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然惊讶的看向一边的人,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怀疑过秦宇,尤其是自己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他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很奇怪。看似对他不再乎,可是每次都找各种莫名的借口来看他。即使两个人后来在一起,明知道他失忆了,记忆出现了问题,也从来没有跟他讲过,过去发生了什么,甚至都没有暗示过他丝毫。
他见过天道,那是什么时候?定下了某些约定,又是什么?他的记忆到底是因为破戒而被删除,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被人删除了?他脑海一时有些混乱,不安的情绪被无限放大。
秦宇察觉出他的心思,安抚的握着他的手。他的表情依旧镇定自若,似乎完全不为廖冰儿的话所动容。这一刻韩然觉得,其实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他也可以挺过来。即使缺失了记忆又如何,他们还是走在了一起。两个相爱的人,为了对方可以战胜一切困难。
秦宇神情淡漠的看着一边的廖冰儿:“我到是好奇,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一直躲躲藏藏的不能见人,连说话都是要附身在一个女人身上。”
廖冰儿咯咯的笑道:“这人是我忠实的信徒,对于我无限的崇拜。我附身在她身上,让她传递我的旨意,对她来说更是无尚的荣光!”
王梓涵向前一步,恶狠狠的说道:“妖言惑众,见不得人的东西。你痛快把这里的人都放了,你既然已经知道然然是神仙了,还不快点投降!”
“还真是傻的,你知道,若是让韩然真的赢了,你们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的吗?”廖冰儿说完,挥着手臂召唤出一片魔气。
半空中漂浮的黑雾,如同一个LED显示屏般,播放出一段画面。里面播放的,竟然是中年时候的王梓涵。
他坐在轮椅上,干瘪消瘦的脸颊布满了伤疤。他对着电视里的秦宇大声咒骂着,随即气愤的举起身边的花瓶,朝着电视砸去。
云雾缭绕,画面慢慢变得有些模糊,两分钟后,又出现了新的视屏。一个青年坐在在一堆群演中,他巴掌大的小脸被糊了一脸的污泥,他蔫蔫的啃着手里硬邦邦的面包。有个看似像是群头的人,从一边过来,冲着他一脚踹了过去。旁边几个人躲到一边,指指点点,小青年趴在地下可怜兮兮的掉着泪。
“这,这怎么是我?这不可能是我的!我怎么可能会去当群演啊!”曲游在一边难以置信的惨叫道。这这人太惨了吧,怎么可能会这样那!这一定不是他,他果然是在做梦。
镜头再一次的闪过,这回却是换成了秦宇,他围着围裙在一个温馨的厨房里,做着饭。似乎有人从外面进来,跟他说了什么,他满脸无奈而又宠溺的看着对面的人。镜头慢慢的切换了角度,那人是程莫,并不是韩然!
隋唐恶狠狠的呸道:“简直就是放屁,秦宇对韩然什么样,我们都看的出来,他跟程莫根本就不可能!”
接着镜头再一次的转变,这回出现的人是陆清影,她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和如今的样子完全不同,颤悠悠的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煎着药。
随后黑云慢慢消失,一切又都恢复如初。
“这些都是真的,我知道在座的几位,此刻一定都充满了疑问,毕竟这些视屏和你们现在的样子是完全不同的。”她提着裙摆向几个人微微的福了下身子,像是一个古代名门小姐。可是配上她那一口似男似女的声音,却给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王梓涵和曲游完全陷入到自己悲惨的命运中,没有回过神来。
“有些人之所以没有按照天道所给的既定命运,那样惨淡,那完全是我们魔族的功劳。是我们改变了你们的运气,让你们一个个都变的不一样。仙界自大狂妄,总说众生平等!哼,人从出生就被分为了三六九等,何来平等之说!有些人更是从一开始,就不需要任何的努力,轻易的就能接受到天道的偏爱,而有些人,付出了再多的辛苦,到头来都一事无成!”
廖冰儿癫狂的伸出手,直指苍天,怒斥道:“平等?你们只不过仰仗着千百年前赢得了神魔大战,占据于九重天之上。便高高俯瞰着下界的一切,甚至将他们凡人视为蝼蚁,什么姻缘命运全凭你们个人喜好,简直是可笑至极!”
韩然的眼睛已经全部转为金色,他看着对面挑拨离间,胡说八道的人出声道:“简直是一派胡言,虽说先天既定,但并不是不可改变。“天衍”更没有一成不变,你付出的努力没有回报,只是在消除前世欠下的孽债。若是孽债还完,今世心善,甚至真的努力,后天自有变数。”
“天道一向奖惩分明!至于出身,那是人前世积赞下来的十万功德福报,感为天下而舍弃自身,才会投下如此好胎!可是即使这样,在这世,若是成为某些奸佞之人,作奸犯科,即使出生再好,他后面也会遭到各种劫难,与天道的惩罚!你们魔族为了一己私欲,霍乱下界,扰乱因果,奴役凡人的灵魂,以弑杀猎捕他们为乐,才是真正的视他们为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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