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十岁的人,这声音都赶上杀猪的难听,不就是两口子做运动吗?又不是强的,还这么闹腾?
陆晚星听到这动静,脸都红到脖子根,哪还好意思去仓房洗澡。返回房门端了个陶盆出来,在水缸里舀了水端进屋,刚要回身把门关上,在门缝里看见陆老太走了回来。
她本想打个招呼再挂门,但看见陆老太站在院子当间,怒气冲冲的看着大伯家的房门,往前迈了两步,又退回原地,往复了几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才往她这边走来。
陆晚星不知道这老太太啥意思,难道她不喜欢儿子和儿媳妇亲?这就有点变态了。记得老太太平时都挺慈善的,就是三婶那么刁钻,老太太也没说过儿媳妇的“不”字。
这里边有什么原因,陆晚星才不去想,在这个陆家她是最小的孩子,天塌下来还有大个顶着,她操的哪份心,不如好好的擦洗干净,睡上一觉。
再说还没弄明白她的空间怎么回事呢?趁夜深人静,该是好好研究才对。
陆老太进屋对她嘱咐了几句,陆晚星把人参塞给老太太。老太太也没在推让,只说“等到集上奶奶领你去看看。”
送老太太出了门,她把窗户门都关严了,那窗棂上的窗户纸破了好几个大窟窿,关着和没关也没差多少,幸亏还有个坏了几个小洞的窗帘遮挡。
她把窗帘拉上,仔细的检查了几遍,确定是真的不透光,才把身上的脏衣服褪下去。
脱了衣服才知道,为什么刘大夫说她营养不良。这一身干瘪,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排骨胸。锁骨下边都能看见胸骨,胸骨下边肋骨也是一根根的那么明显。这两条纤细的胳膊,瘦瘦的长腿。真不知道原主吃了什么还能长得这么高。唯一欣慰的,她的皮肤白皙,跟陆晚茜他们差了好几个色号。
她先是沾湿了手巾,小心翼翼的把额头上的血痂擦掉。屋里连一面铜镜都没有,她只好借着油灯微微的光,用水盆当成镜子照照。看见水盆里的“女鬼”,她都差点尖叫起来,我的妈呀,这就是她吗?也太吓人了。
乱蓬蓬的头发像鸟窝一样,细碎的发丝凌乱的呼在脸上,额头上有一块通红的伤口,这还是擦过的,想着白天半张脸都是血迹,活脱脱的一个女鬼,也就庆幸那男人没被吓死,还顶了用。真是上天恩赐了。
这么看看,也难怪白天那个男人对她嫌弃,她自己都有点嫌弃。
想到那个男人,就想起寒星似的眼眸,还有一身精美的纹绣。
身子又隐隐的疼了起来。她也没心思仔细的看看这个脸面长得究竟如何,沾了水轻轻的擦着腿间,碰一下都会疼得抽一口气。更是心浮气躁,虽然身子以前不是自己的,但第一次就这么便宜的没了,这口气怎么都不舒畅。
都是该死的陆成材,把她害成这样,这个仇早晚得报回来。
擦洗干净,这才换上干爽的衣服躺在床上,原主的回忆总是不经意的就闯进她的脑海,让她辗转反侧的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