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昨儿个那魔物逃出封印了,各长老追查了一夜都未能将其找到。”
“魔物?你说的是那三千年前,将仙魔两界闹得翻天覆地的柒渊?”
“就是它,按理说它伤成那样还被封印着,是怎么逃出来的?”
“不知,虽然它逃出了封印,却被掌门他们围剿险先魂体破散,就算逃了也该是活不长的。”
“那可不一定。”
杂役弟子边扫地边讨论着昨晚发生的事,离他们几丈远的屋子里,一个少年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
周身还不时萦绕着瘆人的鬼雾,只是在少年睁眼后,鬼雾瞬间隐没在身体里。
江免望着过于苍白的手,轻轻动了动指尖,立马有几缕阴森森的黑气冒出来。
他昨晚被那个叫柒渊的偷袭,柒渊想吞噬他,无果后又想夺舍,反被他吞噬。
如今,柒渊与他合而为一,并且供他驱使。
柒渊如今虽然弱,但等疗养过后,实力不可小觑。
有了这个保命符,江免就不用怕被弄浊弄死了。
难搞的是他现在入魔了,要是一个不小心暴露了,凰宗上下怕是会把他削成渣渣。
“三师弟。”
门口突然传来大师姐的声音,江免赶紧下床去开门。
“大师姐。”
米画上下打量他,“你没事吧?”
江免面色还有些苍白,摇头道:“无碍,就是有些胸闷。”
“我给你看看。”米画朝他靠近。
江免连忙往后退,“多谢师姐,我现在已经好了。”
瞧他一惊一乍的,米画轻笑出声,“害什么臊。”
江免故作害羞的样子,摸了摸鼻子问:“师姐来寻我可是有事?”
米画点头,从袖口拿出一瓶丹药,“师尊给的,有助于你筑基。”
江免笑着接过,“多谢师尊,也多谢师姐。”
米画挺喜欢这个活泼开朗的小师弟的,笑吟吟道:“不客气。”
江免问:“师尊出门了?”
米画:“没有,你最近别乱跑,尤其是后山。”
“好。”江免没多问。
等人离开,江免没吃丹药,而是回屋开始修炼。
有柒渊这个捷径,他懒得从头再来。
*
再次见到弄浊,是三天后的傍晚。
江免不想暴露,提着剑跑去隐蔽的地方修炼,等他修炼到一半,突听前方传来人声。
“我们就这么把他扔在这里?”
“扔吧,反正他也晕了,就算他醒来也不知道是咱们干的。”
“他到底是怎么得罪文清师兄了?”
“谁说他得罪文清师兄了?”
“那?”
“啧,他得罪的该是那位才是,你也不看自从他被掌门收做关门弟子后,那位的待遇瞬间一落千丈,这心里有了落差,怎能不生恨?”
“原来如此,我就说那位是伪君子。”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被那位听见了没你好果子吃。”
两个弟子将人扔了后就走了,边走还边讨论。
江免有了柒渊后,耳力也提升了,隔得远也能听见。
等那两人离开,他从隐蔽处隐现,轻盈的闪现至弄浊身旁。
轻轻挥手,脸上多了一个面具。
看着弄浊一身的伤,分外狼狈,江免轻轻啧了一声。
本以为离了自己他会好过一些,没想到更差了。
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来,有浓郁的黑烟从他葱白的指尖散发出来,覆在弄浊身上后极速旋转着,而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弄浊身上的伤愈合。
弄好这一切,江免唇色苍白了几分。
这时,弄浊狭长的眼眸忽地睁开。
“醒了?”
故意掩饰的声音有点沙哑,听着不怎么悦耳。
弄浊诡谲的异瞳定定地望向江免,沉默的盯着他看了半响,弄浊才嘶哑的开口,“是你救了我?”
江免:“是。”
弄浊没认出他是江免,没了敌意,还挺有礼貌的道谢。
望着在自己面前收敛利爪的狼崽子,江免神色复杂。
看来以后见他还得继续戴面具。
“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弄浊站起身与江免对视。
江免眸色微闪,刻意压低声线道:“免贵姓倪,单一个跋字,你唤我跋跋即可。”
“跋跋。”
“哎~”
江免应得太快,惹得弄浊侧目。
“咳,”江免的面具是半面,鼻子和嘴唇是露出来的,所以他以拳抵唇装作咳嗽了几声,温声问弄浊,“你叫什么?”
弄浊觉得眼前的人修为很高,便抱拳道:“晚辈名叫弄浊。”
江免勾了勾唇,“弄浊?好名字。”
弄浊也跟着扯了扯唇角。
不知怎地,他对面前的前辈很有好感,大抵是先入为主的觉得前辈救了自己,还有可能是因为前辈身上的气质。
白衣胜雪,墨发只用一根桃木簪挽起,举止优雅,好似谪仙下凡。
周身有抹淡淡的光芒笼罩,淡雅如雾。
嘴角轻轻勾起,如消融的暖雪,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
跟他待在一起,心里很是惬意舒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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