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好像这个人最可怜的事情,便是就连死亡都变成了一件‘畏首畏尾’的奢侈品。
她们都应该好好的,离开的只能是温言,孑然一身的离开。不过离开之前总该做:些什么吧。
“江悦是傻,但你是真疯!”我感叹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虽然看不见白天的模样,但我想今天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晴天,因为这阳光照的皮肤有些疼。
“能不能先回家?在医院这么久我想回去洗澡……然后再去见楚妃可以吗?”
从小在北方长大,有些入了骨子的习惯是一辈子也改不了的存在,就好比这些年洗澡习惯了用颗粒状的搓澡巾。
习惯了被像用沙砾磨、搓肌肤的那种痛感,倒像是自我折磨般的寻求过后的快感舒畅。
江悦先去了公司安排工作,白娅茹一直在客厅等着。冲洗完后我摸索着找到白娅茹事先放在浴室衣杆上的衣服。
眼睛失明只能凭借着感觉慢慢摸索找出衣服的反正,领口低V的一面一定是前,因为白娅茹不喜欢我穿露背的衣服。
一个极为小气疯了的女人,在她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专属品,她能跟江悦和平相处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复杂的多恋关系……
无法想象温暖当初是怎样做到的雨露均沾。
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脖颈,难受的要命,我靠着墙壁从浴室走出来,凭借着这些年的熟悉感觉缓缓靠近自己的房间。
“帮我化妆怎么样?”我低头不敢‘看’白娅茹所在的位置,小心翼翼问道:“化一次少一次,给你一个珍贵无比的机会。”
“不需要,”白娅茹冰冷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她的柔荑攀在我的腰间用力掐拧,发泄过后她冷冷笑了出来,“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瞎子怎么给自己化妆呢。”
“哦,那不化了。”
我切了一声,无所谓地耸肩,想了想还是非常不要脸的补了一句,“本人天生丽质,即便不化妆也比你漂亮。”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呢?”白娅茹哭笑不得说道,她的手从我的腰间挪到脸庞,她的头靠近我的耳间,悄声说道:“比不要脸还不要脸。”
白娅茹的呼吸拍在我的脸上,痒的让人讨厌,我连忙挪了挪身子,背对着她回道:“以前不也没发现白娅茹也会有温柔的一面。”
“温暖、温言,以后你就叫温柔,江悦就叫,叫……温乡,你俩合起来就是温柔乡,以后咱们就去生死与共的好姐妹!”
四个姓温的姐妹爱恨纠缠,自己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闭嘴!”江悦冷声呵斥,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冷的比屋里的空调温度还要低上几分,“眼瞎反倒嘴贫了,信不信撕烂你的嘴!”
手里握着一管口红,习惯性地放在鼻间嗅了嗅,淡淡的芳草清香,我咧嘴笑着说道:“信啊,怎么不信,你可是白发魔女。”
“眼线画淡一点,我要玫瑰色。”
“眉毛描轻点,疼……”
“白娅茹我想把指甲染成粉色……”