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没有另外一半抢床睡,江免一个人霸占着大床酣然入梦。
本以为要很久才会见到新婚丈夫,没想到第二天睁眼就看到了。
江免不是自然醒的,他是被床前立着的人影惊醒的。
眼前站着的人有点眼熟。
两人对视良久,江免终于认出来这个男人就是拿他当鞋刷的人。
冤家路窄。
江免“噌”的一下撑起身,脱口而出,“狗贼,原来是你!”
路祈挑眉,“我们见过?”
自然见过,只是见面的样子不太对而已。
不过,江免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的下床穿鞋绕过他去洗漱。
水太稀缺,自然不能用来刷牙,所以江免刷牙是用特制的牙粉,只需刷刷刷,两排白牙闪亮瞎。
路祈对突然冒出来的新婚“妻子”不感兴趣,单手插兜慵懒的靠在墙上。
本来他想让江免直接走人的,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以后你住隔壁。”
江免没看他,点了下头,“行。”
路祈意外于他的识趣,目光在凌乱的床上扫了一圈,一言不发的离开房间。
路祈的穿着简单干净,白色短袖加黑裤,身高腿长的,单从一个背影来看就能看出他的高贵不凡。
气场还强大。
死对头联合父亲塞给他一个陌生人,他居然还能如此淡定,并且没迁怒自己。
江免擦嘴的动作微顿,眼皮低垂掩饰眸里的深意。
*
起晚了错过早餐,午餐怎么着也不能再错过。
江免让小铭去厨房叫人传膳,小铭去了,结果回来却顶着一脸的伤。
“跟他们打架了?”江免问。
小铭捂着嘴角淤青点头,“他们不肯做菜,我急了跟他们拌了几句嘴,结果他们还拿馊饭砸我,我气不过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江免面色淡淡,抬了抬下巴开口道:“走。”
小铭:“去哪?”
“给你报仇。”
小铭立马高兴了,结果乐极生悲牵扯到嘴角的伤,顿时又露出吃痛的表情。
真是痛并快乐着。
厨房。
几个帮厨正坐在椅子上肆无忌惮的谈论着江免,各种讥讽他恬不知耻,居然去正厅要饭。
不止要饭还饭桶,把一桌子菜都吃光了。
“啧,猪都没他能吃。”
“就是,他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整治我们,谁给他的胆子?”
“以为嫁进来就能作威作福了,嗤,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笑死了,没少夫人的命还自命不凡。”
“就他那骚样,白给我上我都嫌弃。”
“真轮到你时怕是裤子脱得飞快。”
“哈哈哈。”
毫无顾忌的笑声震耳欲聋,嚣张又狂妄。
突然,一桶馊水自他们头顶淋下来,酸臭无比的气味令他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众人手忙脚乱的起来,边拍身上的烂菜叶子边看向始作俑者。
江免眉开眼笑的放下桶,“想上.我,那得看你们有没有命上。”
走近一人,江免拿过小铭手里的板砖就冲他的脸拍了过去。
“我正愁找不到整治你们的理由,谢谢你们给了我由头。”
“拿了下人的工资却不好好做着下人该做的事,那你们也没用了,在我这里,没用的人等于死人。”
瘦子刚被一板砖拍得昏头昏脑的,下一秒就察觉到脖子上横了一把锋利的菜刀。
江免是来真的!
尖锐的刺痛感令他满眼惊恐,他拼命眨眼睛想跟同伴求救,结果同伴都被江免这简单粗暴的手段吓懵了,谁都没发现他的求救。
就算发现了他们也不敢上前搭救,毕竟刀剑无眼,谁知道菜刀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他们。
求救无望,瘦子只能张嘴求饶,“少……少夫人,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江免但笑不语。
瘦子的牙齿被板砖砸得松动了,这一张嘴就不由自主的冒血,边说边喷,有点血腥。
这时,主事听到风声匆匆赶来。
“你们在干什么!”
见到主事,瘦子自认为有了撑腰的人迅速变脸,大声嚷嚷道:“主事救我,他想要杀我,你快叫人把他绑了!”
主事匆匆环顾四周,最终把目光放在江免身上。
心里鄙夷,他面上就带了一些。
“少夫人要杀鸡儆猴也犯不着欺负我的人吧。”
江免猛地扬手将手里的菜刀挥向主事,后者被他这一言不合就扔菜刀的举动吓得呆住了。
菜刀就在他耳边擦过,特别近,稍有偏差很可能会斩断他的耳朵。
江免嗓音温柔,“你们不是喜欢以暴制暴么,我爱好独特一点,喜欢扔菜刀,你不介意的吧?”
主事:“……”
扔都扔了,现在问是不是有点晚了。
“既然我嫁过来了,那我就是路家的主子,做主子的最反感以下犯上的人,主事你好歹也管着这么多人,应当很明白我此刻的心情。”
主事:“……”
不,我不想明白。
江免扯过小铭,“瞧瞧他们给人打的,外伤都这么严重了,内伤自然更严重。”
“昨天我才跟爹说要整治下人,今天就有人先挑衅我,若是轻拿轻放了,我没面子是小事,爹那里可不好交代了,主事你说对不对?”
主事在心底里嗤笑。
老爷才懒得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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