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恶心?
江免竟然说自己恶心??
江母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免,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江文也惊讶的张大了嘴,苏醒过来的江免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为了让母亲消气甚至自扇巴掌,现在居然说母亲恶心!
这时,听到动静的江父和江奶奶赶了过来。
江免看了江奶奶一眼,随即面无表情的盯着江母,“只管生不管养,多年辱骂漠视我,说我变态,我变态那还不是都是因为你,你根本不配做母亲!”
“你的宝贝儿子连我一个坐轮椅的都打不过,不是废物是什么,哦,忘了,你对你的宝贝儿子肯定不这么认为,因为他哪怕是一坨翔你也会觉得他是香的。”
江母脸色铁青,气得浑身直哆嗦,死死盯着江免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江免懒得再看她,厌恶的移开视线冰冷道:“在这个家里,我连你们养的狗还不如,所以你们当初生下我干什么,只图一时爽?”
“大家都是初为人,我凭什么要承受你们的恶言恶语和冷暴力?”
昔日懦弱沉默的少年突然爆发,连声的质问令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坐在轮椅上的少年瘦弱又单薄,似被风吹就能倒。
小儿子之前在家里所遭受的一切,如同放电影一般在江父脑海里一一闪过。
江父这个时候才觉察到自己也有错。
他不仅忽视了小儿子的感受,更是在他被妻子和大儿子辱骂时毫无作为。
一时间,江父只觉喉咙口像是被什么堵住,哽得他十分难受。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愧疚。
他们的确亏欠小儿子太多。
眼见妻子脸色不对劲,深知她本性的江父脸色阴沉,“你给我闭嘴,再敢骂免免一句,你就跟老大滚出去单过!”
闻言,江母和江文都不可置信的看向江父。
“老公……”
“爸……”
两人同时喊了江父,江父却怒斥道:“还不快跟免免道歉!”
两人都不乐意,可面对一家之主那严肃的脸色,他们只能不甘不愿的跟江免道歉。
江免却嫌恶心,坐着轮椅径直离开了。
见此,江父赶紧追了过去。
留在原地的江奶奶特别解气的看向江母,“哎哟,报应来喽。”
江母怒火攻心,可又不敢跟婆婆对骂,所以只能把气撒在江文身上,“废物!”
此时的她气得早已失去了理智,哪里还记得这是她最为疼爱的宝贝儿子。
江文被骂得一脸懵逼,随即低垂着头掩饰眸里的阴翳。
都怪江免那个死变态,他早晚要他好看。
可没等江文找江免的麻烦,江文自己的麻烦就先悄无声息的来了。
*
得知江文被人打断手脚丢进垃圾堆里,“腌制”了一天才被人救出来送去医院,并且抢救了两天一夜后才脱离危险,江免直接笑出声。
哪个好汉做好事不留名?
出院时,江免还在思考究竟是谁干的,不过想着江文是罪有应得的,他便没多想。
能正常行走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薄也。
也有好几天没见到薄也了,怪想念的。
去找薄也的路上,江免纠结着该用什么方法证明自己是鹦鹉,系统突道:【他不在家。】
“那他在哪?”
【xx会所。】
“他在那干什么?”
【苏言找了一只跟你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八的鹦鹉,利用这鹦鹉骗薄也去的。】
“卧槽?”
江免急了,连忙打车朝系统说的地址赶去。
xx会所。
来这里的有很多都是富二代,有一些人是见过江免的,之前听说他被送出国,后来又成了植物人回到国内,现在这是醒了?
命可真大。
江免跟薄也之间的事在圈内传得沸沸扬扬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以现在看到江免后,他们的第一想法就是江免要人不要命。
都因薄也成植物人了,现在好了还敢追过来,真是不怕死。
眼见他换了新发型和穿回男装,瞧着不比电视上的明星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本以为他改变自己是因为幡然醒悟,没曾想是变本加厉。
啧。
可惜了。
富二代们都能预料到江免等会的下场了,真是白瞎了这么一副绝色的容貌。
寂静的房间内。
薄也与苏言相对而坐,两人中间还隔了一个桌子。
瞥见薄也终于肯正视自己,苏言兴奋得手都在抖。
“也哥,你想喝点什么吗?”
薄也懒得跟他多说,惜字如金道:“鹦鹉。”
苏言神色一僵,咬了咬唇终是把脚下的鸟笼放在桌子上,掀开白布后,一只玄凤鹦鹉不耐烦的在笼子里跳来跳去。
看到这鹦鹉,薄也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情绪都没有丝毫起伏。
苏言心里一沉,料想他肯定是认出这只鹦鹉不是他养的那只了。
可是为什么啊。
这只鹦鹉分明跟薄也养的那只一模一样,连气质都差不多,按理说他应该分不清才对。
眼见薄也起身就走,苏言慌了神,下意识伸手要拦他,但迎上他那狠戾暴虐的眼神后,苏言顿觉毛骨悚然,条件反射的往后倒退了两步。
*
走廊上。
江免着急去找薄也,可总有煞笔要来阻碍他。
煞笔是个醉鬼,拦着江免想占便宜,被暴躁的江免一拳撂倒。
虽被撂倒了,但醉鬼还坚持不懈的抱着江免的大腿揩油。
江免怒火中烧,抬脚就踹去。
“Big胆!”
“区区丑八怪也敢占老子的便宜!”
“活着不好么非得来招惹你爷爷我!”
“哎哟呵,还抱,老子让你抱。”
江免拳打脚踢,直揍得醉鬼怀疑人生,惨叫连连不住求饶。
最后再猛踹了一脚,江免这才肯放过他,潇洒甩头正准备走,不料头甩猛了,一下子撞到一堵肉墙。
不知是他力气过大,还是这人太弱不禁风,瞬间就被他撞倒在地。
而江免自己晕晕乎乎的也跟着摔倒了。
不过他是屁股率先着地。
不,应该是着脸。
他屁股刚好坐到倒霉蛋的脸上,霎那间,江免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被倒霉蛋的怒火烧着了。
下意识抬起屁股看了眼倒霉蛋的脸,待发现倒霉蛋居然是薄也后,江免迅速又将屁股坐了回去。
再次窒息的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