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咏咏,够了!”
他喝斥一声,教她停止了动作。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霍咏咏一脸谨慎地望着他,该不会是暴力讨债吧?
“是阿平叫你来跟我收月租费的?妈的,才不过三千元欠一下会死啊!”“你说粗话?”刑翇希不敢相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粗话,尤其还是一个长得如此甜美的女生!
“还是臭哥叫你来拿保护费?可恶!前两天不是才给他吗?催钱催那么凶要死喔!”霍咏咏无视于他的问题,自顾自地说道。
“不是,我是来接”
“不是就好,那我先走一步。”霍咏咏扭头,马上打包菜刀。不管他是谁,她最好还是小心点,先走为妙。
刑翇希眯著眼,一双有力的臂膀箍住她。“该死的,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有啊!你又不是找我,我干嘛听你的?我还有事,我先唔”顿时,喋喋不休的小嘴被他的封住,一阵浓重的男性气息袭向她,让她无法漠视他,一张小脸蛋儿悄悄的浮上嫣红
霍咏咏瞪大了眼。
这个男人在干什么?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她!?
她用力地挣开他,赶忙再倒退两步,接著大喊道:“**呐!快来救人啊!强暴犯逃狱了,快来救救无辜的少女”
她喊了老半天,四周依然没有动静。
她止住叫喊,脑袋转左又转右、前看又后看,市场里的人不知道何时退离到他们五十公尺之外,没人敢上前。
刑翇希恶劣的扬著笑容说:“你喊呐!我倒要看看谁敢跟白帮作对。”
“算了,那你找我什么事?”
“接你回去。”
“接我回去?我又不认识你们!何况,这是接人应有的态度吗?”
“刑翇希。你认识我就行了。”他高傲地说。
“嗯,我认识你了,但,我不想被你接回去,那你可以走了。”
只是,刚才被他强吻的事,她无法当作没这回事,但她又不敢直接找他算帐,瞧他身后那庞大的阵仗,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在心底说道:那个吻就算了,不跟他计较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你先看看资料再说。”
他示意阿文把白帮的资料递给她,然后自己恣意地打量著她。
原来人的长相是可以欺骗人的,本以为她是个需要男人呵护的小女人,没想到,她很有个性,胆子也不小
她就跟当年在孤儿院的他一样,有著同样倔强、不畏输的性格。
单凭著这一点,就足够他对她另眼相看了。
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唇,那儿还留有她柔软的触感,仅是一个浅浅的吻,竟带给他异样的惊奇!
再者,他从来不曾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序演出,她带给他的影响力似乎大过他所想的。
霍咏咏不敢反抗,她随即低垂著头看着那份文件。
半晌,她小嘴微启,芙颜出现怪异的表情,好一会儿才抖著声问:“你、你是说,我是白帮帮主的孙女?”
“嗯。”刑翇希猜她是太过讶异了。
“这么说,你是要我回去混黑社会!?”
“你不必说的那么难听。”
“我有一个爷爷是混黑社会的?你们要我继承他的财产和职位?你没在骗我吧?”
哪有这种事?
她从来不曾听妈妈说过,就连妈妈死前也没有泄漏半个字。
等等!她想起妈妈过世前一晚,好像说什么要她到南部去投靠谁
当时她年纪小,而且妈妈病重,她的心慌乱得不得了,哪有心思去记这么多?
而经眼前这个男人一提,记忆里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
“这种事开不得玩笑,你就是我们要的人。”
“是这样吗?那院长怎么说?她现在是我的监护人,要院长答应了才算。”谁知道他们是不是随便弄了个文件骗她。
“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院长。”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问喔!我这就回去问个清楚!”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紧张的样子,这件事该不会是真的吧!?
“尽管去问,答案一定让你惊讶!”他两手交握在胸前。
她才不会惊讶呢!呃,就算她有一点点被吓到好了,但她仍不服输地想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喂,那个什么人,你过来一下。”她随便一指,便指中了阿文。
阿文瞥了刑翇希一眼,得到他的示意后才走近她。
“你载我回育儿院,其他人,把他给我绑起来!我要对他处以极刑!”霍咏咏要他们把刑翇希抓起来。
“这、这”所有人都是刑翇希带出来的,谁敢动手?
“我不是你们的主子吗?怎么不听我的话?”
她想出了这个测试的方法,如果他们都听她的,那她可能真的是他们的主子,反之,就表示他们在戏弄她。
“敢问大小姐,极刑是什么?”
刑翇希一点儿害怕的神情都没有,相反地,他还神色自若。
“知道怕了吧!说到极刑,极刑就是我想清楚再回答你咦!?我干嘛要回答你?”
她差点儿中他的计。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随便两句就可以唬得她一愣一愣的!
“因为你将由我接管。”他得意的宣布,眸子斜睇著她,恣意地欣赏著她忽然转青的面色。
“什么!?我由你接管?那我不必问院长了,因为我不跟你们回去!”
“这可不成。”刑翇希凑近她,像盯住猎物般盯她。
“为、为什么?”她被逼退两步,怯怯地问。
“因为遗嘱里载明,在继承人未满二十四岁前,帮主之位由我代掌,我得负责把你教好。”
“什么!?”她还要给他教?
“你要习惯这样的日子,而且抗议无效。”刑翇希扯出一抹笑。
“你、你既然你要做帮主,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接你回去是爷爷的遗愿。现在,你是要乖乖跟我走,还是要我打昏你?”
霍咏咏愤恨地瞪他。
“看来,你是要我动手了”
“没没没,我自己走才怪!”她趁机拔腿就跑。
不过,刑翇希早有准备,一双有力的手臂一勾,揽住了她的腰,让她要逃也逃不了。
“你想要我亲你吗?”他扳过她的脸威胁道,让她明白自己的警告不是在说笑。
“不要!”霍咏咏嘟起了嘴。
看来,对峙的两人,即将有一场好戏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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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说的竟然是真的!
回到育儿院后,院长早等在门口了,院长证实了他的话,还要她跟他走。
所以,在告别了院长和其他院童之后,霍咏咏便草草打包行李,随著刑翇希回霍家。
沿途,她盯著窗外不断向后移动的景色,心有著莫名的慌张。
脑子不断回想,她临去前的情形--
院长对他的突然出现,竟然没有多说什么,显然院长早就看过刑翇希拿出的证据,所以才会在办完简单的手续后,要她安心地跟著他走。
虽然,她是很想回到自己的家没错,可是,看刑翇希的样子也知道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她怎么可能与他一起生活八年?
八天大概就是她的极限了!
她惶然不安,对未来更是茫然无措。万一她受不了他的欺压怎么办?爷爷死了,到时候谁来替她做主?
刑翇希听见了一声轻叹,侧头望向身旁的她。“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霍咏咏斜睨了他一眼,罪魁祸首就是他,竟然还有脸问?
“唉,你不懂啦!”
“人小表大。”
“我才不小哩!再过几个月我就满十六岁了,你可别小看我,八年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你就得把帮主的位子还给我。”她嚷道。
见状,刑翇希眸底的笑意更深。
“你不必怕我不把位子还给你,事实上,我没有多喜欢坐大位,若不是爷爷对我有养育、教养之恩,我早就离开白帮了。”难得地,他竟把部分心事告诉她。
也许是她年纪太小,让他可以放松戒备吧!
闻言,霍咏咏眉眼一抬,狐疑道:“真的?”
“嗯。”“你说话算不算数啊?”
“你的疑心可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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