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开心。
石蜜快完了,而萧执还得再喝三天的药,那药有多苦他是尝过的。
萧执命本就苦了,再喝那么多天的苦药,那不得苦死。
回到家,江免也不管萧执听不听得见,高声喊道:“大郎,我捡垃圾回来了,今天收获不错……”
“啊不对,我打猎回来了,还得了一窝野生蜂蜜,可甜了,等会儿我和了水喂你喝。”
奔去灶房把蜂蜜放罐子里保存好,江免舔了舔手指再去洗手。
趁着兔子还挺活泼的,他先拿去给那几个婶子,回来时又被塞了满怀的菜以及用红薯做的窝窝头。
对于贫苦的村民来说,一年都不见荤腥是常事,而江免突然给她们带了肥硕的兔子,可把她们惊喜坏了。
兔子可比菜金贵,是以,几个婶子感到不好意思,不顾江免的劝阻往他怀里硬塞菜。
盛情难却,江免只得抱着菜回来。
而出来找老婆却被逮住用作还礼的兔子:“……”
快乐都是他们的,而我什么都没有。
*
回到家,江免先是把菜放灶房,接着才化了蜂蜜水去喂萧执。
“你是不知道,为了给你弄蜂蜜,我手都被蛰肿了,老疼了。”
“大郎,你什么时候才醒啊,我想让你心疼心疼我。”
不管萧执能不能听到,江免只管说着委屈,憋着不说不是他的风格。
眼见蜂蜜水都要喂完了,萧执依旧毫无反应,江免失落的敛下眼皮。
轻叹了一口气后,江免将人平放下去,拿着碗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之际,萧执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灶房里。
瞧着被绑着的野鸡,江免失落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他兴致勃勃的撸起袖子去捉鸡。
见他拿着匕首在鸡脖子上比划的时间过于久了些,系统突问:【你不会还要像你第一次杀鸡那样吧?】
“哪样?”
【拿刀转移鸡的注意力,然后把它掐死。】
“你别瞎说,我不是,我没有。”
【呵,男人。】
“你行你来。”
【我不行。】系统直截了当道。
江免切了一声,“这次我不掐。”
【哦,那你用什么办法?】
“我夹死它。”
【拿门夹?】
“不是,拿夹子音夹。”
【……】
不愧是你。
总是这么的让我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
*
江免拿着草药去了一趟镇上。
草药共换了二十二文钱,虽然不多,但在这个年代,一文钱就能买一个肉包子,所以也算是很富有了。
拿着这些钱和之前得来的银子,他去买了调料和日用品,再买了玉米面,另外还忍痛买了死贵的大米和猪肉,准备给萧执做瘦肉粥。
买完吃的,他又去买穿的。
布匹和现成的鞋。
想着家里下雨时会漏雨,他又去看瓦片。
正在看时,手臂突然被人拽住,江免抬眼看去,是他亲娘。
江母咬牙切齿的推江免,“好啊,遇到你了小畜生,赶紧把那十两聘礼还给我!”
江免往后退了一步躲开她的拉扯,“娘,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又装!
江母怒火中烧,抬手就要扇他脸,却被他挡开了。
江免眸色冷了下来,十分不悦地盯着她看。
江母却不管不顾,指着他鼻子大骂道:“丧良心的小畜生,活该你守寡!”
“杀千刀的,连老娘的银子也敢昧,你给老娘等着,萧家大郎一咽气,老娘一定把你卖青阁里!”
江免狭长的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骇人的寒戾。
定定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后,他一言不发的扭头就跑。
以为小畜生怕了,江母快意的笑出声。
然而,当想到了什么后,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滞住。
“哎哟,天杀的,坏了坏了!”
江母惶恐不安的朝着江免消失的方向追去。
赌场内。
江文手里捏着银子,兴奋的盯着场地里的两只斗鸡。
在看到赌的鸡要斗赢时,他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待胜负分出,他更是高声欢呼。
乐极生悲。
上一秒,江文还在为要赢银子的事开心不已,下一秒却被人粗鲁的拽出去痛打而惨叫出声。
等看清楚打自己的人是谁后,他直接落下泪来。
本以为三哥出嫁之后,他就解放了,然而还是高兴得太早。
江免狠戾的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拽到跟前,冷声问:“知道我为什么揍你吗?”
江文哆哆嗦嗦,“知……知道,但是,三哥,你就不能揍娘吗,我真的不抗揍啊,再不济你揍爹也行啊。”
江免莞尔一笑,“对不住,只有揍你才会让爹娘心痛,揍他们连累我名声不说,他们还不长记性。”
“可我没有招惹你啊!”江文又怒又委屈。
江免将五锭银子塞他衣襟内,“现在呢?”
江文瞬间变脸,高兴的指着脸道:“三哥您尽情的打,往这打,打死算爹娘的。”
赶过来的江母:“……”
好大儿,你孝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