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道:“能有啥事儿?”
迟立冬看他没醉,就也剥虾,像是随口问了句:“刚才你大哥家里那个,就是他现在的对象?”
王超还奇怪:“是啊,你没见过?我大哥没介绍你俩认识?”
迟立冬道:“没有,只说过一次有这么个人。”
王超喷王齐:“他也知道自己搞了小舅子,没脸到处说去。”
迟立冬道:“长得是挺好看的。”
王超又喷小舅子:“好看有个屁用,一肚子坏水,从我大哥跟他搞到一块儿,就打我越来越狠了,还不是他吹枕头风,背后说我坏话?我大哥打那个谁,说不定就是他挑唆的,小狐狸精!”
他这纯粹胡说八道,就是气不顺,要找个讨厌的人喷一喷。喷完了也没高兴。小狐狸精也没招他没惹他,谁惹他了他知道,他惹不起,喷都不舍得喷。
迟立冬干巴巴的说:“可能你哥就喜欢这种吧。”
他也给自己倒了半杯酒,仰脖喝了。
王超道:“你不是不喝吗?”
迟立冬道:“渴了。”
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爽了。
结账的时候,王超抢着要给钱,被迟立冬一掌推到半丈开外,眼看着单被迟立冬买了,气坏了,迟立冬叫他“走了”,他还在那气哼哼,迟立冬笑着过来,伸手摘掉他帽子,转头就跑,他愣了几秒,一摸自己的光头,拔腿就追。
迟立冬在门口等他出来,又把帽子举得高高的,他连蹦带跳想抢回来,死活是够不着,急眼了:“给我!再不给我我翻脸了!我翻了!真翻了!”
迟立冬不带怕的,另只手还在他光溜溜的头顶上轻拍一下,笑呵呵的说:“你倒是翻啊,我看看你怎么翻。”
王超感觉他古里古怪,恍然道:“迟哥?你是不是醉了?”
迟立冬一愣,脸上的笑容慢慢散了,把手里的帽子还给他,道:“好像是有点。”
各自回家。
睡前,医院里的伤员又给王超发了短信来。
“院子里的玉兰开花了,挺好看的。”
“下午刷微博看了个段子,没忍住笑了几声,一直疼到现在。”
这都是啥???
玉兰好看你倒是发张照片啊???
段子有多好笑你倒是讲讲啊???
王超翻来覆去,艰难的睡着了,早上醒得还特别早。
春天的朝阳生机勃勃。
晨起的小鸡鸡也是一样。
自己解决了,洗了手,镜子也不敢看,整个人又颓又丧,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委屈得缩成了一小团。
他真不知道谢竹星想干啥吗?
他知道。
钩直饵咸,离水三尺。除了他,别人谁会贱了吧唧地咬这么烂的钩?
一下楼,迎面又是一个生活的暴击。王锦和彦容正在么么哒。
他能怎么办?假装啥也没看见,蹲在楼梯上等人家俩亲完。
他都快一个月没亲过了,再不亲就要忘了该怎么亲了。
今天礼拜一。
彦容去上学,王锦去上班。
王超在家打游戏。
谢竹星收拾东西,办了出院手续。
医生并不建议他这么快就出院,知道他工作性质特殊,只能千叮咛万嘱咐了一大堆。
一出门,他就把东西丢给助理让送回家,说自己有点事儿。
助理不敢让他自己走,非要跟着一起去,结果拐了个弯,人跑了,助理给急的,气喘吁吁地给刘聪明打电话告状:“人大夫千叮咛万嘱咐,两个月不能剧烈运动,这才刚出门儿!小谢哥跑得比博尔特还快!追都追不上!”
第一百一十一章外卖
甩掉助理,打了辆车直奔王超家。出租车开出去两个路口,谢竹星才感觉到疼,还好就一阵儿,很快过去了,问题应该不大。
现在是上午九点多,按王超的作息,这个时间多半还在睡懒觉。
等会儿按门铃,这货拖拖拉拉来开门,说不定还要骂骂咧咧,一看是他,准能吓得跳起来,怂了吧唧的小傻逼。
谢竹星坐在出租车后排,想得美滋滋,笑了一整路。
到了人家家门口,他发现自己是想得太美了。
门铃被他按得都发热了,也没人来给他开门。
他有点怀疑是不是王超根本不在家,抬头一看,三楼有扇窗户的窗帘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