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的干花,有淡粉色,有白色的,随着寒风微微而去。
路放道:“越是美丽之物,越是娇贵脆弱。这干花该生在富贵繁华盛世,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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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饭庄的路菜越来越供不应求,甚至出现了有人特意前来采买,要一下子买去几十罐的情景,导致后面的客人没有办法购买。客人们就不满,质问你难道真得需要几十罐吗,前面的客人真是振振有词,我这一家上下老小,都要吃饭吧,我的伙计们也要吃饭吧?总不能我们一家在路上吃着香味扑鼻的秦家路菜,伙计们从旁流口水吧?这么一算,我上上下下几十口,一路上只带几十罐还不够呢?其他人听到这话想想也是,不过到底是气难平。
秦峥见此情景,只好亲自出面,表示路菜是为了方便大家,在她一人饭庄想出办法来炒制更多的路菜供应大家前,每个人购买量不得超过十罐。这才暂时平息了部分人大量购买的情景。
可是也不能一直这样限购啊,秦峥的略一思索,便找来了牙婆,要找寻一件合适的宅子盘下来,专门晒制路菜。此时翠儿经夏明月的事情后,已经不怎么来一人饭庄了,于是秦峥见此情景,便多多雇了几个人。为了能够使得新生产的路菜味道不会和现在的大有不同,她特意让包姑前去监制,负责食材本身的挑拣、洗晾、切垛、晾晒的把关,最后一个步骤的炒制,则有路放亲自来负责。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打磨,路放炒出的路菜尝着以及和秦峥并没有什么区别了。
同时为了节省下成本,秦峥走访了整个菜市,最后终于选定了数家农户作为固定的食材供应者,这样一来保证供应,二来保证质量,同时还能以更低的价格进行采买。与此同时,她还专门跑到烧窑,又为秦家路菜量身定制了一个烧窑用的模具,烧出来的陶罐上面印着四个大字“一人饭庄”,这样就省去了后续写字贴纸的过程,同时也能保证秦家路菜独一份的标志。只所以考虑这个,只因据传官道上已经出现了其他家在卖所谓的秦家一人饭庄路菜。
秦家的路菜竟然如此火爆,自然羡慕极了周围的食馆饭庄,个别也有试图仿制的,无奈路菜最大一个特性便是要耐放,整个制作过程复杂,制作经验若是欠了,掌握不好火候,那或者太咸或者太干无味,又或者味道是好了,却又容易坏。个别有仿制成的,开始卖得也好,可是时间一长,大家发现别家路菜终究是味道不如秦家的品起来有味儿,,甚至不如秦家的用料实在。
虽说现在秦峥这买卖越做越大,光路菜这一项进益就极多,再也不需要为黄白之物烦恼,不过她依然每日在灶房里围着锅台,亲自坐镇在一人饭庄。
偶尔做菜的间隙,她会坐在前堂的后门那里,一边乘凉歇息,一边听前堂用饭的客商的谈论。这客商们南来北往的,肚子里自然有各种新鲜事,以及灵通的消息。
于是秦峥虽在家中做,可偶尔也能听到关于大炎的,关于凤凰城的各种消息。
说是自从大炎的都城被南蛮占领后,大炎的大半土地都被南蛮糟蹋着。南蛮进城杀了许多人,少部分没被杀的,若是男劳力,则留着去干苦力,挖坑掩埋尸体,清扫街道。若是女人,无论是否有些姿色,都被拉到军营里侍奉。
又听说,如今皇帝逃到了都城更往北的肃城,身边又聚集了一些忠君爱国之士。若是南蛮军再要往北打,总是能抵抗一二的。
这期间自然有人提到路家,于是说起路家人可惜都死了,要不然过去重振旗鼓,还是可以打上一打的。又有人质疑,说当年路老将军被逼上了断头台,据说临死前的遗言是,无颜见列祖列宗,死后葬在乱坟岗,说是从此路家断子绝孙再无后代。这话都说绝了,怕是以后再也没有路家效忠这大炎帝国了。
十里铺隶属于凤凰城,这里的人说话没遮拦,又有些人对皇帝评头论足,说是这个皇帝太昏庸,自己把自己的皇位折腾没了,把能帮忙的都杀了,如今看他指望谁去,难不成还盼着被他灭门的路家地底下爬出来帮他打南蛮?
秦峥听到关于路家的种种话,有时候便看眼路放。路放仿佛听到了,又仿佛没听到,总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依然低着头,认真而安静地涮洗锅碗,收拾食材等。
☆、第32章一个金光闪闪的人
这一日,一人饭庄的生意依然火爆,临到晌午时分,十几张桌子基本都坐满了,大家有的品着香味四溢的饭菜,有的在一旁摆放路菜的长桌上观看上面放着的路菜名牌,并询问着这路菜都是啥时候开始卖啊。
小包姑忙得连口水都来不及喝,招呼了这个招呼那个,托雷正将一竹筐的菜放在一个大木盆里洗,路放则是前面后面两处跑,一会儿炒菜,一会儿兼职跑堂的。后院的灶房里,秦峥正拿着一把大木勺正在炒菜,噼里啪啦的声音,忙得紧。
就在这时,大家听到外面街道上一阵车马声,片刻之后,只见一个浑身金光闪闪的男子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小包姑眯了眯眼,只见那个男子大约三十多岁,生得俊俏,眼眸狭长,微微笑着。他头上带着镶了金丝的白色蹼巾,身上披了一个大髦,那大髦也不知是由何物制成,竟然通体金黄,上面丝丝点缀着许多的金色小珠子以及闪闪发亮的宝石。那男子手中那拿着一个金骨折扇,如今在这大冬日里缓缓打开,折射出淡淡的金光。小包姑看清楚这个人的装配,不由得瞪大了双眼,眼看着那男子摇晃着折扇慢腾腾地步入了饭庄,行走间洒出点点金芒。
这么一个人物出现,周围原本大声说话调侃的众人顿时停住了说话声,把目光俱都放在了那金光上。
也许在场的人,除了小包姑,没一个人看清楚这男人到底长个什么模样,俱都钉在了那大髦上镶嵌的宝石以及金珠上,这简直就是一个活动的藏宝库,这一身下来值多少银子啊?这又得是怎么样的土豪人物,才能把这么多金子穿在身上啊?
此时,这坨金子就这么移动到了小包姑面前,和煦地笑了笑,拿金骨折扇点了点那被惊呆的小包姑的鼻尖,满含调侃地道:“小姑娘,再看眼珠子就要掉下来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充满了无比的和善,仿佛邻家慈祥的老爷爷般。
小包姑如梦初醒,怔怔地问:“客……客官,您要点什么?”
男子眸子里越发含了笑:“小姑娘,你这里都有什么?”
小包姑忙拿过菜牌儿,一边递过去一边道:“有粥有菜也有饼,粥有七宝素粥,五味粥,粟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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