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江免威胁道:“不出声我就亲你了啊。”
薛拂还没来得及反应,江免的唇就落在了玉佩上面。
薛拂再次:“……”
“放肆!”
江免勾着唇笑,“这就放肆了?”
说着,他捧着玉佩吧唧就是好几口,甚至还上牙咬。
薛拂大概是真气到了,使了法术将他推开,并从他腰带上脱离悬在半空中。
“江免!”
“哎,夫君,我在呢。”
厚颜无耻!
薛拂脸色阴沉。
调戏了人,江免刚开始还笑得出来,可后来被双无形的手扼住脖子后,他立马笑不出来了。
“别别别,弄死了我对你无益。”
说了这话也没能减轻薛拂的杀心,江免干脆脖子一仰摆烂道:“你杀吧,不杀不是男人。”
薛拂气笑了,“你当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好家伙,直接用“我”,“本尊”都不用了。
事情有点大条了。
江免还是怕死的,所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明媚的眼眸里升起水雾,他楚楚可怜的望着玉佩,软下语气道:“我错了。”
四周沉寂,唯有细微的风声掠过。
少时,脖子上的威胁终于撤离。
“老子下次还敢,啊哈哈。”没了危险,江免拔腿就跑,边跑边嘴欠。
身体尚未恢复,这一跑就乐极生悲的摔倒在地。
这时,一声极淡的低笑响起,江免狐疑的回头,“你是不是笑了?”
玉佩自动挂回他的腰间。
薛拂不仅没理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出现。
*
水沥境除了开头的迷阵和作死的黑衣人,没什么其他大的危险,所以此次历练很快就结束。
江免毫无用武之地,哪怕他想有点用,护他跟护犊子一样的叶篱都不会让他干。
没办法,他只能被“强迫”的当条摆烂的咸鱼。
返回刃宗的路上,飞舟下方突然有魔物作祟,温行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便带领弟子下去除魔。
下飞舟时,叶篱千叮咛万嘱咐,让江免一定要跟紧她,然而才下飞舟没多久,江免又走散了。
不过这次他是被人拐跑的。
不对,不能称之为人。
江免与眼前的魔修对视,谁都没说话。
最终还是魔修没忍住开口道:“看样子,你跟那群正道人士相处甚欢。”
魔修乃是魔尊座下的左护法——狃奈堂。
江免一言不发的低头看向腰间的玉佩,没感受到薛拂的气息才放下心来。
狃奈堂嗤笑了一声,“杀人不眨眼的右护法居然也会有怕人的一天?”
江免找了块石头坐上去,懒洋洋的托腮看着他,依旧没说话。
两人身为魔尊的左右护法,性格不合,之前就没少吵,甚至在魔尊面前都没收敛。
有时候一言不合还会动手。
江免才在薛拂身边待了多久,性子居然沉静下来了?
狃奈堂看着江免,目光带着审视。
坐着嫌累,江免干脆躺下去,双手交叠枕在脑后,眼睛看着湛蓝色的天空,语气不耐烦道:“有屁快放。”
哎,这个语气就对了嘛。
狃奈堂勾了勾唇,抱臂看着他,“之前一直没找到机会接近你,此次前来,第一件事是给你送解药,第二件事是魔尊让我来问你寻药之事可有眉目?”
为了让魔族中人忠心于魔尊一人,每人都吃下致命的毒药,每月必吃一回解药,不然会七窍流血而亡。
但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江免早就解了毒,毒虽侥幸解了,可代价是他一生都得拖着这副孱弱的身子苟延残喘下去。
至于寻药一事,那得从薛拂和魔尊大战说起。
两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重创,而最佳的疗伤药名为愈魂髓。
因两人都需要这味药,而此药难寻,魔尊耗尽了人力物力都找不到这药时,便把主意打在了薛拂身上。
生怕薛拂先找到药,魔尊便派江免去当卧底。
近水楼台,先得月。
若江免打听到愈魂髓所在何地后,魔尊好先下手为强,亦或是薛拂找到药,便让江免第一时间偷走。
主意打的是真不错。
但魔尊大概是忘了概率问题。
比如原主赌命解毒,再比如他穿了过来。
“江免,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久等不到他的回答,狃奈堂开始烦躁了。
江免慵懒道:“没有眉目。”
狃奈堂狐疑的问:“你莫不是诳我的吧?”
江免伸手跟他要解药,“诳你娘,把解药给我,然后赶紧滚。”
狃奈堂冷笑,“想要解药就求我。”
江免:“爱给不给,反正若耽误寻药,魔尊惩戒的人定不是我。”
狃奈堂咬了咬牙,黑着脸将解药丢给他,一句话都懒得再跟他说,转身便消失在原地。
等人一走,江免便将手里的解药化为灰烬。
灰烬从葱白的指间随风飘走,稍纵即逝。
江免面无表情的看着,心里却异常沉重。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他的身份迟早会被薛拂识破。
若真到了那一天,薛拂会痛下杀手吗?
江免心里完全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