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半年过去了,陆钊每日都按照准时前来,陈近南也按照约定与他比试。
但如今已经过了半年,陆钊的箭术虽然有所建树但却始终不得陈近南一招半式,甚至有几次还身负重伤险些丧命。
作为朋友的楚南寻见陆钊每日如此烦闷不不止于是也便打算帮忙分担一下,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即便是他们二人,陈近南仍旧从容不迫,他们根本占不到半分的便宜。
“如何?”
陈近南看这陆钊,带着佼佼者特有的自信,陆钊只是白了他一眼便什么都没有说一把拽着楚南寻缓步离开。
两人一路来到了山岗上,这里是他们的秘密基地,陆钊输掉了之后便会来到这个地方,楚南寻并不明白,那陈近南虽然射术精湛但是在其他方面上陆钊是完全有取胜的可能性的,可是为什么?
“陆钊,你……”
“对不起,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陆钊朝着楚南寻摆摆手示意他退下,然而楚南寻却并没有像是往常一般的离开而是来到了陆钊身边坐下。
“我不懂,你的箭术明明那么精湛,而且还年轻,那家伙不过是用最简单的方式,你为什么就是,唉!”楚南寻深吸了一口气索性不再去说话,他虽然没有陆钊那般有着百步穿杨的能力,但是也算得上是精通箭术,他也早就看得出来陆钊毫无杀意。
这样的话别说是半年,就算是十年陆钊也不可能要了陈近南的命。
“陆钊,既然你想要他的命,为什么不想尽办法,却只想要通过这样的手段?”
陆钊低着头没有回答陈近南,这半年的光景他也尝试过,但是他始终是无法跨越那条鸿沟,因为老猎户的那句话始终无法对陈近南痛下杀手。
一旁的楚南寻伸了个懒腰,他索性躺了下去不再去管陆钊,然而在他的身体刚刚歪向了一旁的时候,他只看到一队人马从东边走了过来。
这一队人马大概有百余人,他们身材健硕,跨着高头大马,看山去威武雄壮,但在那人群之中分明坐着一个衣袂翩翩的白衣女子。
“陆钊,你看那是不是!”楚南寻赶忙起身推了推陆钊,陆钊此刻也注意到了那边的异状,他看向了队伍之中,那白衣女子正是戈天鸢,而她的旁边那个熟悉的少年不正是……
“怎么办?要不要告诉他们?”
楚南寻盯着陆钊,后者却始终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那队人马。
突然他神色一凛,抬手搭箭一气呵成,楚南寻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反应,一根利箭便已经朝着匈奴大军之中飞了过去。
郁战只感觉一股寒意袭来,他嘴角微微上扬,侧身抬手稳稳的抓住了那把飞向戈天鸢的利箭。
“有埋伏!”匈奴众将赶忙拿起手中兵刃警惕起来,郁战却摆了摆手:“不妨,不过是老朋友打个招呼而已。”
他抬起头看着那座大山,将手中的那根利箭生生捏断。
他一直都在等着陆钊,但是很显然他们并不应该在现在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