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放见此情景,便请霸不悔留在外面,自己进去查看情况,并约定以鹰鸣之声为号,以及长声短声以及发几声各代表什么意思。
等一切都交代好了,路放便离开众人,独自寻了一条小路上去,虽说二十万大军将鬼斧山围住,但总有疏漏之处,不几时,路放便寻了一处,打倒了几位守卫,并将守卫尸体拉到山洞中掩藏好,然后才趁机潜入山中。
鬼斧山地势复杂,路况险恶,也幸好他轻功极佳,不多时便上了半山腰。
等到路放登上半山腰时,终于隐约可见山上有人影,知道路家军就在上面。他自从家中遭害后,经历了秘密押解回都城,牢狱中各种折磨,以及逃亡途中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如今迎着寒风,铮铮立在这半山腰中,眼见曾经亲如手足一般的路家军就在半山之遥,不免心中激荡。
他再回首往下看时,极目瞭望,却见山下白雪皑皑尽头之处,有好生一片黑压压的人群,隐藏在山林和白雪之间。
他凝目盯着那一片片的小点,心道,高璋,就在这人群之中了吗?
曾经在五年前,十四岁的初涉沙场,与高璋短兵相交,高璋惨败,他意气风发,正是昂扬少年时。
如今历经沧海,他终于打破了心中的牢笼,重新站在了这里,站在了高璋的面前,重新成为他的对手。
属于他和高璋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路放冷目俯视下方片刻,这才回过首来,重新往山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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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鬼斧山上,两万路家军严阵以待,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盯着山下的动静。
驻扎地最中心的那个帐篷里,诸葛铭皱眉坐在那里端着一个豁了口的茶杯喝茶,而他身边的路一龙路一虎等人则着急地踱步,背着手走来走去。
路一龙看看时辰,丧气地道:“眼看便是午时了,怎么九少爷还不来呢?”
路一虎也很着急:“九少爷绝非言而无信之人,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路一豹开始猜测,竖眉哼道:“我看那个什么掌柜,真不像是什么好人,说不得就是他阻拦了咱们九少爷!”
路一袁却是不太信的:“虽说那个人对少爷实在太坏,可是我看他也不像有那本事能阻拦咱们少爷啊!”
路一龙越发着急了:“他是挟恩图报啊!挟恩图报你懂不懂!咱们九少爷是重情重义的,他就是利用少爷这一点。”话说到这里,他已经开始磨牙了,当初怎么不趁机宰了那小子呢,省的他害了少爷!
诸葛铭放下茶杯,幽声道:“既然少爷说了会在午时前赶到,那便一定会来。”少爷向来言而有信,而且他对九少爷的能力从来不敢有半丝的怀疑。
路一龙闻言,哼哼冷笑一声,嘲讽地道:“敢情我们诸葛大军师是不着急的啊?你他妈的不着急干嘛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啊!你他妈的还不是担心吗?”路一龙一着急就爱骂脏话,特别是爱骂诸葛铭。他不爱诸葛铭做事慢条斯理的那个磨蹭劲儿,也不爱诸葛铭那股子书生文弱气儿!
诸葛铭倒也不气,笑了下,说:“我是担心即使九少爷来了,也于事无补。”
听了这个,众人顿时不说话了。
诸葛铭拿手指头轻轻敲着裂了缝的破桌子:“你们想啊,外面是二十万的狼虎之师,有这群人在,便是一个城池,顷刻间便被灭了也不足为怪。少爷固然骁勇善战,可是那又如何,难不成少爷还能变出一百只手来?”
众人脸上几乎要黑了。
二十万大军,就是每个人吐个唾沫,都能把他们九少爷给淹死啊!
路一龙想到这个,忽然急了,上前一把揪住诸葛铭的领子:“你个奸贼,那你还让我去找少爷回来,还教我们说了那么多煽情的废话!你这不是让我拉少爷去死吗?你知道路家就剩下少爷这一个血脉了吗?你难道打着让老将军断子绝孙的念头吗?”
诸葛铭乃文弱书生也,此时忽然被揪住衣领,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忙道:“有话好好说……你放开……”
路一龙却是气怒,急道:“你这个奸猾的东西,给我说清楚!”说着越发用力了。
他这一用力,诸葛铭脸都憋得通红,几乎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见此,忙上前解救,拉胳膊拉腿儿,抱腰的抱腰,终于把诸葛铭救了出来。
诸葛铭劫后余生,一边咳嗽一边道:“我当初只是让你们去找人救命,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少爷还活着啊!”
他预备了那些话,是讲给那位路锦大小姐听的,谁知道这几个倒是很知道变通,又都背给了路放。
路一龙一听,又急了,就要上前继续去抓他。
他赶紧又说:“你别着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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