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只是有人看见一伙穿着栗色衣服的人,每人抱起一个孩子便跑。”
杜沉非道:“跑了多久了?”
那男人道:“大约已有半个时辰了,我们追了一阵,还被他们杀了二人,后来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杜沉非又道:“往哪个方向去的?”
那男人道:“往西方去了。”
杜沉非道:“既然你们是六家,一家一个,共是六个孩子吗?”
那男人回答道:“正是六个孩子,四个男孩,两个女孩。”
杜沉非大声道:“你们也不必哀伤,这等事,既然被我们兄弟遇到,我拼着这条性命不要,也给你们把孩子找回来。”
那躺在地上打滚的十来个妇人听了这话,一个个都爬起来,跪到在地,道:“蒙活菩萨如此大发慈悲,若救得我们孩儿性命,必给菩萨老爷修建生祠,四时拜谢,祈祷菩萨老爷福大命大,多子多孙。”
杜沉非也不来扶他们,只是说道:“你们不必如此,我不图你任何东西。我只问你们,他们是走路还是骑马?”
众人都道:“是骑马去的。”
杜沉非立刻返回那客店来,上楼来沈加甜房中,沈加甜却已经早早地将门开了,双眼忧郁而警惕地往门外张望,似乎一直都在等待,等待着杜沉非二人来叫上她,一起赶路,去往潭州。
她在担心,杜沉非会不会也像雷滚一样,突然不再管她?
沈加甜也就像一枝被人突然摘走的鲜花,她自己也完全不知道,这片片花瓣,会随风飘往何处?
沈加甜一见到杜沉非,脸上立刻露出一丝笑意,连忙站起身来,道:“大哥,我们现在要开始赶路了吗?”
杜沉非道:“沈姑娘,不必急着赶路,因为我们暂时不走,打算安排你在这客店中暂住几天。”
沈加甜听了,眼神中的忧郁之色更浓,但是一片在风中翻滚的花瓣,是从来都不敢问这狂风,究竟想把自己带往何处?
因为狂风从来都不必向你解释。
杜沉非却解释道:“只因刚才在街上,见十多个男男女女滚在那尘土中哭泣,我问他们为什么而伤心,他们说孩子都被一伙强人掳掠走了。我兄弟二人答应替他们找回孩子,所以把你先安置在这个客店中住几天。”
杜沉非又掏出二十来两银子,交到沈加甜手中,道:“这些银子你先留着,以备不时之需,住店的房钱我再替你预先交了。我自安排这客店老板,就是那个老人,做好饭菜,端上楼来,送给你吃。你只呆在这房中,不要出这客栈半步。如果有什么东西需要去街上购买的,你都可请这客栈老板去为你料理。过几天,我们找到那些孩子,必定会来接你。”
沈加甜听了,只得道:“我都听大哥的,是死是活,都听大哥安排。只是希望大哥不要弃我于不顾,我在这里专望大哥事成后来接我,同去潭州。”
杜沉非道:“我们不是那样的人,有始有终,必不食言,你自放心。”
杜沉非又下楼来,给了五两银子给那个老头,将一切吩咐妥当。
那老人见了银子多,五两银子也够自己老两口至少盘缠三个月了,没有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