碎片。
趁他不注意,江免赶紧把抵在脖子上的要命玩意推开,最后再殷勤的蹲下把那碎片拔了出来,还轻轻拍了拍他的鞋面以作安抚。
不料严薄忽然发火,“谁他妈让你拔出来了?!”
江免抬头触及到他眼里的厌恶,心里一紧,随即轻扯了唇角,面无表情的把碎片重新扎了回去。
严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