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凤凰城城主对他也是敬重有加。只因这个人最是仗义好施,平日里有了钱就送人,自己从不留财,且平日极为仗义,无论是什么人什么事求到他头上,从来不会说半个不字。而前些日子这位老人在病弱之时的行途中不忘设立粥棚,接济大炎逃来的难民,可见他仗义慈善之一斑。
二十六管家点了点头,又望向路放一旁的秦峥:“这位便是秦小弟吧?”
秦峥微一皱眉,随即便想明白了,应该是第二十六管家途径边境小镇,曾经在第七管家图招财那里逗留,于是知道了这些。
她忙上前见礼,答道:“正是秦峥。”
第二十六管家又问道:“我听说你老家就在凤凰城?”
秦峥答道:“是的,秦峥父亲世代居住凤凰城十里铺,如今秦峥正是要回去那里,打扫做个小买卖过活。”
第二十六管家闻言,点头称赞:“好。我凤凰城几百年来以经商之道霸天下,百年凤凰旗并不是白来的称号,你回去之后好好经营,定能有一番成就的。”
就在第二十六管家和秦峥说话时,夏明月的目光默默地落在路放身上,一眨不眨地望着。
二十六管家咳了声,夏明月这才回过神,忙帮着二十六管家递水捶背。
这第二十六管家好生一番咳后,终于停了下来,平息了喘息,这才又对路放道:“路放,有句话,你可能不爱听,可是我还是得和你说说,你也莫要怪我倚老卖老了。”
路放恭敬地道:“二十六爷有话请讲。”
第二十六管家满意地点头,安抚地拍了拍一旁夏明月的手,这才颤巍巍地道:“明月是个苦命的孩子,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我年纪这么大了,她能在我身边照顾我,我很感激她,可是我如今病得越来越厉害,怕是不久便要撒手西去,我很担心如果我不在了,谁来照顾她。”
路放不置可否。
第二十六管家喘了口气,望着路放,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又道:“我并不要你承诺其他,只希望有朝一日,若是可以,请你顾她几分,如何?”
路放神色难辨,直直地望向夏明月。
夏明月也坦然回望路放。
四目交接间,多少过往,仿佛都如烟云。
路放笑了下,答第二十六管家道:“二十六爷,尽可放心,不提二十六爷今日之言,便是往日夏家和路家的世代交情,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帮她,断然不会置之不理。”
第二十六管家听此,点头笑了:“好……”
路放见此,已经无话可谈,便起身告辞。
夏明月望着路放离去的背影,目光一直不曾移开。
第二十六管家原本已经眯着眸子养神,此时忽然叹息道:“明月,你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夏明月不解地望着眼前这位老人。
老人睁开双眸,怜惜地望着她:“他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夏明月一惊:“谁?”
可是老人闭上双眼,却不再答话。
他已经不行了,如今拖着病体要回到凤凰城去见城主最后一面,向城主复命。
临走之前,唯一能替夏明月做的,也许就是解释清楚他和明月的关系。可是以后到底如何,就要看明月自己的造化了。
那个陪在路放身边的女子,实在和寻常女子不同。这样的女子,若是不曾把她放在心里也就罢了,若是一旦放在心里,那便是天下女子皆庸脂俗粉,怕是再多绝色也不会看在眼里了。
☆、被抢占的宅子
当第二十六管家这位老人心里琢磨着那个非同一般的姑娘时,这位姑娘秦峥正和路放一起欢快地策马背驰。最后两个人停在一处小镇前,小镇上房子都是青砖瓦房,道路修得极为齐整,道路两旁种了整齐的垂柳。如今是傍晚时分,炊烟四起,又有卖撒子馒头桂花饼的在大声招揽生意,更有走街串巷的卖油郎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倒是热闹的很。
路放回首,问秦峥道:“这里便是你的家乡十里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