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时,江母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嗔怪的睨了江免一眼,“又惯着她。”
江免笑了笑把江灵放下来,“我爸呢?”
江母:“搁房间里捣鼓他那破收音机呢。”
家里穷,这些年又因为江灵的病变卖了很多家具,所以家里现在还值钱的就剩一个老旧的电视机。
之所以留下电视机还是因为江灵想看动画片。
江父平时除了工作就喜欢听收音机,偏偏收音机爱坏,也一直没钱买新的。
所以听到江母这么说后,江免觉得心里酸酸的。
都是穷闹的。
虽然穷,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和乐融融,比上一世凉薄的亲情好多了。
江母给江免夹了菜,“快吃,你都瘦了。”
江免含笑吃下她夹的菜。
这一世的家庭环境蛮不错的。
*
次日上班。
焦戴居然没来找江免的麻烦,这让他感到有点奇怪。
不过奇怪归奇怪,该坑的人他还是要坑的。
“卧槽,封氏董事长的儿子居然死了!”
“怎么死的?”
“听说是病死的。”
“他儿子叫封寻吧,我在杂志上看过他,特别帅的一个小伙子。”
“年纪轻轻的才二十出头就死了?”
“传闻他身体一直不好。”
“啧啧啧,有钱又如何,还不是无福消受,真是短命鬼。”
“嘘,你小声点,别让焦主任知道你说他坏话。”
“这又关焦主任什么事?”
“听说封寻是焦主任心头的白月光,他死了,焦主任指不定多伤心呢。”
听到这里,江免了然的挑了挑眉。
难怪没来找他麻烦,原来是去参加白月光的葬礼了。
手机突响,江免低头查看。
焦戴让他买捧白玫瑰送去xx墓园。
江免本想当没看见,可下一秒手机入账的消息让他迟疑了。
整整两千块。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给的实在太多了。
这钱除了买白玫瑰,剩下的可以给江父买新的收音机,买完收音机也还有剩余。
摩挲着破裂的手机屏幕,江免想了想还是觉得这单买卖很划算。
毕竟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钱过不去。
*
xx墓园。
江免捧着白玫瑰进来时,并没有看到一大群人,诺大的墓园里,只有焦戴跪在一个墓碑前哭得死去活来的。
封寻不是才死吗,为什么这么快就下葬了?
听说封父对封寻挺宠的,可这里却好荒凉,贡品也没多少。
江免很费解,不过转眼一想,这也不关他的事。
晃了晃头将繁杂的想法抛之脑外,江免捧着花走到焦戴旁边。
无言地看着他哭了五分钟,江免忍无可忍道:“你他妈哭错坟了。”
焦戴哭声微滞,擦干眼泪仔细看着眼前的墓碑,待发现真的哭错坟后,他哭得更伤心了。
“呜呜呜,浪费老子眼泪。”
江免:“……”
突然有点同情他。
江免转头看向旁边的墓碑,墓碑上的照片特别新,照片上的人也特别帅。
照片上的封寻不苟言笑,眼神淡漠。
只一眼就让人产生畏惧感。
光是照片就有这么强的压迫感,那若是本人在场……
啧。
不得了。
江免与照片上的人仅对视了半分钟,就率先顶不住的移开视线。
与此同时,他心里产生了一股微妙的异样感,这种异样感驱使他把白玫瑰放在墓碑前,而不是先交给焦戴。
放下花时,他瞥见地面似乎有个奇怪的阵,来不及多想,一股阴风吹来,激得他鸡皮疙瘩都起了。
摩挲着微凉的手臂,江免懒得再管焦戴,转身就快步离开墓园。
*
刚下班,江母就打电话过来说江灵又进医院了,江免一听也顾不上省钱了,打了个车就急匆匆的往医院赶。
江灵这次是急性病,需要手术,而手术需要钱,他们家已经掏空了家底,根本拿不出钱。
江免一边安抚江母一边跟朋友借钱,但他的朋友大多数都是一般家庭,借也借不来太多的钱。
看到江母无助的捂住脸跪在地上痛哭,江免心口微涩,不忍的移开眼。
正在这时,一条短信冒了出来。
江免起初还以为是骚扰短信,可当看清楚短信内容后,他瞳孔一震,心脏砰砰乱跳。
短信是封家人发来的。
因他体质特殊,封家人要他跟封寻冥婚,条件随便他提,另外还会支付几百万当做报酬。
几百万……
江免看了看还在掩面而泣的江母,又看了看病房里戴着氧气罩的妹妹。
冷白修长的指尖微动,他在碎裂的手机屏幕上敲击着,很快就回了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