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嘴唇,鲜血都已被赵水苗咬了出来。
杜沉非不解地望着赵水苗。
赵水苗却正在微笑着看着杜沉非,看了很久,才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咬你吗?”
杜沉非不知道,所以他摇了摇头。
赵水苗笑道:“因为我想告诉你两件事。”
杜沉非连忙问道:“哦?哪两件事?”
赵水苗笑道:“第一件事,就是我咬过你后,你就会永远记住我。我听说,女人只有把男人咬出血来,男人才会记住一个女人。”
杜沉非也笑了,问道:“那还有一件事呢?”
赵水苗用她的洁白如玉的手从旁边抓过一把雪花,轻轻地捏着,道:“还有一件事,就是,从今天以后,你只能亲我,不能亲别人。”
杜沉非一听到这话,他立刻就笑了,也立刻就忘记了嘴唇的疼痛,连忙说道:“好!我只亲你!不亲别人。”他忽然一把抓住赵水苗的双手,又拉到自己的身边来,脸上露出坏笑,道:“我可还没有亲够。”
但是赵水苗却已将头藏进了他的怀里,一面拍打着杜沉非的身体,一面轻笑道:“哼!你这个没安好心的大坏蛋,我才不让你亲了。”她忽然又抬起头来,问道:“你刚刚讲的故事,还没有说完呢!那条蛇后面到底怎么样了?”
杜沉非笑道:“再亲一下,我就告诉你!不然的话,我就不说了。”
赵水苗“扑哧”笑道:“那只准亲一下哦!”
杜沉非道:“好!”
于是,赵水苗果然又微微闭着眼睛,昂起头来。
杜沉非就如同蜻蜓点水般,轻轻地吻了下去。
就在这蜻蜓点水般的轻触后,赵水苗立刻就如同一只矫捷的白兔,跳了开去,她一面跑一面大声说道:“你快点说,那条蛇后面怎么样了啊?”
杜沉非也追了上去,一面跑,一面说道:“后面啊,就有个官员陶侃,认为这事奇怪,就自己去看,他能够看出这是一条蛇,那两个天灯,就是蛇的眼睛。”
赵水苗又问道:“然后呢?”
杜沉非道:“陶侃就建了个高台,就是这个射蟒台。等那条蛇再次出现的时候,他便一箭射去,正中那蛇的眼睛。”
赵水苗又问道:“那后来那条蛇死了吗?”
杜沉非道:“那个陶侃就传令城中所有的药店,如果有一个伤了眼睛的妖道来买眼药,就卖给他溃烂的药,骗他说是治眼的药,那条蛇就这样腐烂而死了。”
赵水苗道:“那条蛇那么大,它住在哪里?”
杜沉非道:“听说就住在对岸岳麓山上的一个山洞呢,叫做抱黄洞。”
赵水苗道:“为什么要叫做抱黄洞?那条蛇是黄色的吗?”
杜沉非道:“是在更久的以前,有个叫做张抱黄的道士,住在这个山洞里,就叫做‘抱黄洞’了。”
赵水苗道:“那个道士,也被这蛇吃掉了吗?”
杜沉非道:“他没有被吃,只是在这个洞中修炼,后面羽化成仙了。这个洞就被蛇占据了。”
赵水苗道:“原来是这样啊。”
杜沉非遥望着江对面的岳麓山,道:“水苗,你想不想去对面的山上?我都还没有去过呢。”
赵水苗拍着手喊道:“好啊,我想去,我也没有去过。”可是她又想了想,道:“只是今天已经很晚了,我怕我爹担心,也怕你娘担心你。我们回去吧,下次我们再早一点去,好不好?”
杜沉非笑道:“好!”
杜沉非送赵水苗回到船上,自己也回到山谷中来。
杜沉非今天很开心,他想等自己从临安回来,一定要和自己心爱的女人携手,去登那南岳七十二峰之一的岳麓山。
但是他并不能预知未来,他也不知道,这一次,是他和赵水苗的初吻,也是他们最后的一吻。
他们已永远都没有机会再次携手,同行在那花前月下。
杜沉非次日又来城中寻第一翻墙,这人却是个没根的人,莫想找得到他的人影。只得来天际岭放青山庄来寻段寒炎,告知段寒炎自己年后将去临安一事,那段寒炎听了,也想去,只是又想起自己奶奶正月二十即将过七十大寿,不便出门。
这虎狼谷中,来自五湖四海的老少七口人都添衣置鞋,焕然一新,其乐融融。石萝依还做了年糕,无无子和谢友龙做了糍粑,甚至在洞口都挂上了个灯笼,灯笼上倒书着大大的“福”字。门口也贴上了春联:年年顺景财源广,岁岁平安福寿多。如此,大鱼大肉,过了个热闹的新年。
只是那钓鱼的老人和章迷花二人,杜沉非却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们了,难道他们已经般出了这虎狼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