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钊注意到方才戈天鸢的动作,很显然所有的一切都与他当初的猜想如出一辙,他微微扬起了嘴角,将关着猎鹰的笼子提起:“左贤王难道不认得么,这不就是您派来的使者么?”
“一派胡言,我怎么可能会派的一只鹰前去讲和?”
“难道不是么?”陆钊假装满面困惑的样子:“可是最近这几日这只猎鹰一直在我们营帐之上盘旋,还在城内扑食猎物,这猎鹰的脚上还捆着跟左贤王手腕上一样的饰物,莫非是我会意错了?”
戈天鸢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上,她的手上带着一枚金环,而苍宿的腿上也带着同样花纹的金环,上次交战之时距离那么远,这小子是怎么瞧见的?
“胡言乱语,本王并不认识这只猎鹰,难道说你所谓的将使者送与本王难道就是这只猎鹰么?”
戈天鸢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手中还是死死的抓着缰绳,由于过度用力她手中的骨节已经微微发白,陆钊见此情形便装作若无其事的将那猎鹰给拿了出来。
戈天鸢看着面前的苍宿,它被细绳子给捆得严严实实,翅膀似乎还受了重伤,这三日不见这只雄壮的苍鹰似乎已经瘦得不成样子,戈天鸢心中心疼但是眼下却根本无法表现出来。
“对了方才还没有给左贤王介绍我这鹰的名字,我给它新起的名字,使者,好听么?”
“你耍我?”戈天鸢微微皱眉,抓紧了手中兵刃便想要上前,但不成想陆钊竟然拔出了腰间的短刀横在了苍鹰的脖子上。
“既然您不想要使者的话,那我就把它杀掉好了,但是我的使者已经给您送过来了,您要不要那就是您自己的事儿了。”
“一派胡言,杀了他!”?戈天鸢拔出了刀刚想要上前,却只听得一声惨叫,她下意识的手抖了一下,手中的兵刃也脱了手。
匈奴众将看着地上的兵刃不敢造次,因为之前秃头将军的那句多嘴,他们都知道这只鹰对于戈天鸢的重要程度,一直之间谁也不敢出手。
看着那把掉落的刀陆钊似乎知道了什么,他将手中的苍鹰朝着戈天鸢扔了过去。
戈天鸢一怔赶忙策马上前急急地将苍鹰抱在了怀里,当那温暖的身体被抱在怀里的时候,戈天鸢的双手都在微微的颤抖,她看着苍宿身上的伤,抬起头怒瞪着面前的陆钊。
“你??”
“好了,既然左贤王收下了您要的使者,那请您按照约定撤兵吧。”
戈天鸢盯着陆钊,眼神之中几乎要射出火焰一般,她抽出腰间的暗器还不等甩出去,一根箭便已经逼到了面前,她猛地闪身躲避,但那箭还是擦中了怀里的苍鹰。
陆钊手持弓箭自信满满的看着戈天鸢,对方是个聪明人她不会不知道这一箭代表着什么。
戈天鸢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的苍宿瞪了陆钊一眼夹紧马腹转身回到了队伍之中,她瞥了一眼秃头将军:“撤兵!”
城楼上所有观战者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他们难以置信陆钊竟然用了一只鹰就让戈天鸢不战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