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燕北红着眼睛说:“你咬得我好痛。”他一边说着,一边嘶嘶地倒吸着凉气,语气都有些含糊了,显然是真的痛得不行。
周南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对、对不起,刚才一不小心,没把握好力度。”
庄燕北红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开口:“你是不是讨厌我?”
“讨厌你?”周南君愣了一下,“怎么会?”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庄燕北一脸不甘心。
“这个,”周南君苦笑了一下,“我拒绝你,也不代表我讨厌你啊。”
“那你就是喜欢我。”庄燕北忽然双眼一亮,眼睛里就像有小星星。
“我不讨厌你,”周南君忽然觉得有点心累,“也不代表我喜欢你啊。”
庄燕北的目光顿时灰暗了,那些小星星也变得黯淡了:“你果然讨厌我。”
“……我真的不讨厌你。”
“你讨厌我。”
“不讨厌不讨厌。”
“那你就是喜欢我。”
“……也不是喜欢。”
“你喜欢我。”
“……”
庄燕北用红红的眼睛看着周南君,似乎有些委屈:“那你就不能喜欢我吗?”
十万个拒绝的理由涌上心头,周南君纠结了大半天,然而片刻之后,他只是干巴巴地挤出了几个字:“我们都是男的。”
“男的又怎么了?”庄燕北不以为然。
“……我喜欢女的。”周南君只能补充说明。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庄燕北抿了抿唇。
周南君瞪圆了眼睛:“这还用试?我不可能喜欢男的。”
庄燕北倔强地看着周南君:“连试一下都不行吗?”
“不用试,”周南君垂下眼帘,但语气却十分坚定,“永、远、不、可、能。”
庄燕北定定地看着周南君,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眼眶又红了,他才抿了抿唇,轻声道:“我知道了,既然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再喜欢你了!”
周南君默默地看着庄燕北,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