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移不开眼。
眉间寡淡,姿态优雅,举止投足间皆彰显了高不可攀的距离感,轻易的让人心生阴暗,想狠狠地将他从神坛上拉下来共沉沦。
很快,有人心痒难耐的靠近少年了。
“你好,我能坐这里吗?”
听到声音,江免抬头一看,见眼前这人没什么恶意便点了点头。
男人心里一喜,连忙坐在他身旁,怕少年反感,男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知道你的名字?”男人温柔的开口。
酒吧里音乐声和人声混杂在一起很是嘈杂,男人说得特别小声,江免根本没听清,“什么?”
男人加大音量又重复了一遍。
他之所以说这么小声,主要是怕说大声了惊吓到少年。
毕竟少年看着单纯又娇弱,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呵护疼爱。
江免睨了他一眼,“我叫小祖宗。”
“小祖宗?”这个一听就不是真名,但特别有个性,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这名字很符合你的气质。”
说完见少年不说话,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疼小祖宗。”
江免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我对你不感兴趣,别白费功夫。”
被拒绝了,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打起精神道:“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江免沉默不语。
他不说话,男人就当他是默认,连忙拿出手机道:“你能给我你的微信吗?”
“不给。”
“为什么?”
“给你了我用什么?”
“……”
很好。
这么一句话直接把男人整不会了。
盯着江免看了半天,自认为没戏的男人遗憾的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
这时,几个人很有目的性的来到江免面前,为首的黄毛先是审视的看了江免好一会儿,之后才笑嘻嘻道:“哟,江小少爷居然醒了啊,我还以为不久后能吃到你的席了呢。”
江免懒散的掀起眼皮看过去,随即眸色一沉。
这几个比就是在国外骗原主,并间接害原主出车祸的所谓“狐朋狗友”。
江免冷白修长的指尖轻轻点着杯壁,盯着黄毛的目光有几分阴翳,“这臭嘴尽喷屁,肠胃不好就少尝点粪车,专门过来恶心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黄毛脸色难看的瞪着他。
这个蠢货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
黄毛气急败坏,但还是强忍怒气冷笑着对同伴道:“快看,他急了。”
江免放下水杯,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平淡的反问道:“怎么,狗咬你你不急?”
黄毛脸色微变,怒指着江免,“你他妈敢骂我是狗?”
江免:“你不都承认了么还问我,真是的,见过返祖的,没见过返脑的。”
“草泥马的……”
黄毛怒火中烧,抄起椅子就要砸下去,眼前人影闪过,江免比他更快的抄起桌子上的瓶子,径直冲着他的头就砸了下来。
“嘭”的一声脆响,玻璃渣子四处飞溅。
黄毛瞳孔一震,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这人,嘴唇动了动正要说些什么,但强烈的眩晕袭来,眨眼间他便双眼紧闭重重地摔在地上,人事不知。
“啊……”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尖叫着远离,而黄毛的同伴也一脸惊骇的往后退。
江免蹲下来查看,见黄毛头上并没有出血而是肿了一个包,啧了一声。
“愣着干什么,把他抬走。”江免起身对面前的几人道。
几人面面相觑,随即眼神慌乱的赶紧上前将黄毛抬走。
闹事平息,经理毫无用武之地,但瞧着江免挺不好惹的,他就没敢上前。
其余人也是一样。
刚开始见到江免时以为他是温顺的绵羊,现在看来,这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江免继续坐在沙发上,漫无目的的四下扫视,待看到从楼上下来的薄也时,他一下子愣住了。
薄也居然会来这种地方?!
余光瞥见他身后走的摇摇晃晃的顾斐,江免又释然了。
原来是来接顾斐的。
江免看到了薄也,薄也自然也看到了江免。
主要是江免太过于惹眼,一眼就能看到。
两人隔空对望了片刻,薄也正要收回视线,突见江免冲他竖了根中指。
薄也脑海里猝不及防地闪过小祖宗冲他竖中指的画面,跟现在的江免完美重合。
不止画面重合,就连那拽得跟大傻春一样的气质也重合了。
江免真的是小祖宗?!
一阵眩晕袭来,薄也脑海里模糊的少年脸忽然变得清晰。
当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总是梦到的少年究竟是谁后,薄也瞳孔急剧收缩。
是他,就是他,我的鹦鹉小祖宗……
霎那间,失而复得的狂喜刺激得薄也全身血液上涌,他大步流星的来到江免面前,声音颤抖的问:“你是吗?”
终于认出老子了,不容易啊。
江免心情也激动,猛地站起身来与他深情对望,“我是……恁爹,哈哈哈哈哈哈。”
江免嘎嘎大笑。
笑完怕被敲脑门,他拔腿就跑,最后乐极生悲被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薄也:“……”
心情复杂.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