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给你缝裤子。”眼见霍尧退得老远,江免出声解释道。
霍尧:“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个事没做。”
无中生事。
跑得比兔子还快。
江免遗憾的收起针,摇头晃脑的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没福气。
*
好不容易偷得空闲,江免懒散的伸了个懒腰,先去看了眼母亲和小妹,确认她们都安好后便带着霍尧出门。
“听过戏没?”
路上,江免问霍尧。
霍尧跑得平稳,还抽出时间回答他,“没有。”
“喜欢听戏吗?”
“不知道。”
闻言,江免轻笑了一声,拿折扇轻敲他的臂膀,“今儿个本少爷就带你长长见识。”
臂膀上的力度不重,却让霍尧的步伐凌乱了一下。
由于江免的接近,那种熟悉的清香又萦绕在鼻尖,霍尧眸色骤沉,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江免根本没发现他的异常,挥着扇子继续道:“听说今天有失空斩。”
听着他温润的声音,霍尧的思绪被唤回,但也没开口,而是耐心的听他说失空斩的故事。
到了戏园子,江免被伙计恭敬的请到最前面的位置。
霍尧自然跟在他身旁。
江免一出现,立马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让他们惊讶的是,江免对身旁那个男子的态度。
男子穿的廉价,一看是出力气活的,居然能跟江免平起平坐。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止他们在猜,一些有地位身份的人士也在暗自嘀咕。
“哟,今儿个吹什么风,居然把江大少爷给吹来了。”戏还没开场,一人就开嗓爽朗道。
江免闻声看去,待见来者是严家少爷严景时,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严景身穿新进的棕色西装,手肘上挽着一个女伴。
女伴看到江免后眼睛一亮,但也不敢当着严少的面对江免表达热情,只时不时的偷瞄他。
相比于女伴,严景是光明正大的看江免,并且还是直勾勾的,眼底还凝聚着意味不明的深意。
江免只当没看见,可身旁的霍尧却不能当没看见。
他狭长的眼眸微眯,跟堵墙似的站在江免面前,完全把他挡住,安全感十足。
看不到人了,严景心生不悦,抬眼刚要斥责,可一触及霍尧那双冰冷的漆黑眼眸后,他不由得胆寒了一下。
霍尧的气场很强,眼神的压迫感也瘆人,再加上他脸上有伤疤,瞧着就凶悍不好惹,严景这一怂就落了下风。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严景不想丢面子,但让他跟霍尧硬刚又不敢,正左右为难之际,戏开场了。
戏园子的老板过来好声好气的请严景坐下,有了台阶,他赶紧顺着台阶下。
不过心里还是不爽,坐下前他冲霍尧冷哼了一声。
霍尧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坐在江免身边气场全开,让觊觎江免的人都不禁收敛了目光。
严景是巡捕房探长的儿子,因自家父亲有钱有势,所以他玩的特别花,男女通吃,自从跟江免有过一次摩擦后就惦记上江免,但碍于他的身份,严景稍微收敛了一些。
但也只是稍微,很多时候他都是明目张胆的,私下里还总是送江免一些恶心人的“礼物”。
江免也不是吃亏的主,回报几次后没想到严景还变本加厉,跟个跳蚤一样,一旦黏上就撕不下来。
恶心又让人烦不胜烦。
霍尧一直留意着江免,发觉他眉头紧蹙,霍尧的眉头也跟着皱紧。
“眼睛看前面,总是盯着我干什么?”
江免的眼睛看着前方,话却是对着身旁的霍尧说的。
霍尧下意识答道:“你比戏好看。”
江免诧异的转头看向他,不经意间撞入他深邃的眼眸里。
霍尧认真的盯着人看时,专注中又自带着一股子渣男的深情,给人一种似是而非的朦胧暧昧感。
这呆子是开窍了?
江免有点顶不住他这眼神,飞速扭过头去。
霍尧的目光凝在他的眉头上,见他不再皱眉了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小少爷喜欢听这种话。
*
自从看完戏后,江免发现霍尧好像打通任督二脉,但凡他不开心了,霍尧总是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比如今天,他因为粮食铺的大米潮了的事正烦着,霍尧突然冒出来问他:“怎么皱着眉头?”
“烦着呢,能不皱眉?”
“因为什么?”
“米。”
“你比米好看。”
江免:“??”
“你是煞笔吗?”
这会儿轮到霍尧皱眉了,“我夸你,你还骂我?”
江免:“我正因为米受潮的事烦着,你上来就是一句我比米好看,莫名其妙的,我不骂你还得称赞你?”
霍尧眸色一滞,定定地盯着他不说话了。
在江免眼里,霍尧此时有点像受了委屈的大型犬。
可怜兮兮的。
见此,江免立即心软开始反思。
语气的确冲了点。
但他又舍不下面子道歉,等做好心理准备道歉时,霍尧却冷漠的转身就走。
人走就算了,还留下了升起的两个黑化值。
江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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