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音乐最后一个音符的结束,我将车停在地下车位,笑着问她:“你是不是觉得被人欺骗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是!”言诺诺率先下车,站在车前她回头咬牙切齿地说:“难道不是吗!”
“或许吧,欺骗真的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呢,”我将车门关好,习惯性地用右手的小拇指将额前的发丝挽到耳后,“其实我真的没有想过要骗你,至少不是刻意的欺骗。”
言诺诺身着紧身的黑色工作装,胸口的微隆随着她略带愤怒急促的呼吸而忽隐忽现,或许她发现了我的目光,于是将手里的包挡在胸前,“变态!”
言诺诺的咒骂让我苦笑不已,有种无法辩解的感觉,只是看一眼而已,况且我的眼中也没有那种男人该有的贪婪不是吗?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揉了揉太阳穴,深吸口气无奈说道:“你好好想想,自始至终都是因为我穿着女装,所以你下意识的把我当成女人,而许多时候不都是你说我听吗?扪心自问这么久以来,我从没有主动跟你讨论起女孩子的话题不是吗?”
“我不愿欺骗别人,更不愿被人欺骗,所以我很能理解你的感受,”我再次诚恳地望着她说道:“女装也好女声也罢,我都有自己迫不得已的苦衷,或许你会觉得我是变态,但有些事有些债总是需要去偿还的。”
“那你能告诉我,你的手术在哪里做的吗?”言诺诺听我说完后愤怒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她指着我的脸说:“看不出一丝整容过的痕迹唉。”
“天生美色,”我主动接过她手里的包,进电梯后按了三楼按键,“你知道温暖吗?”
言诺诺白了我一眼,嘟囔说道:“知道,大骗子。”
“我的意思是在我之前……”
电梯里陷入诡异的沉默,当电梯铃声响起门打开时,她终于开口说道:“见过几次,你们太像了,不对,应该说是一模一样,否则我怎么会被你骗了三年呢!”
“是悦悦的意思吗?”言诺诺叹了口气,眉目间透着一股哀愁,“你能告诉我温暖去哪了吗?为什么你要扮成她的样子。”
“死了,温暖三年前死了,”我指着旁边的奶茶店说道:“想喝,你能不能请我?江悦三年都没有给我发过工资……”
“可以,但作为条件你要告诉我你的回答。”
我摇头,十分计较的说道:“那不划算,你觉得一个人的秘密就值十几块钱吗?”我伸出食指很没出息的说道:“再加一顿烧烤!”
“可以。”
言诺诺的爽快答应让我有些疑惑,但当看到她嘴角不经意露出的微笑时我才恍然大悟,这女人就是在挖坑等我自己去跳。
我陪言诺诺在奶茶店最靠窗的位置坐下,食指捻着柠檬水的杯沿,缄默许久后我缓缓开口说:“温暖死了。”
“她骗我得了癌症活不过三个月,所以她把自己的心脏移植给了我。”
言诺诺握着马克杯沉默,我看到她咬着的下嘴唇,还有慢慢湿润的双目,我将事情跟她讲了一遍,然后笑着问她:“是不是觉得变态?因为一颗心所以温言变成了温暖,从一个人男人变成了女孩。”
“你可以告诉我你曾经对温暖的了解吗?”杯子里的冰块融化成水,玻璃杯表面蒙上一层水渍,我望着言诺诺满怀期待的开口接着说道:“我只想在最后的时光里多了解她一点……”
“这应该是悦悦跟你的秘密吧?”言诺诺抬头,从桌上拿过纸巾将眼角的眼泪擦掉,她红着眼问我:“为什么告诉我?”
“我时间不多了……”
低头,我看到柠檬片的纤维慢慢沉淀到杯底,伸手在杯子上弹了一下,本平静的水面荡漾出一圈纹理,“尘归尘土归土,以前的事就让它随着温暖和温言就这样过去吧。”
“我知道你在乎江悦,对于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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