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画回过神来后听到他们说的话,张嘴就想反驳,但他喉咙跟针扎似的疼,突然发不了声。
头皮骤然一紧,宓画痛苦的惨叫出声。
下一秒,他被人抓着头发在地上拖行,拖行似不解气,凌厉的鞭子猛地落在他的后背上,立马打得他皮开肉绽的。
宓画受不住昏死过去,却又被鞭打给痛醒。
不止后背流血,他的腿间也在流血。
意识到什么,宓画惶恐不安的嘶哑道:“孩子,我的孩子……”
然而即使他提及孩子,也未能消了富商心里的怒火,他脸色发青的一鞭接着一鞭的打,直打得宓画再次昏死过去,身上血肉模糊才罢休。
毫不意外的,宓画的孩子没了,他自己也疯了,最后因太能闹腾被人溺死在池塘里。
恶人自有恶人磨,说的就是宓画。
自作自受,因果报应。
*
得知宓画死的那一刻,江免眸色微动,没说什么低头继续扒拉饭。
孩子快要生了,他得控制些饭量。
系统一脸无语,【都快要生了你才控制饭量,还有,谁他妈控制饭量还吃六碗饭的?】
“你爹我啊,你看我不爽可以出来跟我打一架,别他妈光哔哔。”
【……】
好凶。
惹不起。
吃完饭。
萧执洗碗,小六小心翼翼的扶着江免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吃得貌似还是有点撑了,江免打了个饱嗝,摸着肚子放空自己。
因发呆便没注意脚下,等脚扭到往旁边倒时,他想补救已来不及。
小六下意识要拉江免,可人小力气也小,没拉住。
为了保护他,小六想也不想的去当了垫背。
等萧执赶来时,江免毫发未损,倒是小六被压得差点窒息。
江免焦急的扶起他,“小六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六揉了揉胸口,笑道:“三哥,我没事,只是刚才有点喘不上气,现在好了。”
江免不放心,让萧执带着小六去看下大夫。
小六担心他一个人在家会出事,便拒绝了,“三哥,我真没事,刚才就是被压着了。”
江免还是怕他受了内伤想让他去看,可他也倔,就是不肯。
一大一小就这么僵持不下。
不得已,萧执只能出声缓和气氛,“我去把大夫请来。”
这样两人都不会因为担心彼此而互不退让了。
江免也觉得这个方法好,点头应了。
等萧执把大夫接来给小六仔细把过脉后,只道他身子有些体虚,多吃些药膳补补便可。
江免这才放下心来。
小六突然道:“您能帮我三哥看看吗?”
毕竟来都来了,而且他也担心三哥的身体。
闻言,江免心里一暖,摸了摸小六的头后对大夫笑道:“有劳了。”
大夫点了点头又给他把脉,把了好久都未开口。
不怕大夫把脉时说话,就怕他不说话。
随着大夫沉默,三人的心立马悬了起来。
萧执心一紧,连忙问道:“大夫,可有何不妥?”
大夫收回手摇头晃脑的,最后惊奇的咦了一声,“并未,老夫只是从未把过如此康健有力的脉搏,一时惊到了而已。”
三人:“……”
*
在江免临产之际,萧执再也没出门做生意,而是专心的在家里陪他。
稳婆已经找好,产房也准备就绪,就等他生产了。
可生产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好几天,都未见孩子有要出生的迹象。
萧执和小六整日围着江免转悠,坐立难安不说,还提心吊胆的,生怕江免随时随地就会生下一个娃来。
最淡定的当属江免自己了。
生娃而已,大惊小怪什么,又不是没生过。
所以,在吃午饭时羊水破了,萧执和小六乱作一团,而江免却仍面不改色的继续扒拉饭。
萧执拉都拉不走,无奈之余只能将他抱去产房。
临走前,江免眼疾手快的抓了两个鸡腿,左右手齐开工。
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想着吃!!
萧执拿他没办法,只得等他吃完了再给他擦手。
这时,小六把稳婆喊来了。
萧执不愿离开,稳婆见他面相不好惹便没敢多话,只让江免平躺在床榻上。
阵痛开始后,江免再也无法淡定了。
他抓过萧执的手咬了上去。
萧执面部紧绷,虽疼却未喊出声。
痛痛痛!
肚子像被硬生生撕扯裂开,又如同巨锤快准狠的砸下,痛得江免脸色惨白,汗水都把衣衫浸湿了。
本以为熬过几个时辰就好了,没想到他从中午熬到晚上都没生下来。
萧执心疼得眼眶湿润,眼底一片猩红,握着江免的手开始泛白,心底更是产生害怕失去的恐慌感。
“乖,只生这一个咱们就不生了,再也不生了。”萧执嗓音微颤,带着哽咽。
江免无奈的瞥了他一眼。
痛是老子痛,你哭个什么劲。
因这会儿肚子暂时不痛了,江免虚脱的靠在萧执怀里,脸上露出三分轻笑三分冷峻和四分漫不经心。
摸着肚子,他道:“识相点自己出来。”
一片寂静中,江免咬牙又道:“一百两,离开我的肚子。”
“呵,这都拿不下你?”
“很好,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样吧,只要你肯出来,五个大肘子,两只烤鸡和三只烤鸭,外加香喷喷的大米饭以及若干小零食,等你能吃时爹爹就给你吃,如何?”
话音一落,一个小肉团顺畅的离开江免的肚子,呱呱坠地。
见此,萧执和稳婆都惊呆了。
生孩子还能这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