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清的声音温柔,透露着深切的担忧。
锦绣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只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轻声道:“也没有啦,其实就是一点小事。”
锦绣心里估摸不准是否该将书房里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毕竟在她心目中,勇诚伯府再不和睦,但到底也是她的家里,家丑总不好外扬。
谢文清在锦绣的心里,还只是一个外人。但柳氏却并没有将谢文清当成是外人,或者说,听到锦绣说有一点小事,她便有些急了,她还能不了解自己女儿这性子,心大的很,小事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只有遇到了解决不了的大事,才会说有事儿。
只是一想想,柳氏也便料准这事儿可能与府里那帮小辈有关系,也只当是锦绣被人欺负了,所以才会想要装哭躲回家来。
☆、11|第十一章
想到了这里,柳氏看着锦绣的目光忍不住有些怒其不争,这孩子,也不知道她和夏立齐哪里教的不对,傻兮兮的受了委屈从来不叫,一副吃亏便是福的样子,
“是谁欺负你了,还不快点说,不然我问张嬷嬷了?”
柳氏皱着眉头开口问着。
“呃……娘,真没有。”
锦绣无奈,若是真让柳氏去问张嬷嬷,张嬷嬷那性子,在她身上的事情,哪怕是芝麻点大的,都是大事儿,还不得添油加醋把书房里的事情都给往大了说。
她只好轻声的将在书房里的事情说了一边,而后又轻声道:“这事儿我也有错,不该在书房里吃东西,我就是看到表姐一直在哭害怕了,所以才想回来的。”
柳氏听了锦绣的解释,眉头早已经深深皱了起来,而兰姨太太脸上的神色也有几分阴沉,却最终都没有说什么。
对于楚玉儿,显然二人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可偏生楚玉儿是个小辈,他们做长辈的,顶多心头不悦说几句,倒也不可能真的和小辈去计较,当然顶顶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是,楚玉儿毕竟是亲戚,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太夫人喜欢借着推波助澜,不时冒出来充当一下楚玉儿的“靠山”。二房真认真起来,反倒是称了太夫人没事儿找事儿的心。
可是,柳氏看着自家正忐忑不安望着她的女儿,心里却又有几分不甘心,他们大人受点委屈无所谓,可是她的女儿,作为这个家里的主人,竟然还要看客人的脸色。
柳氏与兰姨太太脸上的不豫,锦绣自然是观察到了,她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说实话,那楚玉儿虽然膈应人了一点,但真正也没有给她造成什么伤害。更何况,她并非真小孩儿,也不会去和她计较。
她说完这些话后,最终又轻声道:“姨太太、娘,表姐刚刚没了娘,挺可怜的,今日的事情她也不是故意要欺负我。”
“行了,你也别替她说好话,指不定人家正在太夫人那边告你的状呢!”
不得不说,锦绣这话说的,虽然不至于让柳氏和兰姨太太心中完全放下芥蒂,但也微微熄了几分心中怒火。
只不过,柳氏却还是忍不住重复了昨日的埋怨:“那楚玉儿,真是……也不知道那二姑奶奶是怎么教的。哭哭啼啼,小家子气,一想到昨日你生辰,她竟然哭丧……”
柳氏的话音还未落,站在边上原本眼里透露着几分深沉的谢文清却是变了脸色,忍不住开口问道:“婶婶,您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氏没有回答,反倒是锦绣连忙开口笑着答道:“表哥,没什么,昨日恰好表姐到家里来,也是不知道我生辰,提及亡故的二姑姑,便触景生情了。表姐也没坏心的,就是爱哭了点。”
“哪里……”
柳氏听着锦绣说的云清风淡,下意识想要反驳,昨日哪里只是楚玉儿在哭,根本便是一屋子的人故意给二房添堵。
但柳氏也只是张了张嘴,发出了几个字的音便收了回去,她这会儿虽然气愤,但也是顾及到了谢文清,虽然她心底里已经将谢文清看做了自己的女婿,却也知晓对方毕竟还没真的成了女婿。
即使是真的成了,他们家这些污糟事儿说给谢文清听也不体面,凭白让自家闺女没了面子,她这般想着,便是压下心中万般情绪,只露出温和的笑容,开口说了一句:“哎,文清怕是不知晓我这位新到家的侄女,也不知道那楚家是怎么教的,性子养的实在有些怪。”
柳氏这话,说的有几分捡轻避重的味道,又是有将夏家摘在外边的感觉,谢文清自是能够感觉到柳氏的意图,不过他脸上神色依然温文尔雅笑着,并未表露出什么,便点了点头,反而是看向了锦绣,笑着开口道:““方才我听说表妹未用好早膳,不如我先带表妹去用些点心垫垫肚子。”
“呃……”
锦绣没料到避开了自家这些敏感的话题,谢文清会突然想到她,她也是真想开口拒绝,却听得柳氏抢先开口道:“还是文清想的周道,文清你赶紧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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