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妈的!东山书院把大燕当成什么了?青楼么?想来就来,蹂躏一番,想走就走?如此悲愤想着,却又突然冒出个更羞耻的想法。
似乎,现在的大燕比之青楼都不如!至少他们去青楼还是给钱的!
李源河脑海中突然钻出个人影,那个人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他忍不住一颤。如果他在的话,说不定文道比试能赢!
下一场,是文道比试!
不等秋枫书院出人,李源河便自己站了出来,让本来想要出场的孔流芳一愣。
“秋枫书院,李源河。我只有偶从友人处听来的一句诗,请各位品鉴。”李源河行礼,沉声道。
这一下,让东山书院都愣住了,他们还没有出人,而且对方说的非常明显,请各位品鉴,也就是说,他这一次,要挑战东山所有人。
就连东山书院的两位副院长都忍不住眯起眼睛,惊异的看着这个似乎已经垂死挣扎的少年。不知道他玩什么幺蛾子。
“这、这、简直胡闹!”
秋枫书院的老师忍不住低声喝骂起来,他们是不看好李源河的,甚至就连孔流芳都不怎么看好。但孔流芳上去,总不至于输的太丢人吧?
卫子罕走了出来,对着李源河行礼,道:“还请兄台赐教。”
“卫子罕!他竟然出来了!”
“我知道了,李源河这一招路数不清,为确保胜利,对方竟然将卫子罕派出来!”
“呼!那么,孔流芳是否能胜一局?”
……
无论是东山还是秋枫,都充斥着小声议论。不过大抵上还是认为李源河是耍了计谋的。而场上两人,则是对此充耳不闻。
李源河看着卫子罕的眼睛,缓声开口:“当日我遇一奇人,年龄相仿,谈吐不凡。与之对饮酒,方知其心中忧愁……他当场吟了句……”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哗!
全场顿时安静。
卫子罕的脸色已经凝重的要滴出水来,嘴唇微微蠕动,似乎在仔细品味着什么。而两位坐在书院高楼上的副院长也已经脸色沉重起来。
古武副院长悄声问:“念经的,这句诗怎么样?我看子罕那孩子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方世有捻着胡须,摇了摇头,低声道:“毫无胜算……”
足足半晌,卫子罕都不曾开口说话。于是李源河越过他,对着东山书院众人行了礼,道:“还请各位赐教。”
东山书院众人脸色难看,却一言不发。
又过了半晌,李源河转过身,对着高楼之上的人稽首,语气不变:“还请冯大儒赐教。”
冯世有起身,呼了口气,高声道:“这一局,东山书院认输,此诗之大才,我等难及。不知这位小友可否告知,是何等奇人说出此诗?”
李源河微微一笑,拱手道:“那位奇人隐居山林,苦读诗书,不为功名,不为卖弄,是我辈楷模。晚辈不能说出其所在,还请冯大儒见谅。”
于是冯世有深深的看了李源河一眼,便不再说话。
这简单的两句话里,却是李源河和冯世有的一次交锋。
冯世友的意思是,这诗句是你从别处听来的,并非你的才华,以此胜了,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而李源河则是点出,那位不在乎功名利禄,不在乎荣华富贵,隐居山野,只为读书而读书,这才是真正的读书人。
你这么计较胜负,和人家一比,简直差远了好么!
论文道,李源河也许不行,但是论暗战嘲讽,还真没怕过谁。哪年不跟着李海走南闯北见识,这些商人之间聊天哪句不带着暗讽?
见得多了,便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