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态度坚决。
萧钰也丝毫不退让,“张太傅觉得殿下坐不得,谁还能坐得?国不可一日无君,殿下迟早要登基的,大典不过虚礼,难道为了所谓的名正言顺,朝政就可以置之不理,前朝后宫就可以放任不管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少在这儿信口雌黄!礼法不可废,历朝历代皆是如此,难道你要让殿下做这违背祖制的第一人吗?”
俩人唇枪舌战,气氛紧绷,眼看着就要打起来,君容忽然起身,“够了!”
他沉着脸道:“先帝亲笔诏书都不算数,张太傅还要如何?你难道不是在胡搅蛮缠?再说,不管本殿下是皇子还是皇帝,谁准许你一个臣子在明光殿上自称‘我’?你的礼数又学到哪里去了?你就是这么为人表率的吗?”
小皇子看着瘦小好欺负,可真发起脾气来,也不是吃素的,顿时唬住了一大半的人。
要说是别人可能没这个效果,可八皇子再怎么不济,也确实是先帝亲自定下的继承人,死咬着登基大典不放,还真是有些无理取闹。
察觉到周围的同僚都看过来,张太傅的脸顿时涨红,“我……臣——”
“行了,张太傅若是无其他事便退下吧,早朝不是用来吵架的。”
君容再次坐下,收敛了脾气,双手覆在膝盖上,抓紧了自己的袍子,手心里都是汗。
他的心也跟着砰砰直跳,要不是离得远,他怀疑其他人都能听到。
君容视线扫过萧钰,萧钰对着他鼓励一笑,眼神仿佛在说:“做的很好。”
君容不着痕迹的松口气。
萧钰知道难为他了,接下来自己多帮他分担一点。
“殿下说的没错,刺杀那么大的事,张太傅不闻不问,反倒是揪着殿下没登基的事不放,是何道理?别忘了,是你们一大早不请自来的,不然殿下现在还在还躺在贤荣宫养伤呢。”
“养伤?”
有人惊呼一声:“殿下受伤了?伤在何处,严不严重?”
群臣的心立刻提了起来,纷纷看向端坐在龙椅上的君容,那眼神恨不得直接扒了君容的衣服看到内里。
本来君容就容易紧张,被这么多人“热情”的打量,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好学着萧钰说的,面无表情。
“咳,本殿下没有受伤,就是昨夜着凉发了热,旧疾发作,烧了一晚上而已,喝过药已经退热了。”
萧钰颔首:“所以诸位大人,八殿下风寒未愈,拖着病体来和你们商议朝政,不是来听你们吵吵嚷嚷的,昨夜刺杀的事还没有结果呢。”
丞相思量片刻,转身看向了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
俩人出列拱手道:“回禀殿下,昨夜微臣接到消息之后,就请护城军协助,全城搜捕,却毫无进展,微臣怀疑他们在城内有内应,有不为人知的藏身之处。”
刑部尚书说完又迟疑道:“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绕开御林军混入宫中,要么这些人武功过高,要么御林军中有人接应,微臣不懂武功,是以不好妄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