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对曰:“王姊,别来无恙。”
大公主轻笑一声,讥讽一句曰:“我一时之间竟未能识出是你,我族男子年满二十皆需冠带,你如今这般状貌,哪有我中土国一丝一毫的礼仪风范?难道便是与那四方蛮夷厮混久了,便也同流合污?”
三王子闻言,淡笑不语。
大公主又道:“如今看来,朌坎果真对你施展了通灵术,致令阶位降至神宿高阶。你当真是掉以轻心,竟敢放任区区神宿高阶的朌坎与寡人对峙,岂非正是以卵击石、自投死路?我早知如此,初时便当一招令他粉身碎骨。”
说着又仰天长叹一声,如陷入回忆一般呓语一阵:“通灵之术……朌坎竟自愿舍身,替你施展通灵术……此乃一名巫祝一生唯一一次的经历,但凡施展必将以自身作媒,牺牲己我灵力阶位,方可成事。”
之后又转向朌坎问道,嘴角弯出的笑容幅度诡异:“施展通灵之术的滋味如何?可是令你终身难忘~中土国的男子素来不知怜香惜玉是何物,通灵的滋味怕是不好承受……”
朌坎被大公主这话问得面红耳赤,羞赧非常,然仍是抬首直面她答曰:“不,殿下非常温柔,分外顾惜我,并未令我难受。”
大公主听罢这话露出一个饶有兴味的神色,问道:“哦?”
朌坎却不愿纠缠此事,对大公主戏谑一句道:“对这通灵术之感如此清楚,看来你亦是明白人,早已尝过这滋味。”
大公主闻言,答句“我岂会不知”,随后转向头顶天空,目光似是投向不知名的虚空之中:“若世间得有一人,能令巫祝心甘情愿为其献身施展通灵术,大抵正是天大的幸事……可知千百年来,多少巫祝不过被君王选中,作为通灵之媒介,过后便被弃如敝履,常年深锁宫中孤独终老,我母妃便是其中之一……正因如此,我庆幸自己并非位居巫姑之职,不必重蹈覆辙;岂料命运无常,我最终仍半强迫半自愿地为一人施展通灵术……”
朌坎:“……”
大公主却是自顾自说着,亦不知说与谁听:“自祖辈伊始,我所知之中土国男子皆非甚等闲良善之辈,曦曜降生不久,便因天赋异禀,酷肖其祖之故,为父王立为太子。可谓是天之骄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自幼受祖父教导,心中惟有霸业,其余万人万事皆不放在心上,更不知何为珍视怜惜。父王六十大寿之际,他奉命纳朌归妹为妃,接受通灵术,从中得闻天启,武力大增,得以四破六阳之阵;然此后不久,他便得知外出寻药的你不仅未死,还在海外寻到真正的六兵之阵,并突破此阵获得句芒神弓。他闻知此事自是不肯罢休,自己未尝正眼瞧过之人竟较自己更早取得真正的曲张阶位,遂亲身前往东海破阵,哪料他这全国第一武士竟惨败而归。归来后,他恼羞成怒,彼时我已是仅次于朌坤的巫祝,他便迫使我替他施展通灵之术……”
三王子与朌坎闻罢这话皆是大为惊骇,只觉难以置信。
大公主接着道:“那时的感觉我终身难忘,我本百般挣扎不从,不欲自己苦苦修成的阶位就此毁于一旦,奈何终抵不过曦曜一句承诺与难得的温柔……”说罢又叹息一声,“你亦知如你兄长那人,惯常强悍霸道、不择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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