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一定要按圣上的步骤来走,现如今最急的人是大阿哥,呵呵,某料定大阿哥也能看出这是一个局,只可惜大阿哥也一样身在局中,不得不动,他急归他急,王爷又何须跟着着急。”唐国鸣笑着解释道。
“哦?那先生的意思是”允缜盘算了一阵,略有些子犹豫地问道。
唐国鸣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面色一肃道:“大阿哥绝不止明面上那么点势力,那几个被贬的心腹不过是门面罢了,压根儿就伤不到大阿哥的根基,某料定百官档一定还在大阿哥手中,从上次八旗商号资产拍卖风波便可瞧出些根底来。此子素来心野,断不肯居人之下,他要闹是必然的事情,可要想有成功地把握,离了王爷您地支持,根本就没有成功的希望。嘿,王爷能令其看重地不外乎粘罕处罢了,现如今朝野间唯一能跟国内调查局抗衡的也就只剩下王爷手中的粘罕处了,大阿哥虽是有心效仿,实力也有,可惜他没那个时间去整合,因此,大阿哥唯一的希望就在王爷手中,某断定大阿哥一定会来,左右就是这两、三天的事儿。”
“嗯。”允缜点了下头表示自个儿心中有数,他倒也有自知之明----论门下奴才人数,论在朝势力,大阿哥都不在自个儿之下,唯一欠缺的就是情报机构,毕竟一个完备的情报机构不是有钱或是有权就能马上整出来的,没个十年、八年的磨砺,压根儿就成不了气候。
“王爷,圣上挖了个好大的坑,就是为了将王爷与大阿哥一网打尽,不过这希望怕是要落空了。”唐国鸣顿了一下道:“是该让弘时世子出面的时候了。”
唐国鸣话虽没说透,可允缜却是听得分明,那意思不过是借力打力,浑水摸鱼,一旦有失,也可舍车保帅之意罢了,只是这里头关系重大,允缜一时间也不好确定,沉着脸默默地思索着,却始终没有开口应答,唐国鸣也不催促,只是轻摇着羽扇,静静地站在一旁。值此寂静时刻,王府管家高福儿急匆匆地跑进了后花园,在雪地里一脚高、一脚低地跑到了亭子前,气喘吁吁地汇报道:“禀告王爷,大阿哥来了,就在府门外候着。”
“哦?”允缜飞快地瞥了一眼笑盈盈的唐国鸣,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就说本王偶染风寒,病了,不好见客,回头让弘时回拜便是了。”
高福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站在原地没动弹,允缜的脸立时拉了下来,冷冷地哼了一声,吓得高福儿慌忙点头应是,飞快地转身向花园外跑去
夜有些深了,畅春园里一派的寂静,除了园子中来回巡视着的大内侍卫们踏过雪地所发出的咯吱声之外,整个园子静悄悄、黑沉沉地,唯有烟波致爽阁依然***通明,忙碌了一天的胤祚此时了无睡意,静静地坐在龙椅上,听着“国内调查局”首任局长孙承福的汇报。
“已革刑部直隶清吏司员外郎茂赫日前缴纳一万元,出任刑部湖广清吏司朗中;已革刑部督捕司主事宁明阿日前缴纳一万五千元,出任刑部督捕司员外郎。,以上诸官皆循旧例,已到拿捐房交割清钱财,皆已上任;据查,今日末时三刻,大阿哥弘历到雍亲王府拜访,不过并未曾入府,另已查实,雍亲王世子弘时于酉时正牌到大阿哥府上答谢,二人于密室详谈甚久,所谈之事不详。”孙承福跪倒在地,将这三天来的情况一一汇报明白。
***,真见了鬼了!胤祚听完了汇报,心中的无名火顿时窜了起来----那帮子循例复职的刑部官吏原本都是老八一手使唤出来的,后来被胤祚借了些由头抄了家,根本就不可能凑出纳官的钱,这会儿竟然一下子有十几个原先老八的党羽官复原职,还真是大出胤祚的意料之外,至于弘历与允缜之间的勾当,胤祚倒是没放在心上,那原本就是胤祚早就料定了的事情。
“嗯,朕知道了,去查查看,那起子刑部官吏是从何搞到的钱,去罢。”胤祚面无表情地挥了下手,示意孙承福退下,转过头来看了眼正在屋角装着看书样子的方苞道:“果然不出先生所料,嘿,老四当起了缩头乌龟来了,朕就给他一个跳出来的机会罢,只是弘历,唉,朕”
方灵皋放下了手中的书,一双眼精光闪烁地盯着胤祚,只说了两个字:“社稷。”
社稷,社稷,唉!胤祚脸色一黯,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